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4-3-30 17:16 编辑
文/归隐宋朝
看到“三棵树”的溢美之词,我也恬不知耻地暗自高兴了一下,随后就屁颠儿地去看《逃离》,又不知死活地去敲击键盘了。其实,我以为,在六星若能得到令箭兄的评,那才是件很值当的事。他会毫不妥协并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不足,轻易打掉你的那份骄傲,但你若能冷静地斟酌他的见解,一定会获益匪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我的评从不做技术分析,只是读后感,我自己的感受。
《逃离》这个题目很刺眼,读罢又令人拍案叫绝,这是该作很出彩的地方。逃离,是一种具有时间限制的单向性的行为定义,通常是被动的开始,主动的结束。关键是谁在逃离谁,以及为什么要逃离?
无疑,是刚子这个尴尬之人在逃。有三条明线:一是他在逃离小莲;二是他在李婷;三是他在逃离母亲。
这三条明线又各自附着着一条看不见的暗线:一是他在逃离一种极力抵触并决意消除他农民痕迹的生活氛围。他再怎么努力、小心也无法维护那一点点可怜自尊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会让他下意识的选择忍让、服从,唯一能让自己感觉轻松一点的就是远离这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打击;二是他在逃离过去生活的轨迹,(让他难以面对的是)不是因为它不好,而是它让他变成了一个永远的负债者。为自己的薄情寡义?对儿子的歉疚、怜惜?好像也不全是,过往的一切已经逐渐成了他独揽一身的重负。这种负罪感甚至可以消除此前一些非己过错,促成了“只要你能好过些,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心理畸变。很奇怪,这种心理变化成了许多婚变男人的常态;三是他在逃离一种背叛。脱离曾经并不为异的生活理念和价值观,其实就是一种背叛。浅显的意义正如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对于那些背井离乡之人来说,离开故乡越远其背叛就越大。刚子已经脱离了故乡,尽管他至少在小莲眼里也没能完全融入城市,但炙热的乡情和母亲的爱却已经成了一种反作用力,这种力越大越会产生反噬效果,即便是伴随着内疚、依恋和挣扎,因为,他已经成了“外乡人”(多数人对于久别的故乡就是如此)。我也只能认为刚子是个尴尬之人。身处尴尬境地,本能的选择就是逃离,至于最终逃到哪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就是“三棵树”的《逃离》所给予我的理解。可惜的是这篇作品略显粗糙,应该再多一些刚子的心理描述。不过,在本次征文作品中,它依然不失为一篇批判现实主义的上乘之作。
顺便说一句,这世上还有人竟敢用《逃离》为名写小说,她的名字叫艾丽丝·门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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