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浊静 于 2014-12-12 14:45 编辑
受人之托,替其将一万颗钢笔字填进田字格中去,于是,我选择究竟可以抄写点什么?从自己喜爱的角度来讲,选择了老聘的《道德经》来抄填,这或是受庄子那篇美仑美奂的《逍遥游》的影响,对道家那飘逸洒脱的情致所向往,觉得做人养心非此不可,里面的道理,适合我们这草根一族去培埴心性,泰然自若地打发平淡的日子。
《论语》呢?仿佛被吹嘘得大了点,因其半部就可治天下,我想,这书定不是写给我看的,天下两字,只有奉天承运者可以捣腾一番,而我,很知足地做一只被陈王讥笑的燕雀。燕雀就燕雀吧,做一只不争不强的燕雀,雀跃着自己的欢喜、自己的知足、自己的命理,不也是挺好的吗?
释迦牟尼不简单,菩提树下硬是悟到了正果,自成一佛。为此,南怀谨老人在‘论语别裁’中,把释、道、儒通俗地比喻成三家店,即释为百货店,道为药店,儒为粮食店。而我,因为这些店都关乎性命的修持,故也常疲惫地浪迹之中。
先秦春秋时代的圣者,确实占了学术的先机,自成一体后,循循善诱大众信徒,得拥者之众而流芳万世。他们几乎摸透了人和社会的属性,铺出一条呵护匆匆行者的路出来,就如“三家店”一样,放置一系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维系着店运兴隆。但我有一个强烈的疑惑,以为老聘开错店了,他本应开一个粮食店,而不是药店。如道一样,存乎于天地间且行影不离,朝夕与聚。至大至微的道,人们是一刻也不可割舍的,如三餐,或日中一食,终是要维系着本命。得正道者生,取邪道者亡。
臆想着,仲尼与老聘无事时下一盘棋,仲尼入世心较重,可能是煞费心机,妙招百出,招招顺乎天时、地利、人和,棋势均匀而不相上下。再看老聘同志,漫不经心,见招就招,全无胜负欲望。设想一番:仲尼终于赢了,大呼‘不亦悦乎!’其心亦喜,其情亦狂。再看老聘,犹自闭目,玄之又玄,似乎棋未下完,心中度衬,夫为不争,故莫能与之争。无非一局棋矣,胜负似有似无,无我之无,安有你有之有?于是仲尼要求自己开储备粮食的店,而老聘便选了药店,倘若人病了,自然也会上门来扶正祛邪的。释迦呢,在华夏市场轮选了百货营生,木鱼、手珠、乃至于《金刚经》一应俱全。药也好,粮食也罢,生命之中,也总是离不得日常工具的。
还有几家老字店呢?大致店面装饰并不华丽,竟争力日渐减弱,疑或早以成为专供商品,不为世人所热议。仅就这‘三家店’而言,到是公婆一家,道理相近,听公公的教诲,不会错,听婆婆的絮叨,也不会错。善听者,贵乎于日常间,可以将其转化为良言妙方,指导自己正道做人做事。记得有句歌词唱得‘跟着感觉走’,若跟着感觉走了,但并没有得到感觉上的快感,这一定是喂哺的感觉差了火候,误导了行程,还浪费了时光。
凭心而论,‘三家店’具有超强的磁场,我已不知依附那一家,这相当痛苦!入世心有之,出世心亦有之。倒腾来倒腾去,把自己完全整得迷迷糊糊。时下,正学着深深呼吸,双手平压,稳着根,拼命极力地善养“感觉”,以杜绝今后驾驭前往而迷了路,偏了道,徒惹得憔悴,这就不值了。为此,现铁定一心,供奉‘即心是佛’!
今日戏侃‘三家店’,算是佛之示道之指儒之修吧,目的打算很明确,据传有海味可挣。勿想起‘酒肉穿肠过’的典故来,无尘可拭又心空无法者,莫不是慧根过人,将劫难过了,酒肉过肠也就过了吧。最后,胡诌一诗于其后,作为戏侃两字的自检,亦作为对‘三家店’的崇尊。
人云不跟语,欲语先自主。 相顾唯一笑,心归三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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