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水烟 于 2015-1-4 13:47 编辑
图片:锁红楼。
“作为一块翡翠,我表里如一静若止水。我什么也不理会,是为了给你机会,让你注意到我蕴含的光辉天生的珍贵。你看,就美。不看,收回。除了一个幸运而不觉得的你,别人都不配。我的样子很冷,等你的体温带来安慰。想拥有我的无暇,必须用你的无畏,你应该明白我不改变态度也绝不后悔。你要,就给。不要,就碎。。。”
翡翠是一种坚硬的玉,很脆,它来自激荡的地底,是挣脱了灼烫的一抹清凉。相传盘古死后,他的呼吸变成了风和云,他的肌肉化成土地,而骨髓就变成了玉石和珍珠。而它的名字,来自天空和森林。据说翡是一种红色羽毛的小鸟,翠是一种绿色羽毛的小鸟,它们的歌声宛如鸣玉,流转的眼波正像玉的晶润光泽。翡翠之所以被移用到美玉上,是因为它们的色彩和灵性彼此相似。
多年后的今天,已为人妻,已为人母的我,翻看过去的旧日志。那些旧时光,仿佛又走来,那些清冽的日子呵又是风又是雨。握不住,总是走去。
抬头远看南山,还是如常一样,好像从未改变。
总是这样的,总是这样的。 没有羁绊,全然不管懂得不懂得。只管自顾自走着自己的路,眼里没有风景,全然没有留念。 ——“冷翡翠。”
戏里的张生,还在咿咿呀呀呀,微风早下了装扮,绿意顺着漫上了乌堤。 翡冷翠,冷翡翠。 徐大诗人的翡翠待冷,冷翡翠又来。可见得才秋深呵。
一些棱角,一些冷漠,一些薄凉,和着一些包容,一些温暖,一些凝眸,慢慢散去。有些纠缠,有些争斗,有些挣扎,总是云淡风轻。
竹风檐雨,春雨成滴。我迎你以清凉,你还我以温暖。
谢谢你的懂得。
李渔说:“草色之最茜者,至翠云而止。非特草木为然,尽世间苍翠之色,总无一物可以喻之,唯天上彩云,偶一幻此。”世间一切极美之物,皆人人神往而不得之。没人见过那翠云草,但是那来自地表深处的玉,一定和它深深相吸吧,因为它们的性灵是如此相近。可是你也不是那翠云草,所以那也只是那玉的一种幻景吧。
窗外的花树,还在;秦淮河的歌声,还在;那满池的荷香里,我还跪着,一些声音远远近近,来了去。去了来。 有些人把文字写进生活,慢慢研磨,慢慢欣赏;有些人把文字写进岁月,任岁月成苛,沉沦。 前者如我,后者如你。你说。
可是,那哭泣着的冷翡翠呵,那尖锐着的棱角,是否是我滴落在红尘的泪,始终保持着一种欲离的姿势。而当你想深深相握时,已经支离破碎。所以,当今天秋风拂过自然的脸,不管你曾经是否听过花开花谢,我们的岁月,已经随风静静翻过,惟剩一声叹息,在天地间漂游。。。
任往事的脚步种种,在岁月的门前匆匆。 静听花语,此刻心事如昨。
这便,很好。 然后静静离开,记得,我没有来过。 这便,很好。 ——————冷翡翠的夜晚。
图片: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