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哈尔滨 于 2014-5-27 22:09 编辑
特羡慕那些码字高手,于轻描淡写间就能把生活中的所见所闻、人世间的坎坷和人情冷暖以文字形式再现。他们的世界五彩缤纷,用手中的笔去感知和领悟生活中的丑陋或美好。我们在静心阅读的时候心儿已经尾随他们的脚步去认知自然、景象,我们常常被他们带入到一条情感的河流、峡谷中,感受颠簸的滋味,跌宕起伏的感觉。
视线离开一篇文章,心儿并未从文章中抽离出来,掩卷思索,很多事情有惊人的相似,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如一部旧电影,似一道风景线,如风似雨匆匆而过,一旦触及,引人感慨,惹人相思。尘封的故事是记忆中的一道闸门,缓缓启动时,多想用记忆中的笔去写经历的事。或鞭挞、或鞭策、或拷问、或歌颂、或赞美……迸发的情感和对社会的认知是潜藏在内心深层的岩浆,滚滚红尘中,抒情达意的生活是面多棱镜,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得到的答案自然不同。
刻录生活脚步的不止是文字,舞蹈家善意形体表现,画家爱用亚麻布、线条,色彩,视频制作者可用影像、动漫,摄影师的“长枪短炮”……他们所有题材来源生活,作品高于生活又还原了生活的本质。于是他们选择了属于自己爱好,这种爱好不一定是职业的,传情达意的方式只要是他们认为适合而又能允可的就行。
与他们相比,我还是对文字和音乐情真意切些,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不爱溜达。常蜗在简陋的出租房里,借助于电脑神游大漠风烟,领略北国风情,问道西域高原,寄情江南山水。
给大家错觉了,挺惬意的生活,也蛮小资有情调的。其实我只想适当地放松自己,放松自己紧绷的那根弦。土生土长的农村娃,知晓农村人的酸甜苦辣,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身形弯成一柄梨,梨着属于他们的春夏秋冬,他们的手比树皮还糙,茧比土地还厚。假如不是改革开放,我们定是和老辈人一样守着土地,守着老屋,守着一袋旱烟的寂寞。
老辈人却说:咱们老百姓能守着土地是福,赖以生存的土地维系着庄户人家的吃喝拉撒。老辈人还说:远走不如勤耙,勤耙庄稼萌芽。不用注释,拗口的方言从字面上去揣摩也能读出个八九不离十。可那时候我们的心儿任凭老辈人怎么样去勤耙,野草还是可着劲地疯长……终究,我们背叛了一口井水的甘甜,鼓鼓囊囊行李中顺带地装着老辈人情真意的叮咛和嘱咐:在外好好照看自己,记得常写信、报平安,不要让我们放心不下。
平时不打紧的几句话语,此刻听起来心儿却“咯噔”一下,似蜿蜒的信江河流,流经到这儿起了个旋涡,尔后随波逐流。
好多年以后,家里来了几多后生娃,带来了味儿浓浓的土特产,带来了大姨、小姑、大舅、小叔们的问候和嘱托:能力范围下帮衬、帮衬后生们。
视各人特长、爱好、能力,我尽力“帮衬”着他们。托关系,走“后门”帮忙谋得在车间、码头、环卫、快递的各种工作机会。有吃不了苦,耐不了寂寞的,选择去了另外城市谋生,我没有阻拦,也不在意他们是否感激,更不在乎他们的不辞而别。我的勤耙阻挡不了他们心中野草的疯长。生活本身是处于奔跑的状态,谁也不是谁的生活老师,谁也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判断生活中的对与错。
生活每天都是一个复杂的组合,从《下南洋》《闯关东》《走西口》,故事中的人们无不为活着而活着,活出几多辛酸和无奈。他们面对困境和死亡,带着信念跋涉,求索。仿如瞎子(华彥君)阿炳的《二泉映月》,一曲本该跪着听的音乐,是人们没有听懂?真不是,忙碌的生活是一根无形的鞭子,驱赶着忙碌的脚步,高雅也是卑微到尘埃处,涤荡人的灵魂深处。
前不久,结识一位拍客,因缘而识,到我这儿借住。酒足饭饱后与我一起浏览六星网站,在《行摄天下》一栏看到一幅相片《苦力活石匠》时,拍客朋友移动着鼠标,告诉我这个摄影外行说:取景、采光怎么、怎么的-------但他说的一点我认同,石匠的锤、凿碰到一起应有的火花,相片中没有。摄影也好、文字也罢-------------------心在提炼,意在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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