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的空间

陈德兰

文/陈德兰

跟户外去江西婺源看油菜花，途中经过石城村，停下来吃柴火饭，喝土鸡汤。驴友们呼啦啦地围满了桌子，无法见缝插座的我，从两张桌子边绕了一圈，无奈去厨房看人家烧火做饭打法等待吃饭的空闲时间。

江西的灶具明显不同于我们江苏，铁锅按在膛肚的半腰间，深及手臂。铁锅上方足有三十厘米的空隙，用砖建上来的。这样的锅炒菜估计油不会溅到脸上，或者蒸菜也是极为方便的。厨师在忙，没功夫搭理我这个白相的人，我自顾自地站在那想当然。

火膛里火光熊熊燃烧，在对面墙上印上暖暖的光圈。树根做的凳子，清亮、泛着幽光，古朴拙实。不知要摩挲多少年才能有这样清亮光滑。我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像在自家的厨房里。拿木材塞进火膛，塞得满满一火膛，原本很旺的火反而被我压了下去。炒菜的厨师久经成精，立即感觉火力弱了下去。抽空探过头来看火膛，立即不由分说地用火叉拉出了几根木材，又从中拨拉了几下，把一根粗装的木材架在半空中，嘴里还不忘唠叨，这个火要架空了烧，不能堆实心了，没空间火是上不来的。

烧火要也有空间？没有空间，就没有空气，火势就旺不起来，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就如同人与人之间，再亲密无间的朋友，再如胶似漆的夫妻，若天天形影不离，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也会窒息的。

野妞

谢谢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