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条变态的大鱼上钩了 情人节之夜,我和若梦的一场双人艳舞,果然让我俩各自钓到一条大鱼。那硕大的红包里装的是RMB两千元。包夜也不过是八百而已,这舞总算没白跳!可是,我们俩到底谁该进817,谁又该进819呢?贾经理挺神秘地对我俩说,“你们就随便进吧,817、819都是大客户,反正把你们俩都看上了……”于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若梦进了817客房,我进了819。 我钓到的大鱼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意料之中。越老的男人手笔越大,这一切和他们创造财富的时间数量都成正比。这条大鱼看起来不是很糟糕。他鬓角有些灰白,个子高大魁梧,但不肥头腆肚。老而不衰,又财大气粗,正是我向往的类型。 “呵呵,倒是你先来了?”老男人说话的样子使我瞬间想起胡叔。胡叔像梅尔.吉普森。而梅尔.吉普森是我内心一生所爱。一丝痉挛痛楚从我心尖滚过。我这么年轻,却钟情老男人,我想,也许我骨子里有恋父情结。妖妖,你此时此刻,什么也不许多想!我命令自己。什么胡叔?胡叔已经死了!而梅尔.吉普森,他远在天边,又风流韵事不断,与我何干? “嗯,老公,什么先来后来的,怎么,难道老公你要的不是我吗?”我是做卖肉生意的K女妖妖,眼下当务之急,我得想着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将眼前这条大鱼发展成为我的稳定大客户。 “不,不,既然你先来了,很好。本来,我是想将最美好的果实,留在后面。”老男人很会说话。幸亏我在大学里呆了一年多,不然,还真听不懂他这诗意的赞美。可是,现在我并不想与他诗意地交流太久,还是现实一点,收钱干活,赶快开始人肉大战吧!我钻进卫生间淋浴一番,出来之后,就将自己的身体像一枚洗干净的水果一样抛给了他。 “老公,来嘛……”我一边发嗲,一边主动去解开老男人身上围着的白毯子。他的手掌在我玲珑的身体曲线上上下下抚摸着,嘴里时时发出满足轻叹——妖妖年轻又漂亮,到底秀色可餐!我又主动用脸去蹭他的老脸,那些皱纹和成熟男人才有的沧桑气息,我并不讨厌。他的嘴凑过来,将我的上下娇唇同时含住,有些粗鲁地吮吸起来!双唇上鲜明的肿胀刺激,让我心里涌起一股迷乱,暖热的情欲从小腹下丛林茂盛处湿漉漉地升起。卖肉生涯中,这对我来说是少有的反应。我热烈回吻他,又蛇一般扭动身躯,紧紧捉住他搓揉着我双乳的大手,不让他松开片刻,而后又将泛潮的丛林地带高高地耸起!这时,我是真心渴望被他压在身下狠狠死弄一回!我是卖肉的K女,可我也需要过一个情感和身体都欢娱丰盛的情人节啊!我情难自禁摸向老男人的胯下,然而,那里没有一杆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枪!连颗胡萝卜菜也没有!!老男人的家伙,软软的、小小的,缩在一堆有些泛灰的阴毛里,显得格外愚蠢,摸上去就像一只要死的小老鼠! 我的情欲像潮水般褪去。真想把老男人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我已经收了他两千块钱!他趴在我身上,手不停嘴不停,又是吻又是摸,还在孜孜不倦。他的家伙没有半点反应,连避孕套都戴不上去,光这么亲嘴摸摸捏捏的,我得伺候他到什么时候?虽然两千块买两个包夜也够了,但我可不愿和一个裤裆里吊着只死老鼠的老男人耽误太多功夫!让他早点完事,越快撂倒他越好!于是我便忍住恶心,用手不断在老男人裆里捏弄,可那儿始终是只半死不活软不拉塌的小老鼠!卖肉生意做了这么久,老老少少的男人见了没有一千个,也有九百九十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种各样的男人,谁见了我妖妖小姐,裤裆里不是昂头点首翘得硬邦邦的?如果对方脸面看得还顺眼,我就和他多腻歪一会,让他觉得,和我这样的K女寻欢,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确是不假!如果对方长得不怎么地,我就让他三下五除二一泻千里,反正,收钱干活,起码的职业道德我是从不违背的!长相太恶心,纯属歪瓜裂枣那类的,对不起,你给钱再多,本姑娘妖妖小姐也恕不接待!没想到,今儿在这死老男人这儿受了这样的打击。你家伙不行,跑出来找什么小姐呀?这,光是钱多,也没用呀! 老男人并不肯罢休。我的妖妖小嘴已经被他啃肿了,又麻又辣痛得很。可我坚持一声不哼。职业道德要遵守,我时刻牢记。我这样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没想到老男人自己的家伙没用,却突然翻身起来扇了我两个耳刮子!我心里一阵怒火升腾,真想立马扑上去把他撕撕碎吃了。可我到底已经收了人家两千块!那个硕大的红包,现在像一块沉重的红砖头压在我心上。我跪在床上,捂住挨了打的脸,像只赤裸的玉狐一般,眼含泪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在心里把他和他祖宗十八代一一恶骂了一遍!