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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来有罪,即便用最好的行为做衡量,也包含罪过的成分”——这是苏格拉底的一句名言。既然如此,我们便不需劳神费力的尽善尽责,只消高昂头颅,对自己的一切罪过坦然接受即可。这位先贤的话,使人感觉一位伟大的教育者,也会混淆罪恶的类别。
如果按照先贤所言,乞丐、作奸犯科者、暴君们就太占便宜了。他们只是觉得自己懒惰、好色或是不够虔诚,就采取种种非常规的手段强迫对方,良心上还觉得好受。那么,酗酒就完全算不上大恶,仅仅是一部分人厌恶的、一种鄙陋、粗野的恶习而已,或许透明的杯中还包含某些高贵的成分。酗酒的人常常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有的罪过掺杂着学识、勤奋、勇敢、审慎、灵巧,精妙的让人不停地作呕;酗酒则仅仅是肉体的、俗气的,帮助其自我体验的一种短期疗效。谁能说我们正在摧垮智力、糟践身体呢?
为何要酗酒?有人困惑,也有人形象的比喻:当葡萄液发酵的时候会使全部桶底之物往上漂浮,酒也一样,它使多饮的人吐尽隐秘。哦,原来酗酒是恢复人率真的本性啊!酒是一个精灵,它可以使酗酒者暴露出平时被理智控制而掩藏得很深的内心世界,所谓酒后失态,正是因酒的洗涤而恢复了的本性,也许一个从未醉过的人,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灵的彻底解放呢。
酗酒者聚在一起,高声地哼唱:
酒力渗透我们全身的时候,
四肢沉沉,两腿蹒跚发抖,
神志模糊,双目游移无定,
随后就喊叫,打嗝、争斗,
如果犯下‘罪过’,
我们便直视、静静地从旁走过,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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