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无法停止的漂泊》——东方伊索

东方伊索

这是一个陈旧的小说，小资又无耻，用词毫无创意。既然它曾经是我的劳动，暂时放在这里。

无法停止的漂泊

阿梅说

“我无法停止漂泊的脚步。阿梅，对不起。”

这是舒放出走的那个早晨留给我的字条，他用我的眉笔写在锡箔纸上，那模糊的淡蓝的字迹立即灼伤了我的眼睛。当他写这几个字时，我一定还在沉睡，还在虚幻遥远的梦境里。

那天上午，我在悲凄的情绪里翻箱倒柜，想找一些关于舒放去向的蛛丝马迹，直到我沉沉睡去。我一无所获，只看到他用口红画在穿衣镜上的一片很难看的荷叶。

其实，舒放的出走早有预兆，现在想来我才知道。当他进入我的生活时曾经说过：我二十多年来漂泊不定的情感似乎可以驻足了。他会画画，也会写文章，只是不擅口头表达，当初他说的没有这般流畅，一点文采也没有，我在这里转述的只是大意。我记得很清楚，他特意强调了“似乎”二字，现在看来，他早有预谋。我们热烈地相爱时，我感到幸福，感到以往雾蒙蒙的生活变得清晰起来，具体得触手可及。我一次次在他耳边说“我们结婚吧！”我渴望嫁给他，渴望人间烟火。而他每到这时候就有些不愉快，眉眼里流露出悲观，我就摇着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他总是说婚姻是一个网，是一个陷阱，他不想过琐碎庸碌的生活。

他出走的前夜，我又提到结婚，这次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态，只是淡淡的笑。我以为他答应了，就哼着田震的《野花》甜蜜入睡：“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静静的等候是否有人来采摘我想问问她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怀……”谁知道他第二天就走了。在我残缺斑驳的记忆里，那张孔武的脸更像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跟他来时一样，舒放只带走了他的衣服、画夹和调色盒，我买给他的几套衣服整齐地放在我的枕边——他叠衣服时，我还在哪个梦境的时空呢？——他留给我的只有一支秃毛笔和悠远绵长的伤感。我总觉得，他是河水，属于一往无前的漂泊，没有人可以挽留，就算捧在手里也会从指缝间渗出，最后只留下冰凉湿滑的记忆。

舒放，你有没有终点？谁是你的终点？

舒放说

我将要开始新的漂泊了。当阿梅又提出结婚时，我下定了决心。

阿梅哼着歌入睡后，我爬起来，伏在窗户边上抽烟。窗外黑茫茫的大地嵌着几点桔黄的灯，灯光下处处有温馨的生活，那不是我需要的。望着灯光，我感到茫然无措，但我坚定地知道我必须走了。

我有个朋友说过，世上有四种人格方式：跪着活，蹲着活，站着活和飘着活，前三种是功利人生，后一种是艺术人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艺术化的生活方式：它供人欣赏又让人敬畏。 我相信这话，而向往飘着活的方式，我讨厌卑琐、庸俗、忙碌和杂乱，这样的生活却无处不在，于是我选择流浪，时空有变化常常给我带来新鲜感。如果你不明白，就当我是逃避吧。

阿梅多次提到结婚，渴望建立一个家庭，你知道，那对我是多么坚强和庞大的束缚呀，所以我决定离开她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阿梅送给我的衣服叠好放在枕边，我要把体温和记忆轻轻地放下，流浪者排斥留恋往昔。天没有亮，我坐在阿梅的梳妆台前，准备写一封信告别，想了很久，什么也写不出来，只在烟盒纸上留下一句话：“我无法停止漂泊的脚步。阿梅，对不起。”然后在镜子上画了一朵浮萍。

天亮了，我拎起旅行包和画夹走出房门，走出阿梅的生活，来到空旷的大街上。那时阿梅还在酣睡，当她醒来，发现近在眉睫的幸福生活突然消失，不知该会怎样的悲痛。我本来不想伤害这个热情聪明的姑娘，当我从青藏高原一路风尘仆仆走来，来到这个秀丽的江南小镇，脱俗的阿梅曾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疲惫的身心得到休息，我应该感谢她，但我无法放弃流浪。

走在五点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清爽！我设想如果此时给我的双脚来一段慢镜头，再配以钢琴曲，那一定很切题，很艺术化。而事实上，我的脚步很匆忙，没有一点美感，但它坚定地朝前走。

我无法停止漂泊呀，阿梅！

离离

人有时很多借口是为了逃避责任，说白了，还是自私。

东方伊索

离离 发表于 2015-6-11 22:52
人有时很多借口是为了逃避责任，说白了，还是自私。

创作者认为，这个不是借口，确实有一种人在逃避。

醉笑陪君三千场

再提一次：名字不用写在标题里。

东方伊索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11 23:32
再提一次：名字不用写在标题里。

好好，我感觉这名字好重，好重点，所以就写了，让我装呗！下次不写了。

醉笑陪君三千场

东方伊索 发表于 2015-6-11 23:41
好好，我感觉这名字好重，好重点，所以就写了，让我装呗！下次不写了。

严重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