我就这样,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看见老男人裆里的玩意儿貌似微微点头雀跃了几分。然而,我一声不哈的可怜样子,好像让老男人滋生了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他受不了我梨花带雨的无言样子,竟然将我揽在怀里,对我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平时从不对女人动粗。”老男人的话说的十分绅士,可就在这时,我在他怀里低下头偷窥,他的裤裆里又只吊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我不该低头。老男人有些羞愧,但他还是很理直气壮地,将我的头往下按,“舔一舔,吃一吃,你给我舔舔,吃一吃它,就好了……”本来,这对我也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儿。以前,这样的口吃我也干过,有额外收费的,也有免费赠送这项附加项目的——当然,那是在我本人身心愉快的前提之下!可现在,要我去吃这么一只软不拉塌的死老鼠,天啊,你杀了我吧!我的头脸距离老男人的死老鼠还有老大一段距离,我没憋住,就“嗝儿”地发出一声干呕!老男人气急败坏扯着我一把头发将我的脸拽起来,眼泪已经不受我控制,像蚯蚓似地爬了满脸! “求求你,饶了,饶了我吧,我伺候不了您,我给您退钱……”虽然舍不得钱,但我还是打算先保命。 “我有那么可怕吗?啊?我说过让你退钱了吗?我这样儿,你以为是我不行吗?那是你业务不精通,是你工作没做好知道吗?”老男人恼羞成怒。 真是强词夺理,他自己家伙没用,却怪我工作没做好!可我没法把他要求的工作做好啊,我做不到呀!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倒也是,两千块的硕大红包啊,买对双飞燕也够了。哎,万事艰难,卖肉的K女,想多赚几个,可也真不容易啊! 老男人恢复常态的样子倒不那么怕人。他又用一种绅士的语调,好言好语和我商量,问我能不能让他反捆起双手,然后像一驾喷气式飞机似地,撅起屁股让他从后面干?喷气式我倒是干过,也没什么不可以。关键是,他说要捆着我,我就立刻明白,我遇见变态了。以前听姐们说过,有些变态的男人,就是要把女人捆着或吊起,他得嘴里一边喊着骂着、手上一边掐着揍着,才能干得成男女之事。 我瞪着两眼看看老男人,问他,“你捆着我,是不是还得扇我耳光?” 他有些尴尬,说,“呃……扇着当然效果好些,我尽量拍打你屁股吧,这雪白的大屁股哟……” “那你扇了我,我是不是还得配合您呜哇大叫啊?” “就是,你就乱叫唤,你越叫唤,我越有劲儿,多乖多聪明的妞儿,你现在就叫一个试试……” 看来今天这活儿注定我是还接不了!我伺候不来变态的。我在干事的时候,也绝不叫唤。有快感没快感,一律不叫唤。我叫唤不出来,非逼着我,我就会立马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看来只好退钱了。老男人倒也没有为难我,也没叫我退钱。忧愤之际,我再一次想起胡叔和梅尔.吉布森。也许,判断他是不是真正有用的男人,并不只有裤裆家伙这一项考核指标?然而,老男人也并没有放手让我过去,他对我说,“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为难你,给了你的钱,我也不会再收回来。你给我到817房间,去,把那另一个给我喊来试试——” 原来,一共只有一条大鱼,他分别包叫了我和若梦。这还是一条变态的大鱼。要不要趁他让我去817喊若梦过来这个机会,赶紧通知若梦一起逃走?反正我说了退钱给他,是他自己不要。若梦很沉稳地等在817房间,她见我慌张的样子,淡然说,“我早知道,不会是好对付的角色。”若梦也不同意逃走。“就算我们退他钱,他也一定恼了我们。这种人,哪里会稀罕这几个小钱,只要你伺候得他舒坦……” “可是,若梦你不知道,他是变态的,他的家伙根本没用,又会扇耳光打人,还要把人捆起来,还要我乱嚷嚷着刺激他……难弄着呢,我实在伺候不了……”我对若梦据实相告。 若梦听了我的话,秀美的脸上,血液似乎加快了流速,起了一片红晕。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妖妖,咱们也要好这么久了,你若不介意,就陪我一起过去吧……” “啊?你是说,你和这条大鱼干着,我在边上看着?这,这,这也太那啥了吧……还真没干过双飞的事儿。”我到底不好意思起来。 “嗯,眼下看来,只有如此了,但愿我能搞定他。要是万一我也没法子,或者还有什么不可预测,好歹你我两人,也有个照应……妖妖,你先不是还说,和我一对儿吗?我们要并肩作战哪,妖妖……”看来我还真是小觑了若梦。 若梦的意思我全明白了。要以二对一,以柔克刚。若能将这条变态大鱼顺当拿下,成为我俩以后的稳定大客户那是最好,如若不能,最起码也要做出尽了全力之后的楚楚可怜样子,让他不至心存忌恨,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日后我们继续在良人会所做生意。