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缕衣 于 2014-10-26 20:30 编辑
A 凉风习习、星斗满天,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在这静谧的夜色里,仿佛要对恋人有说不完的话。
村外的水泥路上,妇女们不紧不慢的劈着玉米穗裤,嘻嘻哈哈泼辣地笑着,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四妮,听说虎子在家跟媳妇一直闹着,好长时间了,”
“那可不,一直闹着离婚,狗日的,听说外边找了个小的,”穿着紧身裤的四妮不解气的怒道。
“那家伙有啥好地,外边还勾搭上个小的?”
“谁知道呢,你看老郭媳妇不也和房后的猛男有一腿吗,管它呢,现在这事可多!”紧身裤傲然的回答。接着说“可能是那本事大吧,”哈哈哈,逗得附近的人跟着傻笑“你们笑啥里,咋恁高兴,”“呵呵呵呵呵呵——,好像要喘不过气来,笑的东倒西歪,眼里沁出泪来!
对面的他沉默不语,摸摸口袋的烟却忘记了拿,很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眨眨眼、低下了头,好像他故事的开始,带点负罪感:这些低级趣味的老男人们,会干些什么?会有如蝜蝂喘不过气的时候,所以拉着我去K歌,那种灯红酒绿、勾魂惹眼的陶醉中,顷刻间让我忘记了所有。弟兄们好像要讲义气、大度、豪爽……那少女们更妖娆了几分,很正常的结识了一位长发女郎。当不见人的电话联系中被孩子他娘发觉时,便闹得鸡犬不宁、暗无天日。那一要命的“劫难”吓得我半死,此刻我是多么的心虚,没有一点的意见。
现在的夜色多么的美,丰收的季节总显得有些冷清,应该是和对面的女人们拉拉家常的时候。可一个敏感的小三让他急速的回忆一下又赶快恢复到现实,说些什么?这些刀子嘴的女人们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想把话题叉开却很难,舌头绕来绕去却吐不出一点声音。那种事情正中下怀,好像掐了肌肉一下猛地一个激灵,连插话的权利都没有,自己就是个花花公子,凭什么对别人指点评论,她们又好像在说我?想着想着不免脸红了起来,还好在这黑的夜里任何人都发觉不出,但头顶的星星仿佛知悉一切的照着他,照的他难受,终难逃如来的法掌,他想应验了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又有点做不住了,大忙的季节你要去哪,仿佛如坐针毡,摸摸口袋、挠挠头、伸伸脖子……总无所适从。
他好像每年的话语数都成阶梯形的下降,年龄却跟着呈相反的递增方向,他想他该要老下去。他想找情人是有先决条件的:首先是一个美男子,这样好像有点说的过去,那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的话,让他不敢越雷池半步,躲得远远的,那次只能算作诱惑,在柴米油盐醋下,太阳一照便没有了一点影子,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B “小鸡巴孩想咋哩,我弄死你”“你可家伙哩,看我把你头给你砸扁”“你两个看谁是个老大,打吧!呵呵呵”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在一块,你一句我一言互相斗嘴,在内心都想压过对方成为瞩目的老大。
二狗 贴过脸庞悄悄的对麻子说“我昨天在果园的西墙逮着一只鸡烤烤了吃了,傍黑咱两个去吧。”“中,别给旁人说啊。”两人一阵淫笑。
“他来找我的事,骂了巴地,我一下掀开椅子上那根长撑“呼通”一下砸在他的头上,血一下就流了出来,吓得他哇的就蹿了”国强得意的咬着牙说着,仿佛现在我就是老大,身边的年轻人慌忙喊“强哥,你真厉害!”“我以后跟你混了”“强哥,我请你喝酒”……年轻人互相“攀比”着,年轻人会有什么好事?
每个村子的一帮年轻人总爱凑合在一起,总制造些祸乱,那些“绿林好汉”的豪言壮语刺耳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于是躲得更远了,像夹着尾巴的狐狸灰溜溜的逃走。当时间的脚步走出许多个春秋,当不自然的东西变成习惯,当豪迈变成平凡的从容,他想我在慢慢的变老,于是想要奉劝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百忍堂中有太和。一时的错误将会带来一生负罪,你们可相信:有一次一个欠账户光说没钱,我恼恨在心,在一次对峙中我将他出租屋内的家具砸了个粉碎,吓得对方连忙求饶,钱于是一大早就送了过来。随后怕是吓着孩子,一家人就此卷着铺盖回了老家。后来回忆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也是很可怜的,不知现在可犯愁吃和穿?于是我和这些年轻娃子有什么话呢?又和那些富人们说些什么呢?因为他们多为凶猛的草寇,在尔虞我诈、折骨断筋中成为赢家,而我现在做不到那种程度,于是还有人念过我的善,于是也向过佛却未坚持。于是我想独自的说,我会告诉你们许多道理,这种场合最好在夜晚的、安静的花园。
第二件事:我气的怒发上冲冠,我的朋友在厂里受了耻辱。我带着同村的联大连夜赶往西北方向的目的地,却在十字口遭到一辆大货车的追尾,摩托车轰然倒塌,当我爬起来的时候,联大浑身是血,模糊一片,从此与我阴阳两隔,活生生的人顷刻间消失了。我该如何处理呢?当见到他的家属时我的头颅不能低的再低,愣愣的只待狠狠的扇打,从此他们失去了亲爱的孩子、带来欢乐的孩子!好像疯了!所以我更沉默了,该怎样开口,却是一个哑巴最好,你有什么资格发言呢?难道能挽回鲜活的生命?只有让这事腐朽在肚里一直到死。
还有他头上发白的刀巴子,让理发师有点生畏,不用说强中还有强中手,哪有什么“常胜将军,”这极力的避开躲着,只是我如何的狂野表露几分,还好给下一代怎样的榜样呢,嗫嚅的蠕动着嘴唇,欲言又至。
偶尔会见到他的影子,孤单单的躲在旮旯里,或坐在地上,吱吱地吸着纸烟,看上去萎靡不振,任何有力量的东西都能要他的命,也许他在忏悔、也许他在想对不起人的另一件事,轻易不会表言了,也好像神经了。
C 所上的言行,你能估摸他该四十岁左右了吧。是的,现在他都不正眼看着身边的人,不都是一个脑袋和四条腿吗?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平凡的不能再普通,打个招呼也那样没有一点新意,啰嗦的有什么意思,索性不张口了。从身边走过许多呈塔行的两条腿,甚至让他感觉到它的不存在。
世间所有的金属以铁的存在最多,他扳弄它们手起了茧,这东西几十年了不还是哪几种造型,看着它们有些厌倦——冰凉,可变性、塑造,旁的器物不也那么无情的存在或发挥点余热罢了,也许他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孤傲的漠视着一切,也许是井底之蛙!这种意识令心里年龄急剧在增加,好像是一位无所不知的老者,于是更不想说点什么了,只在参与的事件中。
也许他是一位的失败者,是孤独的思考者,心里却如明镜的透亮,当大脑的储量达到了极限时,好像搅乱了先前的许多记忆,影影绰绰,极力的搜寻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偶然间这种滋味也有些许的疼痛。
也便他的心龄误差了二十岁,容颜却错觉了二十岁,看到他的脸庞——舆论所言。他想他连这般也生的虚了,脸红的不好意思讲下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