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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哥，你领我去照相馆啊！”我央求表哥。 “去那有啥劲，咱们去买冰棍”表哥不愿意去，从衣袋里掏出崭新的一毛钱，一定的过年的压岁钱，一直没舍得花。 “咱们去看他们照结婚照去，那多好玩。”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表哥的话没有商量余地。 我突然拉起他的手，就往六西街走，一边走，一边说：“不去不行。”就这样，我们一同来到六西街的一家照相馆，后来，表哥就拉着我，走了一家又一家，一直到我走累了……。 回表哥家的路上，表哥买了三个冰棍，给了我两根，对我说：“这回行了吧。” “哥，下回还带我去看啊！”我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向表哥提着要求，“你行了吧，没完了，下回想去自己去。”表哥虽然表示拒绝但说话的语气很温和。那一年，我八岁，表哥七岁。 开学的第一天，女儿放学回来看诉我，班主任让家长明天上午9点去学校开家长会，正好，我也想认识一下他们的班主任，孩子要想学习好，没有班主任的照顾是不行的，开完会，我要与班主任单独接触一下，现在的社会，在那都离不开人情啊，这么想着，我去楼下的京香超市办了一张500元的购物卡，准备明天用。 看着女儿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的样子，我觉得她十分可爱，就是太任性了，要是学习再好些，要是再懂事点，唉，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吗？能咋办呢， “她的这些毛病，不都是你惯出来的吗？”表哥的话突然回响在我的耳边。 女儿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左右的瘦高汉子，脸色与大多数中国北方汉子一样，接近土黄色，给人的感觉，好象脸部的皮不太够用，所以紧紧的绷在肉上，没有一丝皱纹，脑袋尖尖的，脖子细细的，中间粗，两头细，向一个土黄色橄榄球立在脖子上，让人看着有些滑稽，说话慢条斯理，声音不高，但语气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意味，你得努力听才能听得清，所以为了听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家长们不得不停止相互的交谈，而我一听他讲的话，一下目瞪口呆： “我不想当这个班主任，我是教数学的，但校领导非要我当，没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各位家长都想让自己的孩子成才，而你们的成才概念就是学习好，这我可做不到，如果交给我的是个鸡蛋，我保证让它变成小鸡，如果你的孩子是个石头，我还给你的还是块石头，再说，即使你的孩子在学校学习好了，我也不能保证他不是李天一，所以，只有各位家长要配合学校，让你的孩子知道怎么做人，然后再谈怎么学习好，你要让我把你们没有打好底子的孩子改变成学习好，品质优的学生，我做不到，我也没时间，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够格，欢迎你们到校领导那反映，另换一个班主任。对了，我姓刁，叫刁才”……。 天啊，这那是班主任啊，这不是与表哥的论调如出一辙吗？再说了，那有这样当班主任的，我们把孩子交给你，不就是让你们给往好教吗？学校不就是教书育人吗？你们这也不管那也不负责，那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国家花那么多钱，你们挣着工资，这么不负责任啊！！！ 这位刁老师还说了什么，我基本上没听，我的脑子又乱了，这还是八中吗？ 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让一个骑自行车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骂了我几句，我也没顾得上还嘴或回答，当我打开门，看见女儿一个人在看电视，不自觉的问了她一句，“蕾蕾，你是鸡蛋，还是石头？” “妈妈，你怎么啦，什么鸡蛋，什么石头啊，你是问我中午吃什么吗？” 我猛醒过来，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这时，内心无以言状的烦恼充斥了脑子，突然对女儿喊道：“把电视闭了，整天就知道看电视，回屋去！” 女儿惊愕地看了看我，关了电视，去她自己的房间了， “要想改变孩子，先得改变你自己，你的孩子出生时，是一张白纸，所以，你要努力学习，与孩子一同进步。我说的学习，不是指让你也跟着学什么数理化等专业科目成绩。对你来说，蕾蕾现阶段的学习成绩不重要，她首先得解决为什么要学习，怎样学习，或者说，要把她的学习从被动转变为主动……。”表哥的话又响在我的耳傍，他那凝重的表情，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不由自主的拿出电话，刚要拨出号码，表哥坚定的把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拨开的动作，那不容置疑的神态，又让我把电话放回到原处。 