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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公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有中到大雪,我跟儿子们雀跃
很多年没看见那种真正的,如同我们东北的,鹅毛般的,肆无忌惮的,洋洋洒洒的,不羁的,随心所欲的,纷飞于天地间的雪景了。
在安徽近十年,也遇上过两次很大的雪,记不清那一年了,电视报道,那场雪压垮了一些建筑,然而,那雪若然是在东北是万不能称之为雪灾的,东北的建筑抗寒抗雪性都要比其他的地方好一点
那场雪中,我也忘乎所以过,不过无论如何,都感觉没有东北的雪季来的美,来的干净
我一直是个偶尔疯狂偶尔安静的孩子
我记得那年雪很大,温暖的房间里,爷爷养的很多花都摆放在窗台前,绿意葱葱,有一些开花了,鲜艳的,我叫不出名字,我就这样趴在窗台上,无声的看着那些鹅毛般,纷纷扬扬由天际飘飘而降的片片雪花,不知道是谁在窗户上画满了窗花,那些窗花形态各异,似是规则,又仿佛是凌乱的,不知是谁?要组画成一段怎么样的述说与天地间?,透过满是窗花的玻璃,那些雪花飘然而落,我分明能听到那些雪花,不愿打破天地间宁静的窃窃私语
曾记得谁与我说,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多年来,每一年的第一场雪他们都会给远方的彼此打一个电话,只为告诉对方,我们这下雪了
也曾记得谁与我说,那一年,有那么个男孩子泪流满面的对女孩子说,跟我走,女孩子点头,然后,男孩子又问摩托车后坐的女孩,你害怕么?女孩子摇头,然后,在能见度不到50米的雪地里,一辆摩托车疯狂的飞奔,滑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骑上摩托车继续飞奔,寒冷的冬夜,风划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彻骨的,然而,心痛早已让人不觉身体的疼痛,雪地里摩托车和两个小人儿被甩出去好远,最终男孩子无力的躺在空旷的雪地里,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那声音足以震撼霄宇,却没能让凌霄宝殿熟睡的神,动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女子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默默的流泪,泪水滑落被风扯去,是否也化作雪花与天地间?
从此那对小人儿遵从父母的意愿再没有相见过
其实,不用说对不起,其实也不需要让谁看见你的白发,其实也不需要强作欢颜,其实,即便真是世界末日那天,有幸在黄泉路上擦肩而过,也希望看见的是彼此的阳光照亮旅程,其实,彼此都懂,其实,转身让爱变成了一种永恒的美,其实,其实。。。其实,真的谁也别让谁憔悴,谁也别让让谁苍老,其实,其实你若安好,就好!
这许多年的飘泊 ,很多记忆淡忘了,有些模糊的已经分不清年份,发生地,以及发生的经过,唯一清晰的便是故乡的那些雪花,那些曾经融化在我掌心的雪花,那些由天而降,所有的生命时长只为吻上我的脸颊,只为这一吻,最后的生命消逝在我的脸上,而留给我的只是一点冰冷与一滴水,或许那是雪花最后的一滴泪吧
又要下雪了,这次雪是怎么样的?还会留给我一些怎么样的记忆?是寒冷的?还是预示阳春三月的到来,我不得而知
然而,深刻留在心底的还是只有那些关于家乡窗花后面的雪,因为那是没有疼痛的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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