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戈是六星论坛的,大概有点帽子亲的味道,也许是六星决赛作品太少缘故,特意看了几遍这个小说。
作为六星的小说初选评委,对六星小说星斗大腕几乎都未参赛之惨状略感失望。少了西门吹雪叶孤城的旷世对决,陆小凤甚感无趣。放眼望去,有几个熟悉身影,比如爱钱的金戈戈,比如写诗歌的罗柏林,比如神秘的西湖王维。没办法施展灵犀一指,那就照猫画虎来个葵花点穴手,说说金美女的《黑屋》。
金戈戈的小说看得不多,但有一个基本印象,那就是入世情绪浓烈。这种情绪一旦有了渲染,那是很了不得的。《黑屋》呈现了一个受伤女人的某种状态,可能就是一个明显例证。以亲身体验的姿态来描述这种状态,现场感很强烈。那种絮絮叨叨的心境叙述其实废话不废,用文字表达来追述一种心境是一种常规的笔法,这在那些盗版书的校订过程中用笔甚多。女作家大概都擅长这个,杜拉斯这样,张爱玲这样,严歌苓也这样。一种心境不一定非是受伤的治愈情怀描述,但这种描写可能在大多数情况下会挠痒感同身受者的胳肢窝或催化泪腺崩塌。受伤可以是原子辐射,可以是情感之壳脱落,可以是历史之殇,可以是鞋子里有一粒没法弄出来的砂子,《黑屋》的好处就在这里。它表面上或许是一次情伤带来的黑暗时光,但从小说的双关意义上也可能是一次天崩地裂的无法承受生命之轻的人生体验。
小说并非为写作而写作,而是从最普通的素材描述中倾注作家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并不因为文字写完了就结束了,或许评价表达是不是成功就在于这种情感是不是一直在发散。黑屋是没有阳光的,就像黑洞攫夺了光明,这在大多数读者的人生体验中都会存在。或许是一个年代,或许是一个事件,或许是人性劣根性的大爆发,或许是一次一块钱的罚款,遇上是不可避免的。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现场的几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难道那只是他个人的委屈?在信息化大扩散时代,作家从现象看透本质然后提出自己的主张那才是作家。《黑屋》有自己的观点,那就是不因为黑屋的黑就停下对盗版书这种丑恶东西的修订校勘,作者的追求没人知道,只有最亲爱的妈妈知道。老公这种东西就像黑屋之外的那些光鲜物件,甚至只是一种称谓,甚至什么也不代表。有个哲学命题曾经难住过很多人:上帝为什么不帮助好人。这大概是很多智者无法绕开的康德之桥,但这对于芸芸众生有多大的警惕很难界定。《黑屋》只是给了一个假定,它不是励志,它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假定,那就是不要向这个操蛋世界投降。至于你作何选择,那不是作家的事情。
有一种文论,结尾不能给人绝望,或许对,或许是错的。这个《黑屋》在结尾被“我”审视了,而且是被医生救了,然后做了审视,这就有了一个悖论的可能:那黑屋的苦难只是一个过程存于记忆成为过往,而同时它不是一个过程会存在于人生的始终教谕。这种设置或可在考虑,但大醇小疵,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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