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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情感休闲 抗战军魂 战时河南军管区、师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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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河南军管区、师管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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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6 22:4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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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军管区司令部(属中央军政部系统):司令主席兼,副司令梁鸿恩。参谋长张孔嘉,字子谟,河南偃师人,黄浦生,复兴重要份子。
   内分两处一队,其组织与任务如下:
   编练处:训练壮丁(国民兵),学生军训(各校军事教官由其委派),属于后备训练(不脱离生产者)。
   徵募处:壮丁调查,抽签,徵拨(交给正规军)。属于“常备”。
   兵役宣传队:(有名无实的东西)。
  据军管区报告,民二十九(1940年)夏,在省已征募二百万壮丁,民卅、卅一两年,各预定征募数目为八十万(合计一百六十万),实际均已超过了。卅二、卅三两年征募数额不清,约略估计,抗战以来,河南出征壮丁,将在四百五十万以上之钜。

  关于师管区,1941---1942年在组织、区分和制度上,均有改变。以前原有之豫北、豫东、豫西、豫南等师管区及其以下之各地团管区,均取消,而各地隶属于军政部之“补充训练处”也取消了。其现状如下:
   师管区设司令、副司令,内分编练、征募二科,并附属三个以上之补充团。
   洛渑师管区(11个县)司令凌光亚(何应钦之外姪,甚坏),驻洛阳,无配属军。
   临嵩师管区(7个县)司令杨天民,副司令窦机璇,在临汝,配属军15A。
   郑滎师管区在巩县。

   汴兰师管区(新郑、禹县、长葛、洧川等及豫东沦陷区),在禹县。

   许郾师管区在许昌。

   信罗师管区在罗山(?)
   潢商师管区在潢川(?)
   南舞师管区在南阳或舞阳,配属军13A。
   陕灵师管区在陕县。
   内淅师管区在内乡。
   豫北征募处在洛阳。

  军管区直接领导各县国民兵团,各县国民兵团长由县长兼,由副团长负实际责任。副团长多系黄浦系内的落后失意份子,这是复兴社掌握地方武装的重要办法。固定徵拨区制度是1942年度开始的,凡属中央嫡系部队均有固定征募之区域。各师管区司令规定为配属军之副军长兼任(一般杂牌军无此权利),使配属区与配属军密切而固定地结合起来,免除过去征用脱节现象。现行之征募制度,可以由配属军直接调查,抽签确实,征集迅速,查缉逃兵易于进行,比较从前行政效率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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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9-6 23:29 |只看该作者
王振声(1902—?)

王振声,字志远,河北省
滦南县人。1902年出生。韩复榘部军需处长王向荣的胞弟。幼年在本县上小学。1918年4月,经长辈介绍,入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冯玉祥)军官子弟学校、北京育德中学、北京汇文教会学校上学。1925年任国民军一军(军长冯玉祥)军部联络参谋。1926年9月,国民军改编成国民联军,任总部联络参谋。1927年北伐期间,任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张自忠师营长。1930年中原大战,任反蒋联军第二方面军(总司令鹿仲麟)第二路军(总指挥孙良成)总部上校副官。1931年1月,被冯玉祥保送到法国巴黎警官学校学习。1934年8月回国,应韩复榘之邀,任第三路军总部少将参议。不久,入中央军校高教班第九期受训。

1938年7月任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孙桐萱)总部少将高参,徐州会战后,入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二期深造。

1942年10月9日,调任五战区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五十五军(军长曹福林)少将副军长。率所部在豫鄂边区和豫西南的唐河、泌阳、方城、桐柏一带打击日军。

1943年5月,任河南汴兰师管区中将司令后改任中央训练团党政训练班学员大队中队长。

1946年6月21日,任第四绥靖区(司令刘汝明)第六十八军(军长刘汝珍)副军长。1948年9月22日,授陆军少将。1949年5月3日与第六十八军参谋长杜允中、随同第八十一师(师长葛开祥)在江西弋阳脱离刘汝明兵团,加入解放军。先后担任解放军华东军政大学教员研究班副主任、南京军
事学院教研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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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1 14:0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喜羚侠 于 2015-10-14 18:48 编辑


关于抓壮丁


 李根注:抓壮丁是国民政府最混账的行为之一,历来为人诟病。实际上,本人舅爷(奶奶的弟弟)即是1949年国军从武汉溃退时,从中学里被抓走的。奶奶回忆时说:“当时听说抓人的来了,我赶去学校里,只见学生被上了刺刀的兵围住。不管如何哀求长官,都没有用。他说他口渴,离家很近,央我回家拿杯水来。等我赶回,他和别的学生、兵,都不见了。听别人说当时就押上了船。……我只有倒在那里哭。……但我相信他还活着。每次到归元寺烧香拜佛,我都求菩萨保佑他……”
  三十五年之后,舅爷才有消息。他幸运地活下来,因为有文化、肯吃苦,在台湾当了团长,娶妻生子生女。蒋经国开放返乡后,他立刻办退休,终于能回大陆见亲人一面。虽然家乡千变万化,几乎认不出来;但劫后重逢的欣慰和感慨,毕竟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
  这发生在我家族内的事情,总算是我所听过的被抓壮丁的结果最好的一个。比起那些家破人亡、永无音讯的,幸运何止万倍!
  就此记之,永不能忘!

抗战时国军是如何拉壮丁的
故北大校长蒋梦麟

  蒋梦麟先生是国民党文教高官,曾任北大校长(1930年12月至1945年10月)、西南联合大学教授、抗战时任中国红十字会长,在台湾时负责石门水库的兴建。下面是他在抗日时考察各地拉壮丁的情形,从他所写的《新潮》一书中摘录:
  当时我是以红十字会的会长资格,去视察各地壮丁收容所的。管收容所的人,见我带了药品,他们以为我是一位医生,因为里面生病的人很多,所以都让我进去了。
  在贵阳一个壮丁收容所里,我曾经和广东来的壮丁谈话,我问:“你们从那里来的?”他们说:“广东曲江来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他们说:“我们从曲江动身的时候有七百人,可是现在只剩下十七个人了!”我说:“怎会只剩下十七个人呢?是不是在路上逃跑了?”他们说:“先生,没有人逃跑啊!老实说,能逃跑到那里去呢?路上好多地方荒凉极了,不但没有东西吃,连水都没有的喝。我们沿途来,根本没有准备伙食,有的地方有得吃,吃一点;没有吃的,就只好挨饿。可是路却不能不走。而且好多地方的水啊,喝了之后,就拉肚子。拉肚子,患痢疾,又没有药,所以沿途大部分人都死了。”听了这些话,我不禁为之伥然!当时那十七人中有几个病了,有几个仍患痢疾,我便找医生给他们诊治。照那情形看采,我相信他们的确没有逃跑,像那荒凉的地方,不但没有饭吃,喝的又是有传染病茵的溪水,能逃到那里去呢!
  我看到好多壮丁被绳子拴在营里,为的是怕他们逃跑。简直没有丝毫行动的自由,动一动就得挨打了,至于吃的东西,更是少而粗劣,仅是维持活命,不令他们饿死而已。在这种残酷的待遇下,好多壮丁还没有到达前线就死亡了。那侥幸未死的一些壮丁在兵营里受训练,大多数东倒西歪地站也站不稳。这是因为长途跋涉,累乏过度,饮食又粗劣而不洁,体力已感不支,又因西南地方恶性虐疾流行,因此一般壮丁的健康情形都差极了。
  押送壮丁的人,对于壮丁的死亡,似毫无同情心,可能因为看得太多,感觉也就麻木了。我在湘西广西的路上,屡次看见野狗争食那些因死亡而被丢掉的壮丁尸体,它们常因抢夺一条新鲜的人腿,而红着眼睛厉声低吼,发出极其恐怖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有的地方,壮丁们被埋起来,但埋的太草率,往往露出一条腿或一只脚在地面上,有的似乎还在那边抽搐着,可能还没有完全死去,便给埋进去了!
  在贵阳城外,有一块壮丁经过的地方,因为弃尸太多,空气里充满了浓烈的臭气,令人窒息欲呕。
  有一天晚上,贵州马场坪一个小市镇里,屋榜下的泥地上零零星星的躺着不少病倒的壮丁。我用手电筒向他们面部探照一下,看见其中的一个奄奄一息。我问他怎样了?他的眼睛微微睁 开,向电光注视片刻,只哼了一声,便又闭上,大概从此就长眠了。
  在云南一平浪,我看见一班办兵役的人,正在赌博。因为通货膨胀的关系,输赢的数目很大,大堆的钞票放在桌上,大家赌的兴高采烈,根本不管那些已濒于死亡的壮丁。有一个垂死的壮丁在旁边,一再要求:“给我一点水喝,我口渴啊!!”办事人非但不理,反而怒声喝骂:“你滚开去,在这里闹什么?”
  我沿途看见的,都是这些残酷悲惨令人愤慨的事。办兵役的人这样缺乏同情心,可以说到处可见。
  有一天我看见几百个人,手与手用绳子穿成一串。他们在山上,我们的车子在山下驰过。他们正在集体小便,好像天下雨,从屋榴流下来的水一样;他们连大便也是集体行动。到时候如果大便不出,也非大便不可。若错过这个机会,再要大便,是不许可的。
  有好多话都是壮丁亲口告诉我的。因为他们不防备我会报告政府,所以我到各兵营里去,那些办兵役的人,都不曾注意我。
  以我当时估计,在八年抗战期内,未入军队而死亡的壮丁,其数不下一千四百万人。当然,曲江壮丁从七百人死剩十七个人,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不可作为常例。当时我曾将估计的数 字向军事高级长官们询问意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只会多不少。”

