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那只黑黑的,瘦瘦的蚊子,
那只寂寞的,轻飘飘的蚊子,
漫无目的地飞舞着,
有时候,她落在墙上,
等待着一只壁虎,突然张开性感的大嘴。
有时候,她落在了我的手臂或者脸上。
更多的时候,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成为一些寂寞,孤独的文字,
其实,我更愿意她是一首诗歌,
让所有读者刺疼,瘙痒的诗歌。
有时候,她飞着,飞着,
飞出窗外,就不见了。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闪电,
时空扭曲变形,我也消失了。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她从窗外飞了回来,
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像图书馆里那些发霉的典籍,
或者墓碑上缓缓爬行的苔癣。
我再次回到了椅子上,
和她默默相对,相守。
她的嘴里,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像是墙上滴答作响的壁钟。
而我端坐在流逝的时间里,
迅速衰老成一个黑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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