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
伐倒所有的芦苇
秋天露出失血的现场(先首两句,作为起兴之句。这两句写得惊心动魄。伐倒,失血,两词,让秋天呈现一片肃杀的场景。