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南丰盈 于 2015-6-1 16:20 编辑
中年书
现在,某个部位的疼痛 发动机一样轰鸣。下半身 如某种设置在荆棘上的预谋 像受难日的一只蝴蝶的姿势 在演算花朵与表情的距离 现象蜕变时,落红就是时间 滴落的鲜血。我握紧上半身之险 在黑色的尸布上,烙出 蟋蟀抬行的棺木,飞禽的婚变 走兽的飞扬。一封辞职信的正午 种不出五月的爱情,而阿雪 拄着冬天的枯枝正沿街拾取记忆 我的欲望骑行在她的身上,我 把罪,犯在低贱的词栅里,而寂寥 充当理由与借口。白皙丰胰的影像 被手指悉数错过,只把一份感觉 折放进书页里,只把仅剩的尊严 放养如鱼,游过江湖的深邃 让人间重新蔓出清明的消瘦,与 端午的词焰。让一首诗的感动 在午夜萌出新芽的气象。流浪者 于新叶的翻动里出场为歌剧的台词 他把苦难悬置为星空的深度,推倒 所有的节日,把自己横亘在海与岸 的重构里,像被泪水反复拍打的滩涂 像火柴点燃潮湿的中年,一个艰难 的时刻正在来临:晦暗之光 能否扶正远山近水的倾斜,让 时光的钟点,滴答出忧欢与共的鲜汁 狼自吮吸不尽。 2015、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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