突然，一道极亮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瞬间把屋里变得雪亮，过了好几秒钟，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降的雷声，声音似乎断断续续，有些沉闷，但极有内力，接二连三，然后，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打的窗户似乎要破裂一般，我来到窗前，看到火花路上的人都慌不择路般作鸟兽散，似被掀开的蚂蚁窝的蚁群，而店铺的人在慌张的搬运放在门前的各类商品，好象下雨跟他们没关，他们只是为了把商品搬回屋里，速度快的象是抢运战斗物资，又象哄抢救灾食品。 天上的闪电却还在间歇地向人们传递着雨不会停止的信息，随之而到的雷声已经由沉闷渐渐变得钢脆起来，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火化路早已形成了河流，人不知何时已经渺无踪迹了，雨点落在水面上打出的水泡，似莲蓬一样，只是没有出污泥而不染的意境。 此时的我，很想冲到这似瓢泼的雨中，让这骤雨荡涤，把我心中的烦恼、郁闷全都一股脑的冲洗干净，使我的全身变得轻松。把我的心情换成愉悦………。 “妈妈，你今天怎么啦，为什么哭啊？”不知什么时候，女儿站在了身边，满脸诧异地看着我，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泪流到了嘴角。 “蕾蕾，你能听妈妈的话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妈，你到底怎么了，要不给舅舅打个电话吧，让他来看看你。” “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不是最相信舅舅吗？要不，我给他打？”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时，看见女儿也站在了窗前，就是我刚才呆的地方，静静地在看雨。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由原来的豆大雨点，变成了杂乱无章的雨丝，声音，也由刚才的噼里啪啦，变成了刷刷声如刮风一般。 表哥是顶着雨来的，虽然下了车走到楼前没几步，他还拿着伞，但也湿了半截腿，蕾蕾开了门，表哥没进屋，说道：“给我拿双拖鞋。” “舅舅，你开导开导我妈吧，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女儿一边把拖鞋递给表哥，一边跟表哥说着。 表哥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我迎了上去，“哥，下雨你怎么还来呀？”说话的时候，我闻到表哥嘴里喷出的酒气，便接着说：“你喝酒了？” “可不，正在跟几个朋友吃饭，蕾蕾打电话我就来了。”边说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随身带的包放在双腿上。 “想通了吗？”表哥问，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舅，我妈遇到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想不通啊？”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女儿问道。 “你的事呗，你妈这些天都快崩溃了。你搬个椅子，也来坐下，今天咱们商量一个事。”表哥吩咐着女儿，同时又把脸转向我，“这几天没休息好吧，脸色这么憔悴。” 眼泪，又不争气的从我的眼里溢了出来。 “都没学会照顾自己，还能照顾好女儿，去洗把脸去，咱们俩今天一起跟蕾蕾谈。” 我顺从地又去了卫生间。 “舅舅，一会，你还带我妈我们俩去饭店吧？” “没问题，反正我刚才也是吃了一半，但问题得先解决了。” “行，你说什么问题吧。”蕾蕾答应的很爽快。 “别急，舅舅先问你几个问题。”我没有关卫生间的门，边擦脸，边听着表哥与女儿的对话。 “蕾蕾，你觉得你妈对你好吗？”表哥语气很亲切。 “这还用说，当然好了”女儿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回到房间，女儿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解，我知道，表哥一定已经想好办法了，便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表哥继续问下去。 “妈妈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或者你不满意的地方？”表哥眼睛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细声慢语的在提问。 “女儿一下子严肃起来，好象问题有点出乎意料，情不自禁的又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女儿，但我不敢说什么，怕打乱了表哥的思路。 “蕾蕾，不用想别的，你妈不会生气的，舅舅就想听你的想法，那怕你有委屈，你都可说以出来。你相信舅舅吗？” 女儿有些犹豫的回道：“舅舅，今天你们都怎么啦，这么吓人？” 