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4-8-21 07:49 编辑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2)
【他】鲁迅身上有太多的光环,但是,现如今,随着他光环的散去,人们渐渐地发现他真的不完美,甚至有太多的诟病,你怎么看?
【我】这世界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无瑕的人,只要是人,身上就一定可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叫正常,而把一个人刻意的神话,无限度,无节操的放大,这是不正常,可以告慰大先生的是,总算让他老先生从被制造的云端上,回到了人间。
【他】有关鲁迅杂文,我还有话要说,个人感觉,鲁迅杂文被一度定义为匕首投枪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杂文,文风泼辣,直击要害。
【我】虽然“匕首投枪”用在一个写文章人的身上,有点血淋淋的感觉,但我基本也认同这个说法,好的杂文就是要直抵要害,振聋发聩。但是,必须要回到一个事实原点,我昨天就说过,新文化运动是一个中国文化群体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们的一次集体的苏醒和救赎,在这个过程中,先生只是其中的一员,是一个战士,起了他的作用,而不能把新文化运动的成就都算在他先生的头上,这不是事实,也缺乏公正。我所以敬佩鲁迅,是因为在一场制度的变革和更替之中,他始终是站在前列的文化人之一,是一个充满着新锐和良知的觉醒者。
【他】杂文是一种很特殊的文体,它并无特殊的行文要求,就事论事,表达观点。传说鲁迅的杂文有六百多篇,这些杂文嬉笑怒骂,讽刺挖苦都有,而总体读来(我只读过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感觉作者的心态很偏锋很极端。
【我】这就是我昨天回答过你的一个问题的延伸解读,我个人感觉老先生不是一个阳光的人,因为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并不阳光是其中的一个因由,更重要的是,那个时代中国社会的动荡和焦虑也注定让文人们感到愤怒,茫然。鲁迅弃医从文都知道,按照先生自己的解读为何要弃医从文:医身不如医心。先生看到了国人的麻木,在愤怒和无奈之中,自省,决定扔掉手术刀,拿起了笔。而当时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形态,也让被西学洗练过的鲁迅,感觉到救身和救心孰轻孰重。我基本读过鲁迅所有的杂文,事实上,他写文章最可贵的是没有面子和情感,而最伤人的也恰恰是这个。鲁迅有一句诗描摹他的一个处境和状态的:“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我觉得真的是很恰如其分的说明,他的文字,他的文章得罪了太多的人,伤害了太多的人,以至于先生自己也感到了孤独和彷徨。
【他】你认同鲁迅伟大吗?
【我】这修饰词我太熟悉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可能是我对这个几乎在一个特定的时代被用滥了的词汇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和反感,我个人的感觉,先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文字的战士,伟大还是不伟大,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他的文字很了不起,是值得敬佩的。我一直认为,鲁迅就是一个普通人,出生江南水乡的鲁迅,少时的人生经历,青年时的蹉跎,中年时的变故,他站在交汇的点上,无论他出离的愤怒,或者他无奈的彷徨,都不奇怪,因为他是人不是神,至于后来人们非要神话他,为了需要把左一个定语,右一个修饰词汇强加给他,把他的文章生硬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塞进教科书,如今又要一脚踢出去,恨不得挫骨扬灰,那都是后人的事情,与大先生无关。
他是一个有着江南刀笔吏色彩的人,是一个心胸未必宽阔的人,也是一个接受了西化教育,带着新思维站在中国“最后封建王朝”大门外,弯弓拉箭的人,他始终用自己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我从来不认为他伟大,但是,至少我知道,身材瘦小的鲁迅,是一个有着能量的人,他的能量就是他的文字,他锋芒毕露的文字,后人称之为“匕首投枪”。
【他】现在我们开始八卦吧,说说鲁迅先生的花边。
【我】你应当知道,对这样的话题,我几乎从来不涉猎,主要是,我真的没兴趣。
【他】这不是你的兴趣问题,其实你应当知道,在谈论鲁迅话题的时候,注定有一些绕不过去的东西,比如下面我想问的,鲁迅到底因为什么和二弟周作人反目的?
【我】这确实很八卦,因为当事人都讳如莫深的问题,后人仅仅凭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证据”就想还原吗?谁都不是当事人,谁都无法搞清楚事实的本源和真相。
【他】你也绕不过去,说说你的看法,或者你的理解?
【我】如果不把它作为一种野史花边,作为一种文化名人遗留问题的探寻,我觉得不是不可以说一说,当然,也都是扯淡的说。真的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1923年7月北京的八道湾十一号这个算是“深宅大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它肯定发生了一些故事,或者叫做变故,而这个变故或者故事的最直接印证就是,先生带着家人搬离了这里,迁居到砖塔胡同六十一号。
【他】走的很狼狈?
【我】你看到了?穿越了?
【他,我】哈哈哈哈哈。 2014年8月21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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