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在职业队里没混出成绩,和业余选手比赛,那就让人看出好来了,每次上场都把对手摔的找不到北,经过职业训练的运动员,是一般业余选手比不了的,同样业余选手,被职业教练糸统训练后,和那些自学的业余选手就不能相提并论,前几天带儿子去观摩石家庄大学生速滑比赛,儿子队里那些十来岁的的师兄师姐们,滑起来让那些没有有受过正规训练的大学生们,跟在后面连屁都闻不到。
在银川碰见摔跤的师兄弟,为了表示兄弟情谊,我把那条在游泳池里认识的美人鱼发给了他,我已经预付了费,美人鱼抱怨: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我心想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应该在乎别人拿你当什么人,更不应该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美人鱼领着我和师兄准备去沙湖玩,我看美人鱼看我师兄的目光,我知道我是完蛋了,师兄高大帅气是男人中的极品,美人鱼倒贴他的心都有,我肯定被美人鱼完全抛弃了,美人鱼为了安慰我,准备招呼来她的朋友,留着让我慢慢拾掇,我和美人鱼商量:我帮你介绍了一个那么帅的主,你也得帮我先做好你朋友的思想工作,让我省省心,最好能去掉繁琐环节,直接上。
小路听说我们要去沙湖,他来了劲,说你们别租车去了,让我战友开个面包过来咱们一起去,所有一切都由我战友来办。
有这种福利当然让我求之不得,我欣然同意。
小路只是不明白,原来跟着我的美人鱼为什么会弃暗投明,对我那个师兄风情万种含情脉脉的?
而美人鱼给我带来的那位姑娘,瘦的缺斤短两,皮包骨头的根本不是我的菜,她挎上我胳膊,我就毛骨悚然,她挤在我身边,身上那股骚乎乎的味,让我心里凉的浑身是冰,我的冷漠激起了她的好感,表扬我特爷们儿,我顿时有种要被迫付费出台的感觉。
沙湖真是个美丽到妖孽的地方,荒凉的沙漠里愣是冒出来一个特别江南的水泽,难怪江泽民会带着他歪脖子媳妇来这玩,并风骚的题了字。
瘦女人看来常来这里,讲解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对风景很漠然,我一直认为大自然最美的风景和建筑就是人体,这个女人瘦的跟废墟似的,特别是她让我搂着她滑沙时,让我确切感觉到平坦的飞机场和毫不突兀的旺仔小馒头,根本找不到女人应该有的第二特征,以至于后来一起喝酒时我对她痛下毒手,把她灌的醉成了一滩泥,我金蝉脱壳把她托付给小路的战友。
狼突豕奔似地离开银川,我们去了甘肃,在河西走廊里开始了且行且醉的旅行。
说起且行且醉,“且”是嘛?郭沬若解释为男性生殖器,“且行”大概有一杆枪要打遍河西走廊的意思。
这趟出来我对旅游不上心,似乎更热衷于追逐路上能遇到的女人。但去兰州我看了看霍去病的西征雕塑,他十七岁出道,十九岁当上大将军,他的“匃奴未灭,何以家为?”感动了后人,可惜霍去病二十二岁就英年早逝。
现在翻出在雕塑前拍的一张照片,合影时我身边除了小路还有位兰州姑娘,只记得她在石家庄大学毕业,到我公司工作过,我去兰州联系上她,陪着我玩了几天,每天早上拉面是必须吃的,我不明白兰州人为什么如此迷恋拉面,我也只好入乡随俗。
有一天我俩爬上兰州市里的一座山,俯视兰州夜景,她充满激情的配合夜晚的寒风朗诵她写的诗。
那时候我也喜欢诗,顾城,北岛让我着迷,我也写了一些现在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矇眬诗。她好像比我更喜欢诗,她对海子是那么崇敬。她给我深情的朗诵海子的诗: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今夜我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当时我在想,德今哈,这座能让诗人抛弃整个人类的城市是座什么样的城市?
那个能让诗人抛弃整个人类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姐姐?
为什么没有一个城市能让我留恋,为什么没有一位姐姐能让我为她不关心人类,只想她。
我说我陪着你去德令哈,去到那唯一的最后的抒情,哪怕只是去尝尝它苦涩的雨水也好,谁在乎柴达木的沙尘暴。
我望着山下夜色中海市蜃楼般的城市,身边一片挺拔的小树倔强地生长,小树顶上是灿烂的星空,那夜山顶的寒风让我绝无邪念的把她揽在怀里,我似乎找到了我与生俱来却遗望已久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