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苏丹卿
原来,幸福离我这么近
文 油纸伞
周日的早晨,阳光灿烂。
我在电脑前和一个美女聊天。其实,仅仅是聊天,聊的正欢时,被老婆发现了,她这是第二次抓到我了。她砸了我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大喊着要去离婚。我也火了,离就离,你以为我怕啊!说完,摔门而去。
孤单的走在大街上,自己像是被赶出磨房的一头驴,耷拉着耳朵。街上的汽车很多,像是到了交配季节的兔子一样那么匆匆、急躁。
拐过马路,走进一条破旧的巷子。这似乎是一个平民窟,老旧的屋檐下,蹲坐着一些摆地摊的人。
一辆破旧的机动三轮车停在那里,车的挂斗里堆满了煤炭。我看见驾驶座上两顶帽子在晃动。迷彩帽下,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面容,也许她还不到六十岁,只是脸上有煤灰看不大清楚。头发像这个冬日的野草一样,从帽檐下滋生出来。看不清她的眼,她的眼被灿烂的笑容淹没了。旁边鸭舌帽子下,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皮肤黑的发黝,像阳光下的煤炭一样闪着光亮。稀疏的胡须刺穿了笑容,在阳光下幸福的颤动。
他好像在说一个故事,她认真的听着。他和她不断的把笑容射向四周。说到高潮的时候,他和她同时抬起头,她脱去戴在手上的手套,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他轻拍着三轮车的方向盘。四只眼睛同时发出饱满的、快乐的光,然后对接成两条平行线。
我的眼睛突然花了,似乎看见很多蝴蝶在他和她头上飞舞。
他一定再说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或许再说猪八戒吃西瓜的故事—————
什么故事都不重要了,只是这笑容刺的我睁不开眼。我躲在不远的拐角处,不敢挪动自己的脚步。
我没有勇气去撞破这一团神圣而甜蜜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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