若梦比我稳重有脑筋,想得很周到。 我跟在若梦身后又蹭进819客房时,心里有那么一点自惭形秽。自己伺候不了的男人,叫若梦过来,我还得跟蜡烛似地杵在边上观战,实在汗颜尴尬!没想到老男人看到若梦,冲她温和地点点头之后,又看着我很奇怪地笑了笑,“你也一起来了?来了也好也好,呵呵呵呵……”我感觉自己像个被长辈善意嘲弄的小屁孩,恨不得地板上有一条缝可以钻进去。 若梦很快进入状态,以妖娆柔曼之术迅速掳掠了老男人的注意力。我看见老男人从我这撤走温和的目光之后,对着若梦就变得狼一样粗鲁野蛮。他将她的嘴唇咬得狠狠的,又伸手将若梦雪白的臀部拍得劈拍作响。若梦发出“噢噢”地叫唤,我感觉她似乎叫得还挺痛快!我又感觉自己很无耻,有一种很莫名的兴奋,和性欲无关,和窥欲得逞有关。就在这时,我看见老男人横着一把抱起赤身裸体的若梦,他转过身体,咬牙带笑面色发红地看一眼我,我的妈啊,他那半死不活的小老鼠,现在——神采奕奕地昂首挺胸着,看上去还真不赖!他冲我很骄傲地嘿嘿一笑,又将若梦像扔一个玩具一样,狠狠地摔在大床上!若梦的玉体重重跌在宽大的席梦思上,像只美丽波斯猫似地颤了几颤,她又发出一声“噢啊”的叫唤,长发像一朵巨大的黑色玫瑰四散飞扬开在枕头上。老男人雄赳赳地也跳上床,扑下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捆挺精致的绳子——他要把若梦捆起来!我伸手捂住了嘴巴!老男人捆人的动作倍儿利索,三下五除二将若梦捆成了一架“喷气式”。在这个过程中,若梦又叫了那么几声,还努力回头看。我竭力分辨若梦的叫喊声有没有不堪忍受的痛苦成分,尤其是看到若梦回头,老男人就举起厚实的手掌在她翘起的美臀上噼啪不止猛揍,我差一点就扑上去了,因为若梦的雪白的屁股已经给他拍打得一片通红,简直像一只红红的大苹果!还好,若梦回头眼光和我对上了,我发觉她脸上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娇羞和欣喜,这实在叫我大跌眼镜。就在我怎么也没想通没看明白,若梦又连连“啊”、“噢”叫喊着,那变态老男人已结结实实捆好了若梦,他从后面,一手拽起若梦一把黑发,一手握着自己早已昂然许久的家伙,像个骄傲的将军一般长驱直入!若梦又大声持续地叫喊起来,“噢噢——啊——噢啊噢噢——”我闭上眼睛,跌坐在圈椅里不忍再看,也许,一场苦难才刚开始吧,现在这狗日的变态不知要折磨若梦到何时! 然而,这一次,没等若梦叫喊声停止,一切都结束了。 我睁开眼睛。老男人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着趴在若梦的后背上剧烈喘息,几乎要将她压垮。好一会儿,才一个翻身下来,摊开了平躺在床上。若梦的喷气式也倒了,还被捆着手,侧身而卧。老男人像是把她给忘了。若梦死劲儿蹭着身体,又求救似地望向我。我来不及思索就冲上去给她解绳子,自己裹着身体的白毯子松开掉地上也不顾。老男人还摊着,见我上前给若梦解绳子,倒没怎么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倒是有劳你了,解开解开,我忘了不好意思……”又懒懒地抬手拍拍我颤抖的乳房。我很自卫地瞪他一眼。解开绳子,若梦就“呼”地起身去冲洗了,不忘低低低交代我一句,“等着我一起走。” 老男人像累坏了似地摊着躺半天。我现在倒不怎么怕他。他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还有那么一点邀功请赏的炫耀意味,“怎么样?我跟你说,我行的吧?要是你也和她一样,我也就……” “嘁……你那也叫行,大概也就三十秒……”我都不明白,我怎么就这么接了嘴,像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老男人的脸瞬间暗了,很快又亮了,温和,还有那么一丝不明所以的包容眷宠。若梦冲洗出来后立刻穿戴整齐,脸上的表情也换了一种冰冷的文静,“多谢您照顾我和妖妖的生意,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以后有机会再为您服务。”若梦这样对他说。 “让你委屈担待了,若梦小姐,你的服务我很满意。以后还叫你,好吗?”他也很客气地拉了若梦的手,貌似很诚恳地向她致谢,却没有对我这种家常的随意。若梦一时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他又转向我,竟然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还有你,妖妖!以后还叫你们一起,好不好?”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无法克制的温暖,鼻子也激烈一酸。明明知道,他只是一条情人节之夜钓着的变态大鱼,却仍然一而再、再而三身不由己,胡叔?梅尔.吉普森?究竟是谁的灵魂,归还在这陌生的躯体里,如此蛊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