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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护女性冲锋陷阵多少次,忘记了。有莽撞而为的,也有正义之争,结局或许不同,出发点却都是:兔死狐悲。有时候想想,我咋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也曾多次为了捍卫女性,被人抨击为女权主义者。事实上,若是“女权”翻译为“女性权益”,我当然愿意对号入座的。但若与“男权”对女性的压制相提并论,认为我试图凌驾于男人之上,那么,我是绝不认同的。我维护的,仅仅是女性的自尊,女性的自爱,以及与男性平视的权益。故而,我宁愿换个词:我是真正的女性主义者。请注意,“女性”和“女权”,由着本质的区别。
为嘛想起这个话题了呢,缘于前几天愚人节的玩笑。先是神经锅子的戏谑,弄个红包跟几个女子耍笑逗趣,并堂而皇之发在了版面,说是几个姨太太抢红包。彼时看见,便觉得犯堵。老实说,我是很反感这类玩笑的,并且认为这是男权社会的产物。这倒不是给神经锅子上纲上线,而是一种客观阐述。
行走论坛也好,放眼现实也好,男人们无不如此,可以随便拿男女关系玩笑。故而,神经可以戏谑姨太太,天涯锅子可以拥有很多侧福晋,而女人们呢,有几个敢公然说二爷的?剽悍如马樱花,她能吗,她敢公然指认墓歌、天涯、苏力或者其他男人,统统是她二爷吗?她不敢,她只敢把马姐夫挂在嘴上。倒是男人们,但凡女人不公开翻脸,便能恣肆调笑,极尽6毛之能事。说这些不是男权社会的产物,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在觉得犯堵的同时,站在维护草儿、七七的立场,率先跳出去,故意把“姨太”歪解拆分为“姨”和“太”——前者是称谓,后者是副词,试图以另类玩笑化解某种尴尬。估计神经锅子不乐意了,回我一句“e派胡言”,呵。我想说的是,幸好不久之前,我们是碰过头的,彼此算了解很多了,知道他是蛮大条的好人,否则,也许我不会善罢甘休,会立即反弹,下狠手也指不定。
话说回来,包括天涯,我也跟他发生过类似冲突。尽管我认为他是极好的,心好,脾气好,有包容性,但不代表不冲突——这种冲突不是私人之间的,更多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抗争。男权主义的长期侵蚀,使得在雄性动物们看来,很多事情无非是小事一桩,女人们在小题大做,但在女性主义者看来,确实有被凌辱的感觉。凭什么男人们能够以如此姿态,不是仗着性别优势吗?不是社会赋予他们的贼胆吗?不是男权意识长期潜移默化的结果吗?
对比愚人节玩笑,草儿发个借8.88元的红包,我觉得无非是玩笑而已,若是我零钱够支付,我是宁愿上当受骗哄哄她开心的,但神经却不能接受认为草儿在拿诚信开玩笑——知道这个争论之后,我苦笑了好一阵子:这就是价值观差异了。在神经锅子眼里,同样是愚人节玩笑,8.88元的欺骗是难以接受的伤害,而姨太太的公然称谓倒是理直气壮。那么,换做任何一个自爱女人,我相信,她们的感受肯定跟神经锅子截然相反。
那个帖子删了,事情也早该翻页了。原本也不是翻旧帐。仅仅是有感而发,想起我这般刺猬的性子,想起我原本也愿意柔情似水,也愿意千娇百媚装得跟林黛玉似的,却又常常急眼跳脚跟人拼刺刀,便觉得憋屈得慌——没有男权的逼迫(有些是不自觉的男权),过分的沙猪主义,我何须张牙舞爪、龇牙咧嘴,要维护女性的权益?而我始终要坚守的,仅仅是女性的独立人格,女性的被尊重立场,仅此而已。
我真不稀罕女权。我要女权来做什么?把男人踩在地上,对我有什么好处?在我看来,无论是“男权”还是“女权”,都是畸形、变态的。男人和女人,该是两棵并生的树,一棵以高大为勇,一棵以秀美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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