表哥把脸转向女儿，用极温和的语气对女儿说： “蕾蕾，你觉得妈妈这些天不正常，你的感觉是对的，只是你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正常，是因为你，她想让你能快乐，没有一点忧愁生活，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做，有的地方做的还不对，我前几天还说了她，你能体凉妈妈吗？” “舅舅，你别说我妈了，她对我挺好的。”女儿的话让我挺感动。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身边女儿的腿上。 我发现表哥的眼睛看到了我这个动作，便把手拿了回来。 “妈妈还不到四十岁，你看她的眼角都有了皱纹了，你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不是很困难，你爸爸给别人开大车不容易，你妈把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 女儿转过脸，仔细看了看我，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神我看出了关切，我揉了揉眼，心想，观察的还挺细，一种满足感，便悄然涌上心头。 “蕾蕾，你能答应舅舅的要求吗？这些要求，都不难做到，难的是坚持，你只要做到了，妈妈就高兴了，舅舅保证让你上一个好大学。” 表哥似乎在征求女儿的意见，但没容女儿回答，便接着说了下去。“第一，衣服自己洗，你的房间自己整理，不许不整理，包括床，桌子。 第二，每天饭后拖一遍地，帮妈妈把碗送到厨房。 第三，每天除作业以外，看半个小时的书，书我给你带来了，看完这本，要给我讲一下大概的意思。 第四，把你的手机给你妈，以后你不能带手机了。 第五，以后不允许看电视了。 第六，隔一天写一篇日记，写什么都行，多少字都行，想什么就写什么，实在不知道写什么，抄一个自然段的小说。 第七，每天晚上把不会做或做错的作业，今天补上，同时完成当天的作业。” 看得出，女儿的心思已经不在表哥的话中了，表哥说完后，从包里取了了一本书和一张打印纸，我先拿过来一看，书是“京华烟云”纸上打印的就是表哥说的那几条。 表哥又接着说：“蕾蕾，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在这几条中，如果真完不成，可以在作业上打折扣，也说是说，你宁可差作业完不成，其它的必须得做到，知道吗？” “舅舅，电视也不让看吗？”女儿的声音有点怯。 “孩子，你想比别的女孩子有气质吗？一个人长的是否漂亮，自己没办法，因为那是父母给的，但气质却是个人决定的，而看书，只有看书，看好书，你才能做到，一个人不看电视没什么关系，但不看书，是很可怕的。听舅舅的，我都怕你以后看书上了瘾”。 “为啥不让我带手机了呢？”女儿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对你来说，手机有用吗？你想一想，你平时都用手机干什么呢？”表哥的话越来越有点严肃了。 “我不会洗衣服咋办？”女儿没注意到表哥的表情，仍在任性。 “如果你永远不洗，那你就永远不会。” “怎么不让我看电视呢，那比看书好。” “电视你没有选择，它播什么，你就得看什么，真正对你有用的没多少，而且浪费时间，但看书就不同了，是你想看那一本，你就能看那本，自己可以选择好书看。”表哥并没生气，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我应该看什么书呢？”女儿仍在空追不舍。 “能让你越来越漂亮的书，能使你增加涵养的书。”表哥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神态。 “哦，原来我得多看美容的书啊!”女儿轻轻的吁了口气。 “美容的书，美容美的是你的外表，但大家的书美的是你的内在，外表容易退化和衰老，而内在的美可以永存并产生无限的自信和力量。” 女儿并没有再提问题，表哥也不再说教，沉默片刻，表哥从包里又拿出了几页纸，交给我，“这是你应该做到的。好了，咱们吃饭去吧。你想吃什么？”表哥看着女儿。 “我想吃锅包肉，”女儿笑了。 “如果你看完了这本书，你就不这么回答了，而且，你一定能吃上，但今天不想让你吃上，否则，怕你记不住。”表哥的脸上挂着笑容。 “那我应该怎么回答？舅舅，你先告诉我。” “你应该说，妈妈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你妈知道你爱吃什么，她也一定会问你想吃什么，那时你还吃不到吗？”女儿又笑了，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们三个人下楼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际出现在一道美丽的彩虹，空气清新了许多，让人呼吸着格外的痛快，路上的积水也不知流向何处了，大街上，人流又渐渐多了起来，不知何故，好象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灿灿的，我看了看表，，是下午上班的时候了。 进了饭店，女儿第一次拉出凳子，让我先坐下了，女儿给我这样的待遇，我真有点受不了，眼眶又湿润了，表哥看到了这一切，只用眼轻轻的瞟了我一下，然后拿起菜单，递给了女儿： “想吃什么点什么吧。”女儿往我这边靠了靠，说道：“妈，你想吃什么？” “想吃锅包肉。”