  附:民国三十年七月作者任中国红十字会总会长时一篇有关兵役状况的原视察报告
  梦麟此次视察桂朗红十字会医务工作,道经贵阳至独山,计程二百三十公里。再自贵阳至镇远,公路二百六十三公里,均东来壮丁必经之道。沿途所见落伍壮丁,骨瘦如才,或卧病道旁奄奄一息;或状若行尸,绑踢山道;或倒毙路旁,任犬大嚼。所见所闻,若隐蔽而不言,实有负钧座之知遇。谨举列上渎,幸赐垂鉴:
  ……
  据镇远红十字分会长云:“分合有掩埋队,见有死而暴露者,有半死而活理者,有将死而击毙者。”
  ……
  韶关解来壮丁三百,至筑只幸余二十七人。江西来一千八百人,至筑只剩一百三十余人。而此百余人中,合格 者仅及百分之二十。龙泽区来一千人,至筑仅余一百余人。
  以上所述,言之者有高级文武官吏医生教员,所言大致相同。
  ……
《扫荡报》记者羊定清谈被抓壮丁的遭遇
节选自:http://www.bjsjs.net/news/news.php?intNewsId=91

  老威:我喜欢“说来话长”,我相信您的故事。
  羊定清:不是故事。好吧,您当作故事也没啥。我是宜宾高县云河乡人,生于民国15年(1926)正月初八,头上两个哥哥,脚底三个妹妹,据我老母亲讲,羊家的香火原来很鼎盛,自晚清到民国,在当地算得上远近闻名的姓氏,出过好几位秀才,还出过举人。可到了我这“定”字辈,由于时局动荡,战乱频仍,家道就有些中落了。民国25年,二妹、幺妹死于天花,民国28年,大哥、二哥又累死在背盐途中。旧社会,川盐很值钱,特别是自贡自流井的盐,一贩运出川境,价格顿时涨一两倍。所以,老家许多青壮劳力都相约去自流井打工,熬盐或背盐。那时山川阻隔,如今半天的路程,要走十几天,而且都是崎岖小路。我的两个哥哥据说死在贵州安顺场附近,可噩耗让同村人捎回来时,已过了一月余。我还小,正读私塾,还依稀记得父母在祖坟地里为哥哥们垒了两座空坟包,埋了几件他们生前穿过的衣裳。丧事不久,被伤痛弄懵了的父母就商量着要我辍学,因为家中太缺人手,我虽年幼,也可放猪放牛,干些杂活。可祖母溺爱我,老人家把父母叫到膝下训斥,并令其诅咒:哪怕拆房卖瓦也要让清娃念书、进取,待来日飞黄腾达,为列祖列宗争光。
  长话短说,民国33年(1944)夏天,我18岁,高县中学初中毕业。家里张灯结彩,遍请亲戚后,父母就卖掉20亩水旱田,一头牛,凑足一大笔银元,助我去重庆求学。当时,父母要求我读工商,将来做个生意人,中兴已衰败不堪的家道;而我身处抗战胜利前夕,同所有忧国忧民的热血知识青年一样,心系国是,渴望投笔从戎。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一年秋天,我于家中稍事休整,准备去重庆投考黄埔军校时,竟在高县郊外被绑了壮丁!其时晴天白日,我刚走上公路,就从路边树林里窜出一彪人马。一条麻袋自脑壳罩到脚,我还以为撞上棒老二(土匪)了,就在麻袋里大喊救命。外头捣来几枪托,痛得我一下子耷在地下,只听得有人拉枪栓骂道: “喊个屌!一枪毙了个狗日的。”
  我骇出一裤子尿,就低声求饶:“大爷们放我学生娃娃一条生路,身上的钱财都孝敬。”
  麻袋外应答:“老子们不是大爷,是国军!而今打抗战,前方兵员缺乏,对不住了!”
  就这样,我昏天黑地栽进驻县城的壮丁部队--叙泸师管区当了壮丁。随后辗转宜宾、泸洲、自流井、贵州安顺、遵义、毕节等地背盐,作牛作马。
  老威:当兵咋做苦力呢?
  羊定清:国民政府的战时壮丁法令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可一到地方,就乱套了。有钱人家不愿出壮丁,就出一大笔钱,空缺的壮丁名额,就四处抓人顶替。到了管区内,不发枪,不操练,先白做几个月的苦工,累不死的,才交给正规部队。这之前的军饷、粮饷,以及壮丁们背盐挣来的辛苦钱,统统落入各级长官的腰包。
  老威:他妈这壮丁部队就是人贩子团伙。
  羊定清:跟共产党贪官一样,国民党贪官也在政策法令的保护下,无法无天。短短两个月,我所在的连队就因害红白痢疾、闷头摆子不治身亡,逃跑,累成肺痨等原由,减员过半。剩下的30多个骨瘦如材的弱丁,缩编成一个排,由排长和班长押着,继续背盐。为了怕我们逃跑,每人都刮光头,却在脑顶盖留一撮毛作为标记,屙屎屙尿也喊报告。最后,干脆5人一组,一条绳串起来,在路上就谁也跑不了。
  抗战胜利时我仍在贵州山路上背盐,直到某一天,上峰要到叙泸师管区视察,营里才急了。为了应付,就由连排长带上人枪,挨家挨户抓县城老百姓,临时套上军装充数。我记得已是民国34年(1945)双十节,站在操场上接受视察的壮丁不足200人,而抓来的假壮丁却超过300。谁也不敢吭声,因为长官言明:应付了场合就放人,出了纰漏谁都走不脱。
  那天来的是省城大员,屁股后还跟了大拨本地贤达士绅,没想到,我的同窗沈云山居然也在其中!我老远就认出他了,却忍住不吭声,直到沈兄随显贵们来到跟前,我方突然伸出手,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轻声叫道:“云山!”
  场里所有的人都楞了,营长气极败坏地跑过来,瞪我一眼,却又转脸笑对显贵们。我已豁出去了,死揪住同窗的胳膊继续叫道:“我是羊定清!云山,认不出了?”
  此时,连过去了十几米远的省城大员都回头来。沈兄见状,急忙拍拍我的肩,耳语道:“我会救你。”随后大声说:“莫激动,莫激动。”就抹下我的手闪开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以为完蛋了。不料当日下午,沈云山就亲自到壮丁营接我出去。犹如囚犯出狱,我当即大哭一场。沈兄温言劝慰,原来一两年不见,他进了国民党高县党部,任通讯秘书,所以能够很快打通关节,救我于水火。
  回到家,父母一见皮包骨头的儿子,以为大白天见鬼,傻了一阵,才互相抱头痛哭。经历这场变故,我本已心灰意冷,不料在家没歇多久,国共内战又开场,好歹是读书人,总不甘心这辈子在庄稼地里混。正郁闷着,就接到沈云山来信,一番叙旧,赞我志向高远,才华出众,为诸学兄中之翘楚。接着,就引出替《中央日报》和《扫荡报》之地方时政版约稿的正题。我受宠若惊,免不了回函谦辞;沈兄再次来信恳请,并寄来样报若干,他说:“拙弟不才,滥竽充数为扫荡诸报之特约通讯,当竭尽犬马,举存兄之高文,幸勿推辞。”
  两番知遇,沈兄对我的确恩重如山。于是从命动笔,在一年内,通过沈兄向《扫荡报》投稿8次,刊登4篇;向《中央日报》投稿6次,刊登两篇。内容均为地方见闻,穑稼之辛,兵役之乱。我还评论了所谓壮丁法令,以亲身经历,有感而发道:“抓丁者如匪类,贩丁者视国家律令如废纸,长此以往,则将贪兵疲,官强民弱,共产魔道乘虚而入,社稷危矣。”
  老威:内战结果还真被你言中了。
抓壮丁目击

