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有福自然在
花影,灯影,夜色中微扬的头,案前朦胧的影子。
独听半截琴音,想那飘浮于胜景的整幅落寞。烟雨又再侵湿我几近荒芜记忆花园,那穿插其间七里香和紫色茉莉。
那些日子,一对牵手的身影在清幽小径上慢慢走过,便在心上轻轻飘过一地如落花的记忆。从结痂的青石上 的 苔痕 绿入某个深深的夜晚。
那一夜,细雨沾湿我棉质的裙,你的信息在我胸口不停漾起衣衫的水波,你说,今晚如吃多了巧克力似的
睡不着。我说 或许是那杯绿茶惹的祸。
此时,我呆腻的表面 还不想多说什么,可某种情绪却一下子被拉得好长 好长
…………
隔着山,我独酌的诗意 会在伴山亭边的七里香枝头 绽放吗?还有明天 那终将走向别离的青石小径。
记得那日刚说出门,雨便下了起来。于是蜜蜂蝴蝶在淅沥里的相遇。画面外,朦胧的背影曾在心里游动,如胜景的整幅水墨,看似今生 实则来世的邂逅 也遥不可及。
子时,我的整个脑子还在发懵,某个影子却不停地在诗歌里潮涨潮落。想象远处那一江春水 定然撞击着长蔓掩堤的江岸。 我无法心如止水,唯有用逐渐苍白的意识 抵触斜于胸口的烈性酒杯。
也许,我真的需要醉。
之后,我听见绵延不尽的雨声在屋檐碎裂,沙沙地刮着我仅存芭蕉叶上的几滴清醒。而飘浮在琉璃瓦上的睫毛 是否会与隔壁那池呆腻的池水相拥。
情思未断,长夜又在眼前给了我更多朦胧,我欲与他、与一首诗的稚气相拥。可思绪尽头,我终将看不见戴望舒那深情的紫色雨巷。
谁用一副唯有黑白灰的水墨将我拉向烟雨的中心,拉向深不知底的天上云海。 你,在雾中。
清晨我趴在昨夜潮湿的诗笺上,画书生背后 紫薇隐形的微笑,画光阴的碎片扎在柔软的江畔!
当雨雾再次攀上观音殿的房檐,我亦再次败在古老的黄角树下。我曾给你写下的诗句 ,于一眼之外、如曾经落叶,如麻姑洞外的匆匆过客。
在一个偶尔跨出家门的小女人眼里,她愿是一树四季绽放的三角梅,映入蓝天湖的纯洁水;而你,柔如风雨彩虹后
飘过的片片火烧云 。
那时,惟愿你亦是这胜景天堂筛下的阳光 里的 一棵繁茂的桂树,而我是一只不懂迁徙的燕子,流连在意识的巢穴、盘旋在陡升软红的同心道上。与前世缘,并行今生!
曾经,你指着五鱼山对我说,这里的夜晚,唯有殿角游出钟声方能敲响你沉睡的心灵。这里有清新的弦月,如你们开在天空的眼眸,点燃彼此那片闪烁的星辰 。
走出这里。重庆,你唯一牵挂的归属地。
此后,期盼之地 圣境天堂 总守候着几句绿色的问候。而我心中旷久的鸟鸣 ,便是这胜景天堂一次次抖出的 历史文化繁荣的画外音。
…………
我终将归去,惟愿你 永恒!
201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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