女儿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句： “妈。” “妈真想吃锅包肉，”我对女儿说。 “舅舅，你想吃什么？” “给我来一个芹菜抄粉条。”表哥脱口而出，我的心突然涌了一下，赶紧趴在桌上，用衣袖堵住了要流出的泪水，内心在说： “哥，你还记得啊！” 三个人吃完了饭，女儿问道：“妈，我去找同学了？”我看了看表哥，见他的头轻轻地点了点，便对女儿说：“去吧，早点回来。”我跟表哥便回到家里，坐下后，没等我说话，表哥开了口： “小妹，你以后要换个方式来管理你的女儿了，同时，你也要换个思维，换个习惯，你一定得作到啊”! “具体怎么做，你说说，”我马上接着问。 “听这语气，到满诚恳，按我给你的计划，你早上起来，给小蕾准备早饭，然后 叫蕾蕾起床，吃完饭后，一起收拾碗筷，她上学，你在家看书，记着，你一定要认真看，而且要比孩子多看一至两天的内容，中午准备好饭后，提前几分钟去接她，注意，尽量不让同学们知道，当然蕾蕾最好也不知道，但她一旦知道了，也不用避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认可的，你只要不远不近的随她回家就行，不要干涉她的语言和行动，你的目的，就是不让她跟差的学生在业余时间有接触的机会和时间，或者了解她好跟什么样的同学接触，并想办法了解她常接触的学生怎么样，引导她跟好孩子在一起，远离品质关的学生，在学校也就是课间那点时间，好办，也出不了大格，吃完饭，与她一起收拾完碗后让她休息40分钟左右，然后，她可以一直到上学，自由处理时间，下午你还是看书，或者做你的家务，最好写一下看书的日记，也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到时我会来检查，做好饭到放学时以同样的方式去接她，回到家吃完饭，让他先做作业，然后看书，你不要心软，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能看电视，把手机收回。她暂时学习成绩可能不会有提高，但你一不要唠叼她，二不要着急，只要她把思想和习惯转到正确的轨道上，成绩的提升是早晚的事，知道吗？” “哥，你一下子这么严格的要求，孩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啊？” “在这样要求她的同时，你要时刻仔细的观察她，特别是思想上的起伏，她这么大了，只要你不要在学习成绩上总是逼她，应该没事的，因为她除了不看电视，不用手机，只有看书是她唯一的任务，压力不是很大。”表哥不看我，但语音极有磁性，慢慢的语调让我感到惭惭有了底气。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无意看到窗外有了阳光，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不由得来到窗前，还是中午站的地方，现在从屋里望出去，楼下的树被雨涮洗了后，变得脆绿，树叶摇头晃脑的似乎是天真的孩子向我做着鬼脸，吐着的舌头，我回过头，问表哥： “从明天开始吗？” “不，今天晚上。”表哥的脸上突然露出坚定的表情。 “孩子不同意呢？”我多少有点担心。 “强制。” “她要是出走呢？” “阻止，并及时告诉我。因为你几乎是全天在监护她，她几乎没有机会。” “人家专家不是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吗？你能不能换个方法？”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她已经过了这个年龄，再说，也不能乱夸，而是应科学的夸。” “什么事，你可以先讲道理，如果不听，就强制，掰过她的习惯的同时，让她思想上认可，而不能先让她思想认可，再转变她的习惯，如果你现在还不能狠下心来，你就是在害她，若干年后，她一定会怪你。”表哥的语速越来越慢，但语气却越来越坚定，脸上出表情也越发显的凝重起来。坐在那里，他的眼一眨不眨。好象没看着你，又似乎在看着你，不论你在那个方向，表情似凝不凝，似笑不笑。嘴角似翘不翘。坐在那里，就象一座雕像，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就象涂了一层金。 “按说，孩子上学的目的就是学习，但因为她先天有些不足，所以，只能先补生活课了，在学习上，我们虽然不过多要求，但作为你也不能不关切，只是不要过分的表现出来，所以，你明天去书店给她买几本书，据我了解，有一本参考书叫〈三点一测〉各科都有，而且是与课本同步的，所谓三点，是指重点、难点与疑点，一测就是针对以上三点的测验，还有就是〈 发散思维〉，主要是指导学生对题目的思考方向与办法的，听说都不错，你给她买回来，放到她书桌上就行了。还有，我建议你让蕾蕾每天休息的时间保证有八个小时，也就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最少也不能少于七个小时，此外，我建议你不要给她买现在流行的紧身衣服，孩子正在发育时期，还是穿宽松的好，你可以给她买几件衣服，使她能一周洗一次衣服，你可以和她一起干，但她必须上手，明白吗，做事和说话，一定时刻想着有一个度的问题，当然，我是建议啊。”表哥的语速快了起来。我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多的担心，但略带调侃地问： “满大街的不管老小，胖瘦都在穿她为什么不能穿呢？”