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差池,仙堕为魔,谓之曰:堕仙。游戏考验承受力。都在历练,都在成长。谁能保证万无一失?有时候想想,真是这个理。
游戏伊始,草儿说,你做魔心吧。把马甲换好头像,默念几遍:我是魔心,我是魔心。然后,开始出场。忽而发现,这身份寂寞、孤独、压抑啊——不能被队友知晓导致误杀,不能太招惹眼光担心票杀。不得已,低调隐藏,并乱拜码头——看见酱油分析,把我乐得不行啊。
可是,我也记不得多久,草儿又不让我做魔心了,要我把衣服脱给她——包黑子在我面前,从来不讲道理,只呼来喝去的。那时候,我还是有委屈的,我想,挑战下魔心的处境,也是一种尝试不是。但我不能跟草儿说,除了配合、顺从,还能做什么呢?脱就脱吧,恋恋不舍丢还给她。
解除魔心符咒,委屈了没多久,忽而发现浑身轻松。于是乎,投入一场嬉顽。但我就对魔心很感嫉妒,我不知道替换我的,到底是谁,凭什么被包黑子相中。我就巴不得他(她)被帖杀,或者票杀。o(∩_∩)o 哈哈。这感觉,很奇怪,不是吗?
所以,每次有人倒下,我几乎立马冲上去,翻翻开是不是魔心。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若我是魔心,会在激活之前,勇敢担当天使职责吗?会毫不犹豫帮天使们捉拿杀手吗?会看见杀手倒下而悲伤落泪吗?这个魔心,是我设置的,模仿“无间道”手法,可生活当中,要怎样才能做到无间道呢?
这样看来,我虽然脱下魔心的衣服,但我依旧在魔心身份里纠结和矛盾。这也是墓歌让我指出魔心是谁,我忽而发现,我一念成魔,我才是真正的魔心。但那个时候我已经把自己逼到绝境,只能咬紧牙继续把虐心演绎到极致。
小禧和绿洲的阵亡确实刺激到了我,因为我明知她们是天使宝贝却不知道要怎么施救,我绝望寻找逃遁的路线又恰好墓歌帖杀了我让我彻底解脱。我躲回围炉来不及休养生息,包黑子便拎着鞋子追撵过来命令我诈尸,说我是组织者之一,我无权抛下她抛下整个游戏,又说这还是魔心天使的意思。
原来,有一种锥心的疼痛,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那么多阵亡的,谁逼迫必须冒泡蹦达了啊,为嘛要对我进行残忍鞭尸?我对魔心天使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恨意,我想若我来演绎这角色,绝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如此凌辱他人的意念。再回游戏场时,我成了负痛的小兽,嗷嗷叫着满场冲撞,我迫不及待,想抓到魔心揭开她的面具,看看她到底长着怎样麻木不仁的心。
我逼迫22号时,忽而又惊心。我在想,若我就是她呢?于是,角色互换里,我竭尽所能拷问、抽打,似乎我被另一个“我”如此逼迫,忽然发现做魔心竟是如此辛苦的事情——这也是我对22号说我是真心爱她的原因,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魔心,她所表现出来的坚持都值得我敬仰。
事实证明,被我误解的22号也好,真正的魔心27号也好,她们都比我更适合担任重要角色。包黑子用人,你还真得服气。后来我曾经想过,她为嘛逼我脱魔心衣服呢,那大约就是为了让我放轻松撒野吧?哈。你们有没有发现,若是少了个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坏蛋,游戏会少了多少跌宕起伏?当然,这坏蛋可以考虑票杀,哈。
这个游戏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不许自杀,用以考量玩家承受力的设计,而恰恰是我没能经得起考验——我的被迫诈尸,跟身负重要职责无法离场的玩家有什么本质区别呢?这也是我说,一切皆有可能的缘由。我设计了游戏,我却困在游戏里,无力自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走到最后,把这个游戏走到落幕。
墓歌说,我该跟22号道歉。事实上,事到如今,谁还需要谁的道歉呢?27号乖宝说,戈戈哥哥的发型永远都是美的,把我笑得不行。22号宝宝为了误用一个词,对我恣肆发飙,也把我乐得不行,她也真需要发泄了,不是么?只是又把墓歌给陪葬了,哈,话说,我咋那么幸灾乐祸呢?该,谁让他不喊我金大爷呢。
如此,差不多了。其实上,我不是魔心,那是我无法演绎好的角色。我只是邪魔入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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