四川新闻网-绵阳日报讯

  抗战时期国民党政府先实行募兵制,政府要兵,青壮年又不“志愿”,国民党政府就实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办法征兵。即家中如有三个男丁就得抽一个去当兵,有五个男丁,就得抽两个男丁去当兵,无丁和两个男丁以下的人家要付壮丁款,所以每年的抽丁和付壮丁款,就演绎出许多闹剧和悲剧。
  我当时就亲自看到过抓壮丁。一天,我和大姐、二哥去毛家埝(现蓬溪县治水乡)挂清(扫墓),三姐弟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突然从远处传来“捉到、断到、围到”的追捕声,我们回头一看,一个挑夫放下担子狂奔,后面一群人边喊边追,这个挑夫又惊又累地跑到我们面前时已不大跑得动了,待追赶的人围拢来时他还想跑,当跑到我面前时,被一个大汉一拳打倒在干田里,他并不屈服,刚挣扎起来又想跑时,一群人围住他拳打脚踢,最后,几个大汉将他按在地上,绳捆索绑地拉走了。这一幕就发生在我面前,我当时想,为什么要“抓”呢?抓到了为什么还要打呢?后来我跑到象山乡公所去看被抓到的壮丁如何处置。伪乡长田岳东问他哪里人,好大岁数,然后在他身前身后转来转去地看,还叫他把手掌伸开看,十指齐全,连声说:很好,很好,最后被关在了乡公所里。我出于好奇心,总想知道这名“壮丁”的命运,第二天我就偷偷地跑到关壮丁的地方去看,我大吃一惊,这屋里至少关了七八个壮丁,我亲眼看到昨天被抓的那个壮丁也关在里面,人人垂着头,有的还在哭……
  没隔几天,这批壮丁要送到三台县上去检验(体检)。象山乡距三台县城150多华里,又不通公路,就是通公路也没有汽车,就是走得快也有两天的路程,为防壮丁逃跑,我见押送壮丁的人,把壮丁排成双列,用绳子把他们串绑起。绑的方法是,前一个如绑左臂,后一个即绑右臂,再后一个又绑左臂,每个人相距约一米。走路要合拍,不然就会前拉倒后或是后拉倒前,其中如有一个人要拉屎解小便,其余的人都得站着陪到,所以一路上不是“人仰马翻”,就是遭送丁人的谩骂,不时还要挨皮鞭。为逃抓丁,不少适龄青年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有一个青年为逃抓丁,他横下一条心,把菜刀磨了又磨,准备了一碗石灰,背着家人,伸出右手食指,放在门槛上,狠狠一刀砍下去,惨叫一声,血流如注,但这一刀力还不够,指头上的肉还连着,他又忍着剧痛,又狠狠地砍了第二刀才把指头砍脱,一根带伤的血手指立即拄到石灰碗里,不一会,一碗白石灰变成了红石灰,后经家人用草纸烟灰等土办法包扎,从此就无人拉他当壮丁了。解放后,在一次控诉会上,他拿出被砍下的那节断指泣不成声地控诉国民党抓壮丁的罪行,我看了他的断指和伤口,不少人为之动容。