表哥笑了，“满大街的人穿你就穿，这是为什么呀，一件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可能好看，但穿在你身上就不一定适合，这也用我说吗？你穿衣服的目的，是为了得体、好看，还是因为别人穿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好了，不跟你闲聊了，我还有事，走人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教育孩子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啊，我们现在费劲，就是为了以后放心呀，千万要做到啊！” 表哥说完，走了，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在楼梯间，我关上门，坐了下来，把表哥准备的书拿在手上，一本“京华烟云”林语堂写的，我便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里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我才抬起头，突然想起，女儿没回来呢，该回来了，便打了电话，马上，传来女儿的声音：“妈妈，我在同学家吃了，行吗？最后一天自由，吃完饭再回去。”我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准主意，正在想着怎么办，那边女儿说了声：“谢谢妈妈，拜拜！”便挂了。我想，也行，等孩子回来，我先得跟她好好谈一谈，不能让孩子整天生气，要是气坏了怎么办啊。 真不错，女儿快九点的时候回来了，天刚黑，看得出，女儿今天心情不错，进屋就说：“妈，我没回来晚吧，你吃饭了吗？”看她小脸上露着愉悦，我放心了很多，但随口问：“怎么随便在人家里吃饭，吃得好吗？” “唉，明天我就开始过新的生活了，今天还不让我快乐快乐啊，对了，舅舅什么时候走的？” “他有事，早就走了，蕾蕾，你舅对你的要求，你能做到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的要求太严了，你们让我学习好，我也学不好，我天生就笨，你让我干活，我整天学习还学不好，那有时间啊，再说，你一个人在家，还要我干什么活呢？连电视都不让我看，那还有什么意思啊，人家都有手机，还不准我带，我好意思吗？ 没让你们用车接送我，就不错了。按他说的做，还不如让我进监狱呢!” 女儿的一番话，又让我心里没了底，说心理话，我也觉得表哥的做法有些过分，但我更知道，表哥的要求绝对是对孩子好，所以，我想对表哥的要求打点折扣，但对女儿说： “那你说怎么办呢？” “妈，要不，这么着，我带着手机，但我不乱打电话，一个月只用50块钱，每天只看一个小时的电视，要不，总是看书，写作业，还不烦死人啊！”女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向我提出的要求。 “蕾蕾，咱们家不缺那50块钱，就是缺，也不会缺你的，但你说不乱打电话，我到是知道，那你怎么还能用50块钱呢，我一个月还用不了呢，再说了，你一天看一个小时的电视，那你就没时间看书啦啊！” “看什么书看书，看书那有看电视有意思。手机，我不得用它上网吗？要不，同学们发个微信都接不到，让我怎么上学啊！”女儿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怎么跟你舅说呢，他不是说还要来检查吗？” “我对女儿不如刚才满意了。” “那好办，你就对他说，我们都是按照他说的办的，不就行了吗，检查我日记，我就说不会写，不就得了。”看着女儿小嘴里叭叭地吐出的话，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变化，大大的眼睛还放出些许光芒来，整个还洋溢在愉快的情绪中，我有些害怕了，看来，表哥说的是对的，这孩子不管一下是不行了，拿撒谎不当回事了啊！我便回道： “我可不敢骗你舅。再说，你舅是为你，我们也不应该骗他啊！” “没关系，我来，不过，你不能告诉他呀。”说着，女儿已经拿起了电视遥控器。 “蕾蕾，不行，我们必须按你舅说的做，而且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开电视了，进屋去，看书！”不知道为什么，我坚决地下了命令。 女儿惊愕地看了我一眼，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甩手进了自己的房间，拍的一声关上门，躺在了床上。我了来了气，推开门，把书放在她的桌子上，便退了出来，在客厅里默默的看着她，一直到她脱了衣服上床睡去，我们没说一句话。但我却睡不着了，我这才知道，表哥说的真是对的，看来，想扳过来孩子的习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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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5-11-1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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