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疯老爷子 于 2015-1-21 21:24 编辑
在中学同学阿桑两个儿子的婚宴上,都碰上了我们班的屌儿李,40年没见了,在我迟钝的不知道怎么亲的时候,他热情的要去了我的电话号码,让我顿感很有面子。可没几天他就打来了报喜的电话,邀请我参加他儿子的婚宴,我这个气呀,原来要我的号码是为了掏我的钱啊。 这次阿桑的二儿子结婚,又把我和屌儿李安排在了一个桌子上,同桌的还有我们班的篮球薛和杠子陈,没有这个机会,还真见不到他们,见了面他俩也要我的电话号码,好像这么多年没见面,就怪没有我的联系方式,我真不想给,可又找不出不给的理由,就假装受宠若惊的样子,毫不犹豫的随了他俩的愿,估计没几天又要接到报喜电话了,孝敬我老妈都舍不得花的几块钱,都在婚宴上买饭票了。
不管怎么说,喝酒还是很愉快的,尤其是喝兴奋了吹起牛逼来,那是有荤的不吹素的,有一尺的不吹一寸的。这次我们也没少吹,最有意思的是吹上学时候的那些事。其实上学的时候最牛的是我,不吹别的,就吹我画画,他们就谁也比不了。我们上高中正赶上批林批孔,轻知识、重实践成风,学校每周都安排一天支农劳动,赶上农忙季节,十天八天不上课都是常事。因为我会画画,一到劳动的时候,学校就抽我到展览室去画批林批孔图片,出了名以后,工委公社也来请我去帮忙,我不仅逃避了劳动,还能免费吃上老师和机关食堂的饭菜,成了人人羡慕的特等生。班里很多女生都偷着给我递纸条,要不是我表妹看得紧,我早就当上小女婿了。
杠子陈和我长得很像,有人说我俩是一个模子里磕出来的。他字写得好,但却因抬杠而出名,是我们班公认的杠长,你说东他偏说西,不把你折磨得口服心不服就饶不了你。有一次他和屌儿李到河边去散步,看着冻着冰茬的河水,屌儿李说,谁敢跳进去,我就给他五块钱,那时候学生一个月的饭费只要六块钱,杠子陈二话没说,脱吧了脱吧就下水了,上来就朝屌儿李要钱,屌儿李兜里没钱,他就拧着屌儿李的耳朵去借,借了一个多月,才把五块钱凑齐了,害的屌儿李啃了一个月的窝头,连咸菜都没舍得买过。
篮球薛在校篮球队算不上高手,但只要有女同学助阵,他的蓝就投得特别准,在女同学眼里,他就是响当当的神投手,因此,递纸条女同学也是呜扬呜扬的,他选了个和他一个姓的,结成了同姓恋,到现在还恩爱如初呢。
屌儿李也有吹的,他的强项是短跑,但就是没有跑出过好成绩,唯一一次百米第一,还是我替他跑的。那次学校春季运动会,屌儿李自报奋勇跑百米,可临上阵的时候,他偷偷的告诉我,他的屌儿肿了,让我替他跑。我知道我跑不快,可我还算仗义,不想让他断子绝孙,就找总裁判换上了我的名。跑的时候因为没有负担,竟奇迹般的跑出了12秒6的好成绩,位居百米短跑的榜首,还得了个一块多钱的笔记本。
这次在酒桌上我一提到当年屌儿李肿屌儿的事,他咬着一嘴黄牙板不承认,可能是对我抢了他的笔记本还怀恨在心呢,连我们一起照相他都躲出去老远。我想单独给他照一张,可一看他老人家的光辉形象,一张肥得冒油的黑脸蛋子上,顶着一脑袋假毛,真怕把我的手机闪了,就为他留了点面子。咱是厚道人,不能可着丑人糟践。
戴无色眼镜的是杠子陈,兜里还插着钢笔呢,这年头插这个的可是不多了。不戴眼镜的是篮球薛,他和他的同姓恋,初高中都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戴有色眼镜是为了掩盖一下残了疾的眼睛。明白了吧。
年轻时我俩长得一摸一样,老了只有头发和褶子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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