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好色,已成古今定论公理,不消说的。某个男人被指好色,定不会与你喋喋争辩,甚至油然而生一种不色不男人的洋洋自得。若是色鬼、色狼这样的称谓是一位女子温款款地对你说出,那更有了“冤家、色郎”的暧昧与亲昵味道,当令不少男子万分受用。就是这样。
那女子是否好色呢?2500年前的先贤圣哲仲尼大爷其实早就给出了定论:食色、性也。那样的天性肯定是不分男女的吧?而今天,王小波遗孀大嘴婆李银河婶婶说的更直白:性也是民生!那更没有性别之分吧?道存阴阳,物别雄雌,人分男女。阴阳相交,凹凸相合才有生生不息之方正乾坤。此乃天伦,何须讳言。
很喜欢读那个眼睛总像睁不开心里却明镜似的周国平伯伯的文字,我以为他是个大学问家。记得N年前在报纸上看过他的一篇文章,其中将人性分为三个层面:兽性、人性、神性。那么可以说,人的性情里一直淌着兽性动物性的基因。狮群里毛发鲜亮的不是雌狮而是雄狮,说明它身体康健;开屏的孔雀不是雌性而是雄性,它在展示自己的雄健。人们常说“女为悦己者容”,而动物界其实是“雄为悦己者武(舞)”的,唯如此方能赢得更多交配机会。这从侧面说明,雌性是好色的,为了繁衍健康的后代。这是很遗传学的观点,不管你信或不信。而女人择偶,对男性长相、身高的要求,其实就是源于这种“兽性基因”的作用,就是一种好色的体现。
参透世事人生,写尽人性荒凉的女作家张爱玲,在《色戒》里有着我们很多人熟知的一句话:“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YIN道。”读来有点尴尬,品来不无道理。有调查公司提供数据,婚姻的稳定,性起着60%的作用。而在当今社会压力越来越大,男人愈加中性萎顿的时代,大概该是更多男子难以满足配偶的要求吧。既然不能给她“色”,红杏出墙实在怨不得女子。开办中国首家性博物馆的上海性学大师刘达临曾经说过,性有三大功能:生殖功能、娱乐功能、健康功能。那么,在这开放的社会、道德多元化的时代,“娱乐”,似乎成了首选和时代特色。男女皆然,女人风头似乎更劲,大有赶超之势。
上世纪90年代末,当电视连续剧《流星花园》热播之时,F4成为诸多女性心仪的偶像,特别是阳刚的道明寺与忧郁的花泽类,更是成了从少女到少妇无数女性的梦中情人。于是就有作家撰文,惊呼“男色时代”的到来。这“男色”不是男人好色的意思,而是供女人消遣消费的“男色”。的确,男色时代的确到来了,当放纵男子闻“鸡”起舞时,淫荡女人也在伴“鸭”戏水;当款爷金屋藏娇包二奶,富婆同样卧虎藏龙养二爷。悲耶喜耶?谁能说得清。
官场的男贪女贪,亦无二致。中纪委高官今年7月在东莞指出,95%以上大案有女人问题。那一定是指男贪官了,不然就成了“女同拉拉”。其实女贪何尝不是如此?来看两个例子: 罗亚平,“辽宁第一女贪”,原抚顺市顺城区国土资源局长,硬是将比自己小十岁的下属弄上了床,并 “大气”地拿出100万元让“情人”摆平妻子。罗还“相中”了一位“帅哥”领导,将其约到宾馆,把装有5万元的信封往其手里一放,光明正大地说:“我看中你了,你得陪我一夜。”原深圳市公安局罗湖分局局长安惠君多次以出外考察为名,指定自己相上了的基层警员单独跟随,适时地向英俊下属作出性暗示,引诱他们为自己服务,并且赏罚严明:为自己提供优质服务的,回到单位后得到提拔重用;那些“过分老实”、不给自己提供服务的下属,则以“有待磨练”为由打入另册、调离岗位、让他升职无望。女人一旦强势,色上岂甘输于男人?
忽然想起则天女皇,俺的大唐本家姑姑,哈哈,还有韦后,还有太平公主,还有始皇帝他娘赵姬,淫乱宫闱,众所周知的,无须赘述。历史上另两个女人更是色中饿鬼,贪得无厌。贾南风,西晋惠帝司马衷之妻,又称惠贾皇后,不仅与太医私通,还要心腹搜寻美男,偷运入宫,用过即斩,好色且毒;南朝宋国皇帝刘子业姐姐山阴公主有着美貌驸马,但色心炽盛:“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 ”“开明皇弟”真的就为他遴选30位性伴侣。如此的平等意识,我们大概应该景仰吧?就是这样,色是不分男女的,在于权势、在于实力。性就是一种剥削与占有,弱者无话可说,无能为力。
是的,无话可说,无能为力,但我们可以去想,去意淫。《笑林广记》里有这样两个笑话:其一是弟兄两个的对话,若是身上的那个物件长上翅膀多好,那样就可以飞到别人家偷腥了。可终怕别人家的也长了翅膀飞过来,所以这意淫都不爽快;其二是姑嫂二人的对话。看到筐中满满的萝卜,小姑希望变成男人的那物,而嫂子更贪,希望那是软的,硬起来一筐就能变做两筐。对性,平民男女也有着更多的向往。感谢我们生长的时代吧,这里有着适合出轨出墙的土壤。人口的流动、网络的发达、观念的开放,让好色的男女可以在堕落里尽情飞翔。
曾经看到一则新闻,去苏州亲子鉴定中心做产前亲子鉴定的产妇,竟有80%由情人陪同;而几年前看广州还是哪家亲子鉴定结构,鉴定结果也有2/3不是夫妻结晶。爱不再忠贞,婚姻失却了太多忠诚。莫泊桑的《俊友》里有这样一个情节,主人公杜洛瓦与总编之妻瓦尔特夫人第一次解衣相对,瓦尔特夫人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以前从来没有过情人。”那么我想,今天的女子对丈夫表达忠诚时,大概只需这样的一句话就可以了:“真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如此,男人应该满足了。
只是,我总怀念一对羊的做爱,17、8年了,在张家口的一个小村,一群羊挡住了车的前行。体型庞大的公羊追着一只弱小的母羊求欢,母羊一直逃避着,逃避到离羊群几十米的距离,还是成其好事了。归来,它们保持着距离,似乎很羞涩、很腼腆,而这也正是我的感动。因为我已很少看到女人羞涩的表情,而我以为,羞涩不仅仅是一种表情,更是一种品性。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知道了羞耻,用树叶遮住了私处,那是做人的开始。衣食住行,“衣”字当头,不该仅仅是为御寒美观吧?它时刻提示着我们要懂得廉耻,当底裤可以随便扒掉,我不知道德的底线在哪里。
很无厘头,忽然想起中正先生送给胡适的挽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代表。” 人家说的与色无关吧,可我以为还是可以借用一下。没人要你做卫道士,没人要你床上非要采用基督徒的体位。可是,可是我不知该说什么了。色有正色与淫色,你选择哪一个?随他去吧,女人,你爱咋色就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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