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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稿就像挖煤,不知哪锹会挖出石头,哪锹会挖出乌煤;行踪不定的稿费单就像白云,不知哪朵会下雨,哪片会来风,哪一抹有彩虹。
话说12年在扬子文苑发了《库尔班大叔你真帅》这文。这库尔班俺是真不愿提起啊,提起来都是泪,六星银民都知道呀。彼时俺在新疆,在新疆认识的的库尔班,我连着给编辑留地址,说马花地址有变,有变……他姥姥的,编辑可能是重耳,拽都拽不住,买不了五斤牛肉的稿费还是给寄到湖北去了,钱不多,一百多块钱,同时寄到湖北的还有《爱你》杂志的二张单,合计不到二百块钱。
湖北这边收发室的雷某给俺打电话。俺说算了,不要了,不可能为这点钱跑回湖北一趟啊,好比打飞的买口钉。雷很热情,又打来电话,说要不这么着,我去学校开个证明,说你们援疆去了,你把身份证复印件快递回来,我试试上邮局能不能给取出来……
雷在电话里告诉俺,说钱取出来了。很欣慰,想着回家是不是给人家捎点葡萄干呀。八百年上个扬子,稿费来了还没得着,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不郁闷么?
13年国庆回家一趟,办房产证,正逢小长假,马姐夫住一个星期就走了,没和雷某打照面。
14年五一回家一趟,还是办房产证,马姐夫遇上雷了,没好意思要钱,间接地问了声“有俺家的邮件么?”雷某利索地回了一句“木有。”
这二年中,上了几篇扬子,那点稿费虽不多,总算是寄到新疆来,花着喽。
15年只在扬子发一篇稿,就我们家《尚书青云》那篇。为这事,尚书脸不是脸面不是面的,他在网上一搜,发现不少地方给转载了,俺恭喜他出名了。他说,恭喜个蛋,你把俺偷蛋的事和真名实姓全暴露了……
然后湖北那边来电话,说收到二张汇款单,一张二百,扬子来的,一张五十,生物杂志寄来的,一张我的,一张马姐夫的,共二百五。好吧,喻意俺俩是天仙配咧。扬子稿费今年涨了,这篇稿费得大洋二百,只是小编脑袋搭错线,又给寄湖北去了。马姐夫说他会把生物杂志那张汇款单夹书里留做纪念,问俺那张杂办,俺说俺还想争取争取……
马姐夫一听说这事就烦起来了,说你看你,让你留新疆地址,新疆地址……
没事甭惹事,遇事不怕事,再去问问雷某,看能不能依此类推,把钱取出来,顺便也提醒下上回他取出那钱。
马姐夫犹豫半天,在俺的催促下还是打了个电话,“啊,雷老师,我上次快递给你的身份证复印件还在么,就是让你取我老婆稿费的那次……”
雷某答了一句:”没收到啥快件,也没这回事。收发室换人了,以后有事找李X。“
我和马姐夫相视一眼,再无赘言。
刚马姐夫在他的QQ同事群里看到李X扯直了嗓子呼喊:呼叫马樱花,呼叫马樱花,有汇款单,有汇款单……
马姐夫气急败坏地瞪着我,大吼一声: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汇款单!!!离开电脑桌的时候还咣当一声踢翻了凳子。
俺小心翼翼地过去瞄了一眼,低眉顺眼地说”是,是的。“
《特别文摘》寄来的,二张……八百年上一次特别文摘,钱在天山那边,俺在天山这边,看得着花不着……噢。
马姐夫在饭桌上又罗嗦罗嗦着,俺抄起一本正在看的《警世通言》哐啷一声砸桌子上,又把满满一盘瓜子一爪子扫地下……
大吵一架。
什么仇什么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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