历史视角|南阳会战:中国对日最后一战

山河喋血,民族同仇敌忾;巍巍中华,天佑华夏儿女;回首抗战,共盼祖国复兴。
70年前,中华民族以血与火的惨痛代价迎来抗日战争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全面胜利,在这个特殊的年份和日子里,我们,南阳,要铭记一段属于民族也属于这片土地的特殊历史。
在八年抗战中,史学界普遍认为,中国军队在正面战场共进行了22次会战,其中一次叫“豫西鄂北会战”。
关于“豫西鄂北会战”,在不同的著作中,分别被称为“鄂北豫西会战”、“鄂西会战”、“荆江两岸战斗”、“老河口会战”、“西峡口战役”和“南阳会战”。
笔者认同“南阳会战”之说。
何也?
在这场会战中,中国投入兵力14.8万人,日本投入兵力7万余人,而中国军队用于南阳的约10万人,日本用于南阳的约5万人(用于宛西4万、南阳1万);这场战役,不仅始于南阳地区的南召县,也终于南阳地区的内乡县的马鞍桥。且是,它的主战场就在内乡和淅川,重点是西峡口。
这场会战,始于1945年3月22日,终于1945年8月19日,历时将近5个月,时间之长、战斗之激烈,“为八年抗战史所罕见”,“较之台儿庄战役毫不逊色”。
南阳会战的直接参与者黄润生,在其《八年抗战最后一役——西峡口之战》一书中说“西峡口战役是会战(豫西鄂北会战)中最激烈的一个战场,也是身为中国军人最值得骄傲的一仗”。
在南阳会战之西峡口战役中,有四次大战——重阳店、豆腐店、大横岭、马头寨(缶本卷山),我中国军队打得非常英勇,非常顽强,战果也很辉煌。
一、重阳店之战(4月1日-4月7日):中日激战七日夜,“最后我军力保奎文关,前后曾歼灭日军110师团以下官兵(包括139联队队长下枝龙男、大队长国本正次、代理大队长小矶以及大尉松在内的)4000余人。此歼敌数字,被日军防卫厅战史室编辑的《日军在华作战纪要》一书收录,很显然,这是详实的史实”。“此次空前胜利,较之台儿庄战役,毫不逊色。”
二、豆腐店之战(5月3日-7日):攻击豆腐店之日军,乃110师团163联队,该联队是日军训练出来的山岳作战部队,我方作战之主力部队,乃第85军之110师,该师师长是廖运周,以作战勇敢而著称。双方经过激战,日“大队长稻垣少佐负重伤,两位中队长阵亡”,丢下大批死尸及武器逃往霸王寨,“前卫突围之官兵,到达后方时皆有死后复生之感”。我方清扫战场时,“发现敌弃尸1130具、死马289匹、山炮3门、轻重机枪3挺、步枪173支、骡马41匹”。
三、大横岭之战(5月6日-5月9日):攻击大横岭之日军,乃日军110师团之139联队;我方主力部队,为第9军之28师。事后,第28师师长王应尊,撰文回忆当时的作战情况如下:我军在“空军炮火的协助下,官兵奋勇前进,不顾牺牲,猛冲猛打,迫使敌人节节后退……(日军)阵地上死尸遍野,森林中吊死多人,遗弃的马匹枪支弹药及衣服不计其数。最令人惊奇的是在敌人遗弃的包袱中尽是敌人的右手,手上挂着一个写着死者姓名的牌子,事后知道敌人被击毙后,必须要把死者的右手送回日本交死者家属”。这次战役,歼灭日军1000余人,而“我们也付出了很大代价,阵亡营长2人,重伤副团长1人,伤亡连排长以下官兵4000余人”。
四、马头寨(缶本卷山)之战(4月14日——5月18日):日军“攻击马头寨时,特由老河口调来15公分榴弹炮一大队,对该寨猛烈轰击,山上千余树均被炸成数段,炮弹轰成无数坑洞和尘土”。“我官兵在敌炮轰时,则隐蔽于山后掩体内,待敌炮击停止,其步兵向山上爬时,即集中投掷手榴弹及拉法滚雷,歼灭半山腰之敌……敌伤亡枕藉。我官兵将山上尘土打成细灰,倾倒在山坡上,敌兵爬山时,两腿竟陷入此稀松尘土中动弹不得,被我机枪当人靶击毙。”此役,日军战史——“《日军在华作战纪要》中文译本《投降前后之派遣军》中《老河口作战之拼斗》一章”,第496页是这样记载的:“我军虽一再实行夜袭,但徒劳无功……‘山井眼(即马头寨)难道无法攻克吗’一语,遂成为官兵的暗语,亦成为痛苦的代名词。”4月27日,139联队之第“一、三两大队在十五榴弹炮掩护下猛攻马头寨,但遭中国军手榴弹攻击,伤亡甚多,仍未攻下。到5月增援兵力,复行攻击,仍未能攻下,而大队长以下负伤者甚多”。
以上四次大战,毙伤日军达15000人。
以上四次大战,乃西峡口之役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后期最有影响的一次战役……西峡口的安危,对于当时作为抗日后方的西安至关重要。此役的胜利,阻止了日军西犯的企图,彻底粉碎了日军‘打通豫陕公路,进逼西安,威胁重庆’的梦想”,“用最后一枪打败了日本侵略者称霸东亚的美梦,使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的西线战争在这里落下了帷幕”。反之,若非中国军民把日军挡在了南阳,其“极可能沿豫陕公路西窜,进而越秦岭侵我西安,甚至分兵直趋汉中,威胁我成都。去年冬,桂黔战局即其一例……”如果日军越过南阳西进,中国的抗战历史就可能重新改写。
南阳会战,就时间来讲,是所有会战中最长的一次。而战争之激烈,也是史所罕见。大家都知道,在战场上,日军是从不遗尸的,而这一战,他们不仅遗了,还多次遗。起初,尚把死者斩下一肢,带回国交给死者的亲属。到后来,连一肢也顾不得斩了,“只能取一个拇指充数”。再到后来,连伤兵也不顾了,因害怕他们做中国的俘虏,败退时干脆把一些伤兵集中一地活活烧死,且一烧便是600多人!
且是,日本是一个不肯轻言失败的民族,连举世公认的台儿庄战役,他们败得那么惨,还不肯言输,反说成是战略收缩。但在八年抗战中,有一场战争日本承认输了,这就是南阳会战。
南阳会战之“重阳店之战”,日军在华作战记录中《昭和20年之派遣军》书内第613页第11行是这样写的:“4月1日开始进攻的步兵第139联队,未达到预定的目的地——西坪镇,并抑制住急躁的心情,在重阳店——桐树营之线停止了进击,假设遽尔急进追击至西坪镇的话,则非但步兵139联队要全军覆没,即整个110师团,亦恐难逃悉数被歼的命运。”上述这一段记载,是所有日军战史中未说过的话。
南阳会战之“西峡口战役”,日本顾问范健在其所著的《日军在中国方面的作战纪录》中,不但坦承此次作战艰苦,而且首次吐出“损失惨重”的苦水。这在其他战役中是少见的。
南阳会战之“豆腐店之战”,日军战史亦坦承,“山井眼(即马头寨)难道无法攻克吗一语,遂成为官兵的暗语,亦成为痛苦的代名词”。
不可一世的日军,苦战将近五个月,未能突破南阳的防线,原因固然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有以下五点:
一、源于中国军队的坚强抵抗,且能利用有利地形血死拼战。
二、中国军队上自最高指挥官信任不贰,下至三军将士至信不疑,担任该战场指挥官者,得宁静专一,发挥果断及时处置,造成我军有利战机,予敌重大之打击。
三、空军与陆军密切配合,创自抗战以来,在陆空联合作战上之新纪元。此外,战车防御枪的使用,在对日作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军民空前合作。西峡口之役的实际指挥者王仲廉如是说:“在抗战八年当中,经过12省份之战役,惟有宛西内乡、镇平、淅川各县,军民合作无间,精诚团结,抗战到底。”
五、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游击队,发挥了重要作用。国民党抗战之主力部队110师的师长廖运周,本身就是共产党员。
南阳会战的胜利,写下了我国近代史上抵御外敌侵略最光辉的一页,但由于政治等方面的原因,以往出版的一些战史,大都把“芷江会战”作为八年抗战的最后一役,而真正的最后一役,是南阳。
也许是天命,也许是偶然的巧合!
抗日战争始于1937年7月7日的宛平县卢沟桥,但很少有人知道,抗日战争结束于1945年8月19日的宛西芦沟村马鞍桥。
1.卢沟桥,打响了抗日战争的第一枪。
2.马鞍桥,结束了抗日战争。
3.从地点而言,抗日战争发生于宛平县卢沟桥,结束于宛西马鞍桥。从这一首一尾的地名来讲,大的方面,都有一个“宛”字,即宛平、宛西;小的方面,都有一个“桥”字,即卢沟桥和马鞍桥。再扩大一点讲,宛平县卢沟桥、宛西芦沟村马鞍桥,不仅都有“宛”字,也还都有“卢”(芦)字和“桥”字。
且是,日军进攻西峡的主力是110师团,而中国军队抗战的主力之一,是110师。
天命也罢,巧合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研究这段历史,如果我们到现在连八年抗战最后一役的地点都弄不清楚,岂不有愧于那些抗战的勇士和先烈!
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对于南阳会战和西峡口战役,全国和省内各界都给予了高度重视。尤其是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和中原出版传媒集团,对南阳在抗日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一直给予密切关注和跟踪报道研究。近日,这两家省内最大的文化事业单位联合派员前来南阳,做深入调查研究,走访了多位南阳会战亲历者和专业研究人士,并召开座谈会,取得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他们还和日本、台湾的专家学者,参战老兵以及中央党史办、人民大学、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的专家学者联系,获得了大量珍贵资料。没有他们的前期工作,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编出这么一部近三十万字的“南阳会战”。对此,深表感谢!
南阳会战是抗战结束前中日双方最后一次会战。南阳会战是中国抗日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将与喜峰口战役、台儿庄战役、武汉会战、长沙会战等一道载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史册!
这是南阳人民的光荣,也是全中国人民的光荣!
我们应当记住荣誉,但也应当记住耻辱。
列宁有一句名言:“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对南阳、对中国的侵略,给南阳人民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据不完全统计,日军侵犯南阳期间,烧杀奸掠,无恶不作,致使16425人受伤,49651人死于非命,逃亡人数达504491人;荒废土地6198371亩,占总耕地的12%;损失房屋873679间、农具4940542件、牲畜1122520头、衣服13443628件,至于奸淫妇女方面,更是令人发指,他们每到一地,就肆意奸淫妇女,连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至于遭到日军蹂躏的南阳妇女的具体人数,没有确切的统计,仅据邓县(州)城关的统计就达500人。我们要牢记耻辱,振奋精神,努力发展我们的经济,我们的科技,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 作者:秦俊)
特别记录:
黄樵松 抬棺抗日战南阳
南阳·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南阳之战,回响着一段至今仍振聋发聩的热血声音——
黄樵松(1901~1948,时任第68军第143师师长):“南阳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各位好友来生再见!”
抬棺战南阳|七昼夜巍然未动
1945年3月18日,日军三路大军进攻南阳。黄樵松受命死守,誓与南阳共存亡。与好友握别时他慷慨陈词:“南阳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各位好友来生再见!” 他赶做一口棺材搁在师部门口,亲笔写上:“黄樵松之灵柩。”
守卫南阳是黄樵松参加抗日的最后一次激战,日军集结五个师团并骑兵第4旅团共7万多人,战车百余辆,分路向南阳、老河口、襄樊进犯。战斗打响后,黄樵松白天凭栏指挥,入夜亲临前沿阵地。日军集中火力攻打小西关,黄部连续打退敌人四次进攻;东关、北关的守军与日军展开了巷战。守卫马武冢、卧龙岗、元妙观的429团三个排,在战斗中歼敌近千人,直到弹尽援绝,全部壮烈殉国。黄随身卫士全被打死,他只身到前沿阵地督战,经七昼夜激战,顶住了敌人的压力,我阵地巍然未动。后来黄部受命突围。
4月1日夜晚,黄樵松依依不舍地告别战地:“别矣南阳城,回顾复回顾,红杏暗送香,白水牵衣诉。”
后人写了一部名叫《铁打宛城》的历史小说,描写了黄樵松坚守南阳的悲壮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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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壮志|报国何须刺字
黄樵松原名黄德全,字道立,号怡墅,1901年出生在河南省尉氏县蔡庄乡后黄村。尉氏县朱仙镇是岳飞大败金兵的古战场。民间流传着“岳母刺字”、“马踏番营”的动人故事。中学时代的黄樵松,几次来这里凭吊,深为岳飞“驱逐胡虏,还我河山”的壮志雄风所感动。
卢沟桥事变|开赴华北前线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发生,时任26路军27师79旅旅长黄樵松所在部队开赴华北前线御敌。行前,他写给妻子的信中说:“此欢挥师北上,将与日倭决一死战!他不死,我便亡,最后关头便是今日。”
台儿庄之战|至终站在第一线
1938年3月,黄樵松所在孙连仲第2集团军奉命开往徐州东北的台儿庄。23日,日矶谷10师团濑谷支队猛攻台儿庄。黄樵松率27师翌日晚在斐庄、前后枣庄、孙庄一带与敌展开拉锯战。28日,日调集兵力从西北角冲入台儿庄内。黄部占领邵家庄,迫近刘家湖。29日,矶谷师团、坂垣师团猛扑台儿庄。黄樵松27师与张金照30师分左右两翼出击。4月2日,黄挑选奋勇队员250人,从台儿庄东北角攻入,翌日,庄内日军发起总攻,集中炮火向东南角轰击,黄部始由庄内撤出。4月6日,我军对台儿庄发起全线反攻,黄部分向纪庄、王庄猛攻,敌不支溃逃,晚11时将各村占领,随即向前进击肃清日军,从而取得台儿庄战役胜利。
台儿庄之战,黄樵松自始至终率部战斗在第一线,付出了重大的牺牲,战后所部仅编为一个旅,在追击敌人的战斗中担任军预备队。
守卫南阳,是黄樵松抗日生涯中的最后一战,是中华抗日史上的光辉篇章!南阳应当永远记住,记住这个誓与南阳共存亡的名字——黄樵松!





