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一晚 洪水泛滥成灾 河堤开了口子 小西嘤嘤着敲我的门 唤着我的名字 (二) 过家家我要和小西在一起 和一大堆黄泥 她补缺碴的碗 我负责造人 (三) 那次激动过后 小西牵着我的手到她的小腹 静寂里我们一起想象小泥巴的样子 我的想象是他像一条狡猾的泥鳅 小西的不同 她说:小泥巴闪着瓷器的光泽 (四) 我总是梦到自己在乡下 是个泥腿子 这常常令我悲伤 小西安慰我: 如果真是那样 我就是粘住你裤管的泥巴 (五) 小西、小泥巴和我 过年时回到祖居的乡村 小西忙在厨房 回程里 我们父子俩个表达歉意 我们像摆在贡桌上的瓷器 你却像灶底的灰和垸坝上的泥巴 你回答我们: 乡下挺好,劳动就赢得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