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有柔情,每个女人都有坚韧,每个女人都会营造巢穴。所以,野:并不是流浪和孤独,也不是横蛮和不羁。是广度和宽度的展现,是天然与天性的并存。也意味着对娇媚柔弱的丢弃。也可以看成是当别人都在双双牵手行走柳堤,而独自一人立在陌上的表达。并不是无家或者弃家。只是把温柔,贤良,乖顺,秀巧,设计等等都放在了家里。携带的是思想,坚守,开拓和吸收等能够让自己在岁月里不被风沙埋葬的东西。
不喜欢如温室的花朵。香淡而身影纤细,也容易在风雨中凋落,稍微少了水分或直射过阳光既耷拉着头脑,或一停了精伺便徒剩一杆萎靡。既然上苍给了一副处世的身躯,总望绽得鲜艳靓丽,裹得翠绿葱嵘。便铲了静谧的楼阁,拔了娇柔的廊坪,羸弱和搀扶,都丢在从昨天走来,踏上明天的那个桥头杏林里深埋。
陌上有沃土,矮堤有青柳,川上有清流。若不在陌上行走,怎得见杜鹃燃山,桃林斟了万千双影呢喃,蝶绕花蕊翩翩。一缕朝霞染了东海,一轮夕阳红了西山?及红霞妆了脸庞,夕阳沛了思幕,彩蝶掠了刘海,无数的风轻便注入了心海。
若不驻足柳岸,怎得知燕羽似剪,剪柳叶细细,翠微点点,云落柳梢,顿滋柔情泛滥,柳烟弥空,醉了轻风也醉了莺鸣,月挂柳间,除了一眸的晶辉,还是一眼的轻柔。那些轻盈随风的摇摆,像极了青春梦起时的娉婷。那柔那莹,也便润身如玉。
若不凝眸川中,怎捕得清澈长流,鱼跃波滟。风皱了水面,顿现碎金点点。云绕清溪时,满是清凉的流泻。两岸草青如毯。心也自会清爽神也怡然。
裁一片朝霞做了裙摆,沾满身的花香,再捧一把月光回家,在暮鼓敲响时吹起了笛。笛中满是牛羊的欢笑。踏进家的门槛,在案几上开始泼墨。素描笛振的音符。
于是,我们看到了花与蝶的灼痕,云与柳的吻印,水与月的融姿。刻画得生动而灵气,描述得细致而清新。更多的是自然的奔放,没有绊羁的超脱。不见涂抹的媚态,也不见娇弱的呻吟。自然的呈现,也便有天然的清新横陈。
心是不屈的。哪怕处在柔弱之间,或者是贫瘠之中。只是努力地丢弃那些甘愿和依从,打破了禁锢自己思维的门窗,走出有些潮湿雾霾笼罩的天空,看到了岭上的苍松,桥头的竹林,舍后的翠竹,云下的清溪,柳尖的明月。亮了自己的心志,茁了雨中的身躯,靓了神魂而已。
任雨滴润了干涸的沙漠,终于,由一株荑草开成了木槿。只因不是把心放在了温室,而是寄予川陌,露润碧绿的源头,和挺拔参天的根本。也便,风雨不惧,冷暖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