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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碧写的《大菠萝羊》,才知道老碧也曾是下放到云南的知青,也由此想起了一件旧事。
2001年3月---2002年10月间,我因一起案子,经常要通过西双版纳州的打洛口岸出境,去缅甸第四战区执行任务。那时候,我才知道西双版纳在当地叫做景洪,那时候,我才知道云南全境虽有12个机场,但所有省外航空公司的飞机只能在昆明降落,旅客必须改乘云南航空的支线飞机,才能去云南的其它地方,而上海航空公司的飞机却除外。
我每次由武汉飞到昆明后,都得等到下午两点多,才能改乘小飞机飞到景洪,然后,坐上来接我的汽车,在两侧满是橡胶树的盘山路上转悠两个多小时,才能在晚上六点封关前赶到边防哨卡出境。一路奔波,很是累人,不免羡慕起乘坐上海航空公司的飞机直飞景洪的那些人来。
有一次,我问来景洪机场接我的司机,为什么只有上海的飞机可以直飞景洪?司机笑了笑,反问我:“你看过《孽债》吗?”我摇头道:“没有。”司机又指了指路旁山上的橡胶树道:“因为这些树,都是上海人来种的!”“上海人来这里种树?”“对了,过去,这里是上海知识青年下放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劳动,种了很多的橡胶树。后来,他们返回上海后,还很怀念这里,有的到这里投资,有的来这里旅游,所以,这里的政府就对他们给了很多优惠政策......”
“这些上海知青当年有留下来扎根农村的吗?”我好奇地问。
“没有,那时候,谁愿意留在这种穷山沟里?有的知青已经跟当地女孩结婚生子了,按政策都不能回去了,村支书不给回城申请表上盖章的,他们就打支书。后来,支书吓得把印章挂在村口的大树上跑了,谁要走,谁自己盖章,结果,都走了。”
哈哈,估计老碧就是那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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