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戈戈 于 2015-7-2 12:02 编辑
那一年,单位组织出游。
经重庆,过三峡,抵达武汉。嗯啦,柳二的家门口,可惜彼时不相识,否则,好歹鸭脖子得让他买吧。
游船快近宜昌时,收到文友短信,敦促我告知武汉行程。我说不要了,不要了,单位统一行动。她不肯放弃,说碰个头而已。她是不近人的性子,实则认定了真诚,而我呢,看似热情,其实疏离、淡薄。
没有拗过她,说了抵达时间,下午五点左右。她说:好,我算准了,赶过去。她在鄂州,与武汉隔着距离。一个“赶”字,让我心暖,也心软。
再后来,她携带女儿出现,小丫喊我:蓉妈。她说,吃油焖大虾,武汉特色呢。我和小丫啃得欢,她却只夹别的菜——我才知道,她海鲜过敏,从来不沾虾蟹的。
要怎样的情意,才会放下自己,仅考虑对方的需求?这次相见让我思索,也沉淀很多。行走俗世,谁是谁的谁?谁又在意着谁?伸手,用心触摸,或能感知。
诚如后来遇见草儿,她说:最长情的表白是陪伴。是的,为了陪伴,我可以退让,可以委屈,只为你需要我。为了这需要,还有甚么不能放下?还有甚么不能扛住?
对六星的倦怠由来已久,该是建版后一个月吧?当我发现华美的袍子揭开,果真若张爱玲所说,爬满了虱子的时候。
而此后,看见六星弹丸之地,恣肆太多,旧账太多,也让人沮丧。更何况如此逼仄,如此狭隘的空间,随便转个身,都能撞胳膊肘,甚至撞出鼻血来,真叫人呼吸都难。
但我已任性不得。西风说了,南亭离开,带走了他一半的心,若围炉再有闪失,他便从此无心论坛。而思静的长篇连载,还在继续打造,围炉给了他坚持的力量。风花呢,更是我想护着、疼着的……
那天,草儿说,人从来不自由。她是感伤了,也彷徨了。也许,顾念太多,就无法自由了?所谓割舍,能割,才能舍。刀刀剜心,怎么割?怎么舍?
他们说,且行且珍惜。但设若厌憎的份量,远超负荷的情意,又以怎样的姿势承受?又怎么云淡风轻说珍惜?
一盘油焖虾,若是一时,也容易做到,若要长期坚守,实则太难。人生,便在这样的矛盾里,曲折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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