长官部直属
司令长官蒋鼎文,副司令长官汤恩伯、曾万钟,参谋长董英斌,副参谋长刘惠苍,政治部主任张雪中,副主任王逸常   
第九军军长韩锡侯(开战后由八战区增援调入)副军长黄永安、张东凯,参谋长梁述哉   
 第54师,师长史松泉,副师长陈时杰,副师政朱以德,参谋长高朝栋
    第160团,团长刘宗舒
    第161团,团长张清滨
    第162团,团长宋邦纬

 新编第24师,师长夏季屏,副师长谷树枫,副师政龙冠军,参谋长潘树
     第70团,团长崔思光
     第71团,团长王国干
     第72团,团长望庆一

     辎重团,团长欧阳节

第四十军军长马法五,副军长刘世荣、李振清,参谋长李辰熙
    第三十九师师长李运通/司元凯(未参加5月25日之前的战斗)副师长刘树森,副师政张奇,参谋长李万里
    第115团,团长罗廷瑞
     第116团,团长宋文升
     第117团,团长韩凤仪

  第一零六师师长李振清 副师长赵天兴,副师政屈伸,参谋长李凤鸣
     第316团,团长巩金相
     第317团,团长张心德
     第318团,团长王金琮   

     辎重团,团长路清魁

炮兵第6团(欠第三营),团长胡屏章
炮兵第11团第3营
炮兵第52团第2营
独立工兵第13团,团长方松龄
通信兵第5团第2营


副长官部直属   
第七十八军 军长赖汝雄 副军长谭煜麟,参谋长沈文明
新编第43师:黄国书 (方城)副师长魏世琦,副师政钱大权,参谋长赵仁
  第127团,团长赵仁(兼)
   第128团,团长沈炳鸿
   第129团,团长余志刚

   新编第44师:姚秉勋 (镇平)副师长汪安澜,参谋长王统佐
   第130团,团长黄军
   第131团,团长高济川
    第132团,团长姚伟

    独立工兵第九团  团长蒋桂楷
    通信兵第五团第五营

第二十八集团军 总司令李仙洲  副总司令唐星、孙元良,参谋长冯其昌
第85军军长吴绍周  副军长张测民、王毓文,参谋长马骥
 第23 师师长 张文心 副师长黄子华,副师政谷允怀,参谋长李佑武
     第67团,团长李毓南
     第68团,团长雷自修
     第69团,团长夏峰洲

     第110师师长 廖运周 副师长王昌藩,副师政江川,参谋长任盛濂
     第328团,团长杨柳营
     第329团,团长唐夔甫
     第330团,团长刘协侯

  预11 师师长 赵琳  副师政邓英杰,参谋长张国维
      第31团,团长王翰
      第32团,团长冯陈豪
      第33团,团长王纲
      辎重团,团长陈鸣

      暂编第1旅,旅长鲍汝澧,副旅长朱志文(15集团军之陈又新泛东挺进军临时配属)
      第1团,团长韩金铭
      第2团,团长尹职夫
            
暂编第15军,军长刘昌义,副军长李强、路可贞,参谋长赵蕴奇
  新编29师,师长吕公良,副师长黄永淮,副师政李俊彦,参谋长黄崇湘
  第85团,团长杨尚武
  第86团,团长姚俊明
  第87团,团长李培芹

  暂编第27师,师长萧劲,副师长裴涤尘,副师政苏松石,参谋长刘显钦
  第1团,团长刘耀军
  第2团,团长张少泉
  第3团,团长刘则伯

  新编第42师,师长彭赉良,副师长时同然,参谋长李其邺(从78军临时配属,一团新郑)
  第124团,团长刘辉汉
  第125团,团长李鸿珍
  第126团,团长宋剑青
            
第八十九军军长顾锡九 (从19集团军临时调属)副军长王光汉、孙启人,参谋长周伯道
  第二十师师长赵桂森 (从12军临时调属)副师长杨迺昌,副师政王学颜,参谋长王安居
         第58团,团长王书鼎
  第59团,团长刘国昌
  第60团,团长曹和光

