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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论坛而言,我基本是惯性存在,没有特定的人,也没有具体的事,总归来去自如,也不太受拘束。更多时候,是没有啥理由,催促我离开,抑或留下。故而,我就这么闲散,随心随意的,看一路的景。
不过,近些日子,心态渐渐变了。少了些随意性来,或随意性不来。更多时候吧,是刻意要来,用心在经营。大约还是意识到,韶光易逝,人生匆促,很多人、很多事,再不珍惜就老了。
他们说,女人该有修养。这话我肯定赞同。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赞同。但近来,我却在怀念肤浅的岁月。一根红头绳,一朵大红花,啥都敢往头上戴啊,还有劣质粉饼、怪糟糟的口红,也都敢往脸上乱涂,至于紫袜子、红鞋子、超短裙之类,似乎也荤素不忌。那是什么?是青春膨胀起来的莽撞和无所畏惧。
而现在呢,衣着打扮,言行举止,需要“修养”来支撑。因为在仓促的奔跑里,青春早已抛弃了我们,若连“修养”都丢失了,人老珠黄、破败如草,我们可仰仗什么?所以,我必须很有气质,很有涵养。这也让我想起马伊琍,面对文章的出轨,她处理得极好,因为她再也耗不起,故而必须权衡利弊,没有莽撞的余地。
从前的从前,我是很偏爱老男人的。他们的胸襟气度,他们的从容自若,他们的儒雅淡定,无不令我迷恋。故而,有那等低龄化或同龄化的,我先将他们排队在外围,颇有些轻视的潜意识。我现在忽而明白了,那时候我年轻啊,是一种互补心理驱使,其实我并不排斥追风少年的浪漫情怀。但错过的,就永远错过了,我也理解了老男人待我客气而疏离的缘由,诚如我现在跟人乱抛媚眼,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耻,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数数眼角的细纹?幸好皮糙肉厚又隔着网络,各种脸红耳赤脖子粗不为人所知。
近些日子瞎忙,在琐碎里琐碎着,倒也尽量存在,在这文字的版面。看这个抑郁了,那个伤感了,还有冒酸水的,想隐遁的,各种好玩、各种折腾啊,便觉忍俊不禁。笑归笑,倒也懒得介入。总不能要求人若我这般,返老还童、回光返照似的,把老脸笑成雏菊吧。
这几天因为年味的征文,我在想一个问题:年味都去哪里了?似乎大多走笔都喟叹,年味丢失在旧时光里。儿时的记忆里,我倒是能翻找碎片,母亲曾抱怨说:过年真没意思。彼时我是寡言的,但记忆力却超好,我相信没听岔。那么,年不是兴味盎然的吗?为何我眼里的“欢欣鼓舞”,在母亲眼里,变成了“没意思”?而我还能盘点:父母的操持,细碎的快乐,组成甜蜜的画面,都是关于“年”的。
回到现实里,谁在抱怨年味丢失?父母不会的,他们翘首呀,盼了许久了,“过年”是天伦之乐的集中体现,子女承欢膝下,该是何等惬意的享受?孩子也不会的,每代都有乐趣,玩法各异而已,例如我家娃,就能不厌其烦,背了烟花爆竹,回乡下燃放。故而,你采访老人或孩子,他们定是乐意过年的。这样想来,失去年味的,实则是成年人,太多琐碎里,太多奔忙里,太多操劳里,他们哪还有“年”啊?
我依旧兴高采烈活着,过着简单而安稳的日子,努力经营我要的快乐。很多悲欢离合,我也懒得考虑。说到底,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能陪谁走到底,又何须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呢?高兴一天是一天,高兴一秒是一秒,多好。更多时候,我在想,等孩子读大学了,我就可以拎了行李满世界乱跑。再然后,等我跑厌倦了或者跑不动了,就选个远离都市的地儿住下,种种菜啊,养几只兔子啥的,好听的说辞是:颐养天年,往简单了说,就是:等死。
忧伤这类情绪距离我,总还是遥远了些,何况我就算想忧伤,也力不从心。所以,我得放下,放下爱恨纠葛,放下恩怨情仇,只向着一个叫温暖的方向,一路飞奔。
这一程一程的山水,是我的过客,而我呢,也是它们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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