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有病大多数去附近小点医院看看,只有遇到危险的重病号才往县城或市医院。 夏天来了,刘来福病了,乡医院医生说往上面转吧。他的女儿招呼着来人把刘来福抬到开来的面包车上。 县医院急诊室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大夫开始量血压,听心脏,翻眼皮,然后走到桌子旁坐下后在化验单上写着字,说:去化验吧。接着又说:出门往右转,走出去就是化验楼,大厅里有服务台,不懂的就问她们。 女儿接过化验单说:谢谢大夫。 化验楼里,女儿拿着化验单让服务员看。服务员:在三楼向右转第三个门,排队。 女儿勉强的说:谢谢医生。随后对抬着担架的丈夫说我先上去,你们慢慢上楼呀。 丈夫等人抬着刘来福来到了门口,他们把担架放到地板上,在靠墙的座位上有几个女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平躺在担架上的刘来福。 过了一阵子,从这个门口走出一位女性年轻医生,喊着:刘来福,刘来福。 我就是。女儿说。 进来检查。年轻医生说。 病人抬进来了。年轻医生说:你们进来干什么?这是啥地方不知道吗?出去出去。她的手摆的像赶猪一样。 女儿说:医生,我们山里人不懂事,你们出去吧。 年轻医生缓过气说:我是给你检查的,怎么还躺着男病号呀? 女儿:这不是给他看病吗? 年轻医生:你脑子进水了,你没有看看门上面的牌子写着什么? 女儿:我不识字。 年轻医生:这是妇科检查,你看看你的化验单,上面写着“阴道分泌检查。懂没? 女儿:医生呀,大夫是给我爹检查的呀,我没有病,我交了钱,你就得给检查。女儿已经语无伦次的争辩着。 年轻医生:我是按单检查,我错了。 女儿:我交了钱不给检查是我错了。 丈夫走进来了,说:都没有错,是我们走错门了。 丈夫等人把刘来福抬出来又一次放到走廊上,他的女儿看着奄奄一息的亲爹一语不发,脑子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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