新编第一师师长刘汉兴
第1团,团长周攻恶
第2团,团长胡秉铣
第3团,团长周道昌

辎重团, 团长应飞

  泛东挺进军  陈又新(15集团军临时调拨)
  暂编第二旅  张清秀  (毕口柴桥泛防)
  暂编第三旅  李  全  (毕口柴桥泛防)
  第二纵队            (毕口柴桥泛防)
  第三纵队            (毕口柴桥泛防)
  第五纵队            (毕口柴桥泛防)

  挺进纵队司令 别光汉

第31集团军
总司令:王仲廉,副总司令许绍宗、李楚瀛,参谋长吴治安
第十三军 军长石觉 副军长王公亮、舒荣,参谋长张纯玺
第4师:  蔡剑鸣(登封)副师长靳汝民,副师政骆振韶,参谋长陈西仲
  第10团,团长孟庆钰
  第11团,团长欧孝全
  第12团,团长郑邦捷

  第89师: 金 式 (临汝附近)副师政胡冠天,参谋长朱安民
  第265团,团长陈玉玲
  第266团,团长张树瑜
  第267团,团长林栖

  第117师:刘漫天(临汝)副师长孙信符,副师政冯公武,参谋长张沼吴
  第349团,团长刘立卓
  第350团,团长史振廷
  第351团,团长郭双义

  辎重团,团长涂凤翔

第十二军 军长贺粹之 副军长倪祖耀、周遵时,参谋长孟宪尊(代)
第22师:谭乃大     副师长单裕丰,副师政陈宇书,参谋长李光焘
  第64团,团长蒋葑滋
  第65团,团长张式哲
  第66团,团长孟继华

  第81师:葛开祥     副师长刘展绪,副师政刘思镇,参谋长毕贯一(代)
  第241团,团长丁世选
  第242团,团长柏可潜
  第243团,团长张全忠

暂编第55师:李守正 (临泉)师长李守正,副师长朱丹,参谋长李振汉
第1团,团长国志英
第2团,团长谭嘉范
第3团,团长袁峙山

辎重团,团长李彤溪
    
第二十九军 军长马励武  副军长欧阳棻,参谋长尹晶天
第91师:全英       副师长王铁麟,副师政莫国璋,参谋长谭南光
第271团,团长刘修珖
第272团,团长周均
第273团,团长王挽危

  第193师:郭文灿   副师政梁载荣,参谋长杨钟秀
  第577团,团长魏世琦
  第578团,团长纪国政
  第579团,团长王政直

  暂编第16师:吴求剑 副师长万宅仁,副师政龚建勋,参谋长李济
  第1团,团长邹麟
  第2团,团长陈家麟
  第3团,团长杨瑛

    辎重团,团长李桦
  
  
第十五集团军 司令何柱国 副总司令徐梁、陈又新,参谋长田泽民
骑兵第二军军长廖云泽 副军长王照堃,参谋长谌本源
骑兵第八师师长马步康  副师长马有才,副师政卢广伟,参谋长马仁
第1团,团长马受天
第2团,团长冶有禄
第3团,团长谢尔升


骑兵第三师师长 师长徐长熙,副师长张志恒,政主周养吾,参谋长姚黎天
第7团,团长关邦杰
第8团,团长刘士玲
第9团,团长崔国润

暂编十四师师长李洪慈 副师长葛天,副师政傅镜芳,参谋长萧绩武
第1团,团长张永祥
第2团,团长金孟镕
  第3团,团长赵金铭


  
第十九集团军 总司令陈大庆 副总司令万建蕃,参谋长宋济 
暂编第九军军长霍守义(涡河、淮河守备)副军长蒋当翊、王君培,参谋长陶景奎
 第111师    师长孙焕彩 副师长孙维嵩,副师政郭家范,参谋长吕振芳

    第331旅,旅长空缺,副旅长杨国栋
    第661团,团长林学骞
    第662团,团长潘明山

    第333旅,旅长刘晋武,副旅长奇文浚
    第665团,团长徐振和
    第666团,团长张光宗

    第112师    师长于一凡 师长王秉钺,副师长王肇治,副师政宋迪望,参谋长王树军

    第334旅,旅长于一凡,副旅长崔思建
    第667团,团长杨毓芳
    第668团,团长韩福山

    第336旅,旅长车元勋,副旅长空缺
    第671团,团长高乃超
    第672团,团长李赓唐

    补充团,团长王冠军

    暂编三十师 师长洪显成(四月二十六日后调归骑二军指挥,一团驻临泉)副师长黄鼎新,参谋长王庆霖
    第1团,团长不详
    第2团,团长李文林
    第3团,团长展保民
  
 第三十三师 师长段海洲(敌后游击)副师长纪毓智,副师政朱祥符,参谋长王宋轮
    第97团,团长郑宝华
    第98团,团长徐孝祖
    第99团,团长谢灵石

 独立第六旅 (敌后游击)旅长黄炎,副旅长李仲寰
    第16团,团长万柔侯
    第18团,团长苏祖武

    豫皖边区挺进第八纵队
    豫皖边区挺进第十纵队
    长淮警备大队
    涡北挺进军           (敌后游击)
  
第三十六集团军 总司令李家钰 副总司令刘戡、陈铁,参谋长张震中第47军军长李宗昉 副军长李伦,参谋长张持华
    第104师师长杨显明副师长胡宋瑛,副师政黄献,参谋长杨纲源
    第310团,团长吴长林
    第311团,团长张光汉
    第312团,团长李克敦

 第178师师长李家英副师长李家英,副师政袁国驯,参谋长李光渊
    第532团,团长彭仕复
    第533团,团长温建民
    第534团,团长双宗海

    辎重团,团长史耀龙

第十四军军长张际鹏  副军长陈鸣远、王连庆,参谋长谭本良
    第八十三师师长陈武  副师长陈永祥,副师政谌湛,参谋长陈涤寰
    第247团,团长马龙海
    第248团,团长刘松三
    第249团,团长李苏波

           第八十五师师长王景渊副师长陈德明,副师政赵兹中,参谋长潘笑清
    第253团,团长刘纯康
    第254团,团长谢世珍
    第255团,团长不详

    第九十四师师长王连庆副师长陈匪石,副师政赵威,参谋长蒋希斌
    第280团,团长陈立权
    第281团,团长唐元度
    第282团,团长不详

    辎重团,团长陈钦霖
    炮兵团,团长姚成齐
  
第三十九集团军 总司令高树勋  副总司令胡伯翰、张雪中,参谋长廖安邦
新编第八军军长胡伯翰 副军长张弥川、马润昌,参谋长王有度
新编第六师 范龙章   副师长李松坤,副师政刘宇光,参谋长萧秉钧
  第16团,团长阎济民
  第17团,团长李玉珂
  第18团,团长田树青

暂编第二十九师伊瀛洲 副师长陈明绍,副师政安殷磐,参谋长刘鸿绍
  第1团,团长田树青
  第2团,团长高金兰
  第3团,团长王敬鑫

  河北民军     
  挺进一纵队         
  挺进第二十一纵队   
  
第十四集团军 总司令 刘茂恩  副总司令刘祖舜,参谋长崔世昌
第十五军军长武廷麟 副军长杨天民、姚北辰,参谋长张雨村
第六十四师师长姚北辰 副师长王文林,副师政张源西,参谋长孙喜堂
第190团,团长孔均
第191团,团长杨拂尘
第192团,团长黄世英

  第六十五师师长李纪云 副师长尹作干,副师政高士栋,参谋长熊宗继
  第193团,团长傅琛
  第194团,团长杜文
  第195团,团长姚云青

  辎重团,团长武良杉

暂编第四军军长谢甫三
第四十七师师长郭贻珩 副师长樊云屏,副师政许鹄,参谋长郭之缙
第139团,团长于鸿谟
第140团,团长任树棻(老兵穆大恩所在团)
第141团,团长杨铮   (老兵陈丙套所在团)

暂编第四师师长马雄飞副师长王辅臣,参谋长李文治
第1团,团长张效德
第2团,团长李志勤
第3团,团长蒋凌焕
  
第四集团军 总司令 孙蔚如  副总司令裴昌会、张耀明,参谋长陈硕儒
第38军军长张耀明(兼),副军长耿志介,参谋长李正兴
  第十七师      师长审及智 副师长李继民,副师政陈舜统,参谋长段森
  第49团,团长张恒英
  第50团,团长张复振
  第51团,团长刘威诚

  新编第三十五师师长孔从周 副师长孙子坤,副师政邝炳煊,参谋长阎藻
  第103团,团长杨健
  第104团,团长陈孝慈
  第105团,团长姬溥

  辎重团,团长上官树德
  
第97军军长李兴中  副师长孙子坤,副师政邝炳煊,参谋长阎藻
 第177师师长陈硕儒  


 新编第14师师长陈子坚 副师长杨复震,副师政徐璋,参谋长宋克敬
    第40团,团长殷义盛
    第41团,团长雷振起
     第42团,团长王训成

    挺进第四纵队          
********************************灵宝会战部分***********************************    
第三十四集团军 总司令李延年      
第十六军军长李正先
第109师师长朱光墀
预第3师师长周开勋

第五十七军军长李德隆
新编第三师师长邱开基
第九十七师师长刘安琪
  
新编第三军军长(第一军)张卓
第八师师长袁朴
第一六七师师长周世冕

注:该序列主要依据二档馆编撰的《抗日战争的正面战场》,《中华民国档案史料汇编》, “国防部史政局”编撰的《抗日战史》(101册)之《豫中会战》(77—82册),二档馆保存的《85军战斗详报》、《暂十五军战斗详报》、《二十八集团军战斗详报》、《刘戡兵团战斗详报》、《94师战斗详报》、《第十五军战斗详报》、《第四集团军战斗详报》、《河北民军战斗详报》《新编第八军战斗详报》以及其他零散的档案资料和大量的回忆资料。




重温历史:抗战最伟大的省―――河南

在八年全面抗战的艰苦岁月里,全国各地的中华儿女抛头颅洒热血与敌抗争,都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但是论八年抗战各种损失之惨重,贡献之巨大,两者叠加,则全国各省无能出河南之右者。



河南的抗战历程

日军对河南的进攻在华北抗战失败后就开始了。从北面,1937年10月中旬,华北日军沿平汉铁路往南进军,豫北告急。11月5日,豫北重镇彰德(今安阳市)陷落,之后,河南逐步沦陷。1938年2月6日,日军分两部进犯豫北。一部沿大名公路进犯濮阳,先后占领清丰、濮阳、长垣、封丘等县,往新乡以南进攻;另一部日军从彰德出发,沿平汉铁路往南侵犯,2月11日至3月中旬,先后占领汤阴、淇县、汲县、辉县、新乡,与前路日军会合。两路日军会合后向西进犯,焦作、济源沦陷后,黄河以北全部沦陷。1938年4月,日军任命肖瑞臣继续担任隶于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河南省之省长,对沦陷区进行殖民统治。
从东面,1938年5月13日,来自徐州方向的日军占领了豫东永城县,接着,28日又占领了商丘。从6月1日开始,日军先后占领杞县、通许、尉氏、太康,国民党军队撤退到豫西山区。6月6日,日军占领河南省省会开封后,一路向西,侵入中牟,直逼郑州。6月9日,国民政府扒开花园口黄河大堤组织日军前进的步伐。
从南面,1938年10月12日,来自皖西方向的日军攻克固始、光山、罗山、商城等县城后,完全控制了整个信阳,将豫东与皖西连成一片,并与其他日军形成合围武汉之势。
到1938年10月25日武汉失守时止,河南省的豫北、豫东、豫南共50余县沦陷。河南省111县,半壁沦入敌手。而国民党一、五战区主力退据黄河以南、新黄河以东半壁江山,控制了另外半个河南的约60个县与敌对峙达6年之久。
六年后,不甘心坐视太平洋战阵失败的日军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发动了新的攻势,就是著名的1944年豫湘桂会战。其中在河南,1944年4月18日,日军向河南正面战场发起进攻,在华北日军方面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指挥下,河南战役全面爆发。
4月23日,日军占领郑州、新郑、广武、尉氏、洧川、鄢陵、密县等县后,沿平汉铁路南犯,并于24日占领长葛。5月1日许昌陷落,之后日军分兵两路进行侵略。一部分日军沿平汉铁路继续南下,攻占铁路沿线城市,临颍、郾城、漯河、遂平、西平先后失陷。
5月9日,南下日军与信阳北上的日军在确山会合,控制了河南境内的平汉铁路,也使平汉铁路全线打通,为豫湘桂战役提供了极为重要的交通运输保障。同时,另一部日军主力第三十七、二十六师团及坦克第三师团,从许昌向西迂回,先后攻占禹县、郏县、襄城、临汝、登封、宝丰、鲁山等县,并于5月7日攻占洛阳南郊龙门高地。
5月12日,由山西渡过黄河的日军第六十九师团攻陷渑池、新安,直逼洛阳城西。
5月9日,自郑州沿陇海铁路西犯的日军“菊兵团”攻占巩县,11日占领偃师,迫近洛阳城东。至此,日军完成了对洛阳城的东南西三面包围。5月25日,洛阳城沦陷。6月11日,日军占领三门峡境内的灵宝、阌乡,后因兵力不足,日军主动放弃攻势,于6月中旬退回山西。至此,河南战役结束,国民党军队全面溃败。至此河南基本沦丧,中原大地惨遭日本侵略者蹂躏。在这一战役中,国民政府损失兵力20多万,豫中、豫西44座县城和4万多平方公里国土沦为敌占区。
在就要失败的前夜,1945年3月22日,日军开始进袭南阳。4月1日,南阳失守。
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河南省111个县中有109个县曾遭到日军铁蹄的蹂躏,仅有新蔡、沈丘2个县没有沦陷过。1937年10月21日,沦陷的豫北临漳县(今属河北省)是河南省第一个沦陷县城;1945年2月,南阳的淅川县是最后沦落的县城。



花园口炸堤酿巨灾

日寇的侵略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1938年6月9日,为了阻挡势如破竹的日军,国民政府在郑州花园口决开黄河堤坝,阻挡日军西进,决堤后形成了黄泛区。由于豫东地区离黄河决堤口门最近,地势较低,从而成为黄泛区的中心地带,遭受洪水冲击最大的44个县中,河南省就占了20个县。黄河水夹带着大量的泥沙,洪浪所至,地貌面目全非,地面增高,农民无法在其土地上生存,只好四处逃离。
事实上,即使黄河决口执行者拟定有迁移安置计划,泛滥黄河所致的人口死亡也不可避免,更何况当时以军事保密为先,更是导致大量人员伤亡。正逢伏讯期的泛滥黄河,势如脱缰野马、高屋建瓴般倾灌下游区域,由不得人们采取有效措施,死伤严重。泛水倾泻时,“有夜间来水,人在睡梦中淹死的;有搬运屋内东西房塌砸死的;有慌忙外逃被急流卷去的;有凫水力竭葬身鱼腹的;有木筏撞散落水溺死的;还有围困水中饿死的;身陷淤泥丧生的。”各种死状惨不忍睹。
由河南泛区中的17县村落掩没统计数来看,陈留、中牟、洧川、尉氏、通许、杞县、睢县、柘城、鹿邑、沈丘、项城、淮阳、太康、扶沟、西华、商水、鄢陵各县决口前共计村庄13739个,存7598个,淹没村庄6141个,淹没比率平均达44.7%;其中扶沟情况最为严重,原有村庄987个,淹没竟达896个,淹没率为90.8%,其次是洧川的淹没率76.1%,淹没村庄最多的是太康,有1177个被冲毁、淹没率62.9%,在17县中淹没率高居第4位;17县中大于或等于平均淹没率的有11个县,占总县数64.7%,从统计学角度来讲,河南泛区农村整体性直接受损比率是非常高的。
河南受灾地区共逃离117万2639人,死亡32万5589人,民户财产损失19328万5620元(抗战前国币),各业财产损失24946.6万元,农业减收价值22452.7万元。
抗战后国民政府中央研究院韩启桐、南钟万,利用当时的资料,对西华、鄢陵、扶沟、淮阳、太康、睢县、杞县、尉氏、广武、郑县、柘城、项城、商水、开封、鹿邑、通许、中牟、洧川、沈丘、陈留等20个县因决堤形成的人口逃离和死亡情况进行了综合评价和计算。1936年内政部编印的《户口统计》显示,上述20县人口总数为6 789 098人,决堤后逃离人口为1 172 639人,占人口总数的17.3%;因决堤死亡的人数为325 589人,占人口总数的4.8%。黄泛区中又以西华县和扶沟县人口逃离数最高,分别占到了当地人口数的67.7%和55.1%
黄水退去后,陆续几年间形成了“自西北至东南,长度约达400公里,宽度自30至80公里不等”的黄泛区。黄泛区水退后,在平原上沉积大量的泥沙往往是豫东肥沃良田变沙漠的首要杀手,原本的中原粮仓逐渐变为旱、漠、沙、碱的常灾区。沙化的土地,土壤保水性差,自然降低肥效,虽说可以勉强耕种,但农产收成之低,几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盐碱化的土地确是根本不能耕作,作物水分的倒毛细现象,使得种子自身水分还要排往外界,更无需从外界吸水,庄稼失去水分只能枯死。“黄河决口全部流水均经豫东、院北夺淮入江,积年以来淮身逐渐游塞,沃野千里多为水渍区,所有黄河故道之豫鲁等地,因骤失水量调和,枯燥如同于砂积地带。”土壤的盐碱化、沙化严重影响了河南当地农业经济的发展。
同时黄河决堤导致泛区防洪排法及灌概系统的破坏,使各水系接纳山地雨水的功效丧失,形成了大雨大灾、小雨小灾、无雨早灾的恶劣自然景象;且黄河泥沙游积造成水道搁浅,又使得航运业下滑导致工商业发达的城镇从此萧条:泛水过后泥沙充斥土地,使得泛区土壤逐渐沙化、盐碱化,影响农业生产;低窪地带长期存水又为产苹丛生形成輕灾,由此可知黄河决口导致生态环境恶化,恶化环境又引发自然灾害频仍,从而推理出黄河决口引发当地社会经济衰退,而生态环境恶化更为黄泛损害最恶劣的后果。这恶劣的后果一直持续影响到今天。
真实的《1942》大旱灾
花园口黄祸之后灾祸接踵而来,抗战期间河南境内灾害频发,“旱灾、蝗灾、匪灾及黄河泛滥等灾相继而至”,1941~1943年的灾荒是河南近百年历史上最惨烈的灾害,电影《1942》反应的正是这次巨灾。
灾荒在1941年就初显端倪,水、旱、风、雹、虫等各种灾害汹涌而来,全省92个县市遭灾,农作物严重歉收,但由于往年人民尚有储藏,还不至于酿成大灾。从1942年起开始呈现出大荒之象,自春至秋干旱无雨,又有其它灾害交相侵袭,加上去年刚遭大灾,人民储粮告罄,因而引起特大饥荒,全省嗷嗷待哺的饥民达1000万人之多。到1943年灾情达到极致,豫西、豫北发生特大蝗灾,春夏之际豫东又两度被水,全省饥民增至3000万,两年中饿死者有200 多万人。至1944年,灾情有所缓解,但局部地区仍较严重。春夏之交,河南有 42 个县被蝗,此时疫疠肆虐,如同雪上加霜,河南人民因此陷入了地狱般的绝境。
这次大灾引起的人口迁移规模之大是惊人的。据1942年6月份调查,汜水县人口为95371人,其中1942年春外出逃荒要饭者29648人,饿死、病死、食品中毒死去者共3346人,全县共剩下62277人。仅1942年,河南“饿死300万人,流亡他省300万人”。1944年豫湘桂战役爆发后,战役所及地区的人民又掀起了新一轮的逃亡活动。
据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1月河南省善后救济分署的调查:“豫籍难民流亡省外者有五百余万人,流浪省内无家可归者有八百余万人,合计待救难民一千三百余万人。”
八年抗战,河南难民及流离人民总数居全国之首,人数达1453万3200人。


河南对抗战做出的卓越贡献

打仗就要兵,无论武器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远远逊色于日军的状况下,数量优势成为中国军队唯一的优势。
抗战初期,国民政府在各征兵省份实行征募并行以募兵为主的征兵政策。为了使沦陷区的壮丁免被敌用,国民政府虽明知募兵有损征兵制的推行,但为了充裕战时兵源,国民政府还是采取征募并行政策,只是将原来的以征为辅改为以征为主兼及招募。
征兵过程的第一阶段是抗战初期,“各地民众抗战情绪高涨,自动服役者较多。及至第二阶段自动服役者少,遂进入直接征兵” ,也就是通过抽签服役时期。所谓的“抽壮丁”(“抽丁”),就是通过抽签的方法决定壮丁服兵役的先后。“年度征兵,先由保甲户籍干事造具花名册,按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原则抽签,中签者即为应征对象。兄弟多的先服役。但因政治腐败,徇私舞弊现象严重,地方官绅富豪的子弟,实际上免征。而贫困农民子弟被迫多次应征服役,不从者,就以绳索捆绑捕捉强征,人们称为“拉壮丁”。
据统计八年全国实征壮丁1392万人。巨大的征兵数量、战场兵员的伤亡,致使国民政府只求壮丁的征调,只求每年各省县按征召分配名额交足即可,至于征召的方式,政府不大追究过问,这样就使得壮丁抽调过程中出现了抓壮丁的现象。
而兵役部下达给各省的征兵指标悬殊尤甚,并没有按照人口调查中的壮丁额核拨。以1943年为例,河南的征丁数竟然占到了全体男子的2.25%,当时正是1941-1943年大灾引发的大饥荒中,当年饿死人口三百万,国统区实际只有六十余县,仍然实征壮丁20万人。八年抗战,战前人口3500万的河南实征丁数达到189万8356,高达全国第二位。而第一位的是处于大后方人口5000万的四川,征丁257万8810人。
如果我们考虑到沦陷区占河南近一半的实际情况,河南用一半多的面积和人口就供给了全国第二多的壮丁,其平均出丁比率也已经远超过了四川。其贡献和所付出的代价也都是惊人的。
而河南贡献的不只是壮丁。在连续大灾之下,河南还供给了国民政府征收的大量粮食。据档案记载。1941年河南大灾初起,河南本年完成田赋实征158万2875石,在全国仅仅位列四川、湖南、江西之后为第四。在旱灾最甚的1942年,虽然蒋介石减免了灾区的部分军粮征收额,但河南还是完成了征收田赋245万石,负担不减反增。到1943年,仍在大旱中挣扎的河南民众上缴了田赋302万2513石,全国范围内次于四川、湖南、江西、陕西列第五位。
从1937年10月到1945年8月,抗日战火遍及河南109个县。八年抗战,河南共出壮丁189.8万人,为抗战服役400万人,战死及伤残者30万人,流离失所者20万人,全省总人口由战前的3500万锐减至3000万。
抗战期间,河南省先后损失粮食866万余石,毁房屋120万间,损失牲畜21.5万头,损失物品、农具7800万件,衣物2900万件。河南人民为抗战付出了巨大代价,为抗日战争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既当前线,又当后方,既承受了抗战需要的花园口决堤,又遭受了罕见的水旱蝗灾,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条件下,用尚未沦陷的有限土地和人民,为抗战提供了全国第二多的壮丁和大量粮食税收,这,就是抗战最伟大的省份: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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