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石秀 于 2015-1-19 22:26 编辑
一 既然不再上学了,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闲呆着。就找了家饭店打工,开始自食其力了。饭店在城西门附近,名叫“西门饭店”。 老板叫牛四,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圆脸像一个冒油的发面包子,一双牛蛋眼瞪瞪着。 店里常用工三人。老板自己算一个,负责采买,还有一个厨师姓潘名叫巧云,也 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生得白晰丰满。黑油油的头发,细弯弯眉儿,水汪汪眼睛,红扑扑腮儿,肉嘟嘟的手儿,有如迸发出成熟气息的瓜果一样。
我负责洗碗、摘菜、传菜等一应杂活,晚上住在店里,还兼着打更的活儿。虽然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虽没多少夜客,但通常要到 晚九点多才打烊。我洗碗、收拾完屋子也就快晚十点了。 我和巧云都住在店里。卫生间旁边一间小屋,那是巧云的住处。我就没什么屋了,过道上面搭一个吊铺,那就是我下榻的地方。每 晚爬上去钻里边睡,三面都是墙,伸手能摸到顶棚,这铺位比火车上卧铺宽绰不了多少。店里面积不小,可都用来经营,老板对员工的安寝是不太在意的。当然我也可以把铺盖搬下来并上餐桌睡,不过我觉得那样太麻烦,将就着吧。 这天店上午店里没顾客。来了抱小孩的少妇。我热情让座。她却大咧咧坐在巴台里边。我有些愣。这少妇也就二十几岁,长得甚是好看。眉似初春柳叶,眼含秋水云波;脸如三月桃花,腰摆盛夏柳绦。让我更诧异的是,她一坐下就开始解开衣扣,露出白生生水嫩嫩球一的乳房,毫不避讳地奶孩子。我不知说什么好了。她瞥了我一眼,“新来的吧?个头不矮,就是太瘦了,打枣杆子一个,面黄肌瘦的,没啥病吧?”眼神中透着不信任。这时老板牛四从后厨钻出来,“老婆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原来这美丽少妇就是老板娘,怎么看与牛四也不像两口子。“在家里憋得慌,来转转。店里换了人我都不知道。”老板娘睨了牛四一眼。“少男少女都住店里,不太方便吧?”老板娘提出质疑。“嗨,能他妈有啥事儿。过阵子我外女也过来。店里多个带把的干力气活也方便。”牛四说话很粗俗。正敞着衣裳她瞥了我一眼,说“我看行,就他了。总比那滚蛋的骚货强!”“就怕累着你自己吧。”老板娘拍着吃奶孩子,扣子没扣,白白酥胸叵隐若现。两口子总算意见一致,我还能干下去。
老板娘也姓潘,名金莲,是巧云的堂姐。只比巧云大两岁,原煤本也 是这店里的服务员,后来被老板看上,就成了老板娘。冷眼看,这姐俩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巧云生得白白胖胖,袍之已婚少妇金莲还要丰满得多。细一端详,从个头、身材到长相,巧云确比老板娘逊色不少。牛四这家伙倒会挑选。 不过我发现,牛四这家伙可有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味道,他那牛蛋眼,眼神变色龙一样况是阴晴不定的。对我从来冷冷的有点凶。对巧云就笑得眯成一条缝儿。时不时就嘘寒问暖,手脚还不太老实…… 老板娘不常来店里,我也 只是埋头干活,从不多言多语。牛四这没啥文化,可说起黄笑话、荤段子一套一套的,揉面团时、洗茄子时、洗土豆时,他都 会拐到男女性事上去。巧云就吃吃地笑:“正经点儿,这里还有个雏呢。”牛四只是地笑,笑里带着淫邪。他常说什么“小姨子是姐夫半拉屁股”,进而就叫巧云“半拉屁股”,巧云也不生气,还吃吃地笑。在这里,只有我是低一层级的小打杂。不过我只是暂且栖身而已。倒是老板娘只想着我与巧云少男少女同住店里不妥当,岂不知她老公就在暗中搔骚扯淡。我想巧云也就迫于生计谈会老板而已。
老板其实也就管点采买,收个款啥的。店里的活主要还是我与巧云来干。 巧云干活麻利,除了上灶炒菜别的活也抢着干。忙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天一热,她上身只穿一件宽大的汗衫,不戴胸罩,乳房总是象两只兔子似的上下跳动。近在尺间,让我不免脸红心跳。她只要稍弯腰,从领口就能看到两只雪白饱满的乳房。我常常要刻意回避着,心里却又萌生着想看的想法。那迷人的乳沟常常令我然心跳。十八岁正是青春萌动的时节。 此时同学们正在为中考奋力苦读,我却跑到这里洗菜端盘子,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看看我的家里,爸爸累死累活只那点工资,妈妈长年卧病,大笔医药费压着,哥哥要结婚了,婚房还没着落,我在这时又荒废了学业……我断绝了与同学、朋友的往来,灰头土脸的样子羞于见人的。我这时想起我的那些课本来,闲了就拿出来翻一翻。
老板牛四对这是不屑一顾的,“能赚钱是真格的,看几本破书顶饭吃?”巧云却是大加赞许,“有文化总是好的。石头将来准有出息。”还说:“别像我似的,只会拔拉几个菜,这辈子就交待在厨房里了。”巧云对我是挺敬重的,这成了生活中的一缕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