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5-7-22 21:31 编辑
虽然还没到秋后,听说杂谈已经急匆匆在清算旧账,如此热闹岂能错过,立即提刀下炕,拍马赶到。 挎一塑料小板凳,怀里揣一包瓜子,五香的。 果不其然,整个杂谈都在“想当年”。
当年,杂谈有多火?去问春江问酱油问穿着棉大敞扛把铁锹的独醒客,至少有一半的人来六星就为了瞄一眼杂谈,甭管是小家碧玉还是虬髯大汉,不挤杂谈来江山指点风云色变一下似乎就像去北京没吃鸭子,去东北没看冰灯吃烤地瓜,去义乌没买钥匙链,去东莞没逛窑子,一个字,白来。
雁过留声啊,提起当年的那些名人,我靠,简直了。杨逍逍算得上其中的儒雅分子,谈笑间强虏烟灭那种;金黄的小麦就糙得像一把钝刀了,可是奇了怪了,来杂谈要是不让这货骂几句还就难受;不孕兄则貌似妇科大夫,起个名还“专治各种不孕”,人如其名啊,硬归硬,硬得像手术刀,可是那小刀飞快,一刀下去保管让你七窍流血;花花姐有点呆呆地,似乎总是慢上半拍,偏偏一出场就足够惊艳,不急不缓,看似慢不经心,实则恰到好处,小词儿甩的傻傻的怔怔的,一步一莲花却又偏偏枪枪十环,和稀泥是把好手;知音姐永远大姐范儿,上来脾气也一尥蹶子就退却百万雄师那种。
杂谈是以粗话闻名的,推门进来的人没谁自称道德甲等,就像灌猫尿,喝到度数了就都从婉约到豪放了,酒朋友如不能雅,就不妨豪。这里的人学不会半掩其门,拉着嗓子声明自己是良家妇女。
在杂谈,不有伤风化就是最大的有伤风化,那时候每个人亮相登场都先天崩地裂地来一句“干你老母”的开场白用以先声夺人。
杂谈是个乱世,有独行侠也有采花贼,有通天盗也有装逼犯,古人曰:“求名于朝,求利于市”,可是咱来杂谈是想求点啥呢?单求一个过瘾。
有人连刀都没有,比如独醒客,浑身上下就一件棉袄可偏偏就杀人于无形,阿飞知道不?李寻欢里的,俩木板夹一铁片子,谁见谁说,你那叫刀么?阿飞就说,能杀人的,就是好刀。那感觉活生生就是武侠小说里在街边看流着鼻涕看蚂蚁爬的小屁孩,再好的猎狗都闻不出危险,可是呢,随时都可能长身而起,一刀毙命,气得很多人恨不得上过杂谈之后回家就恨不得赶紧买根麻绳上吊。独醒客就是这种玩应,粗眼一看就是傻子屯的二叔,细一打量分明又是一个中原大侠,锋芒不露神龙见首,要不咋直到今天仍是让人念念不忘呢?
飘飘然而晕晕忽,偶尔操操妈,打个情骂个俏,钻了被窝就一宿的好梦,独醒客是杂谈的一剂温胃舒,也是把快剑。 至今思项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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