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 著
箕山下,颍水河畔。
大司农后稷、东岳希仲、西岳和仲、南岳希叔、北岳和叔与几个当地百姓,站在岸边望着波光粼粼的颍河。
“现在,天下洪水泛滥,我中华大地到处成为水乡泽国,可这条颍河却风平浪静,一点灾情都没有。”后稷望着河面缓缓说罢,回过头望着众人,又道,“难得,难得。”
一打柴的老汉上前,说:“这箕山归崇山(即今嵩山,本书作者数次到此山及其周边实地考察)地域,统称为崇地。崇地地伯(相当于部落首领)鲧多年重视山水河渠治理,他常组织我们百姓植树护林,疏浚河道。所以,这颍河好久以来都与我们相安无事。”
希仲叹口气:“鲧不愿在朝中为官,说是要在自己的封地上享清闲,可他并未闲着,却做了不少事情哩!”
和仲接着道:“他这个人脾气古怪,自从到了崇地,就好多年不到帝都来了,也不与朝中大臣来往,真是个怪人啊!”
距崇地不远一个山坳中,有一处绿树掩映的庄院。这庄院的主人名叫有莘氏。有莘氏在自己的庄院里办了一个私塾,教周围的小孩和少年识字读书。教员除了有莘氏,还有他的夫人草鸣。有莘氏、草鸣夫妇有个聪明漂亮的女儿,他们给闺女取名“女禧”,意即喜得女儿。可小姑娘长到十多岁后,自己给自己取名“女志”意即女儿有志。她真的很有志气,好学上进,刻苦努力,学习成绩在同龄女孩里遥遥领先,还不到15岁,就常常替父母担当起教员的角色。女志长大成人,与崇伯鲧结为连理。她知书达礼,善良贤惠,跟丈夫生活的十分恩爱。
这天,有莘氏、草鸣正在私塾里给一群孩子们上课,女儿、女婿匆匆赶来。
“岳父、岳母,我来向你们辞行。”鲧对二老笑了笑,说。
“你要去哪儿?”有莘氏一惊,旋指着堂屋,“快进屋,进屋再说。”
几人先后进屋,草鸣给女儿、女婿沏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望着女婿:“你要去哪里?”
“距中原三千里外的西羌。”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去做什么?”有莘氏问。
女志说:“皇上到箕山巡游,鲧因为给百姓建房造屋,未去朝拜,尧帝不悦,让我们搬家。”
“女婿女儿,你们听着,哪儿也别去。”草鸣激动地叫道。
鲧对岳母笑笑,平静地说:“我虽然看不惯勾心斗角,奸诈险恶的官场,但我还是尊重皇上,尊重天子的权威。皇上已派大司农后稷、大司寇皋陶给我传旨,我应该服从。”稍顿,接着又道,“可是,女志别去,她还是留在这儿。”
“什么话啊?”女志望着夫君,嗔怪道,“你一人去三千里之外的荒蛮之地,让为妻我如何放心得下?”
“大司农对我说,让我去西羌,并不是永久性的。皇上气消了,或许就让我回中原,因为我的封地、我的崇伯封号都没有被剥夺,事情或许会有转机的。”鲧冲女志笑笑。女志叫道:“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
鲧望着有莘氏、草鸣:“岳父岳母大人,请你们劝劝,让女志就留在这里,帮两位老人料理学馆。”
“那也好,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妻,你早去早回。”草鸣叹口气。
“鲧心里只有老百姓,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女志抹着泪,对父母说,“既然我夫一定要去,我也一定要去。父母大人不要担心,我们会回来的。”但女志一去再没有回来,这是后话。
[原载《中国作家网》,未完待续。影视剧改编,请致电本文作者手机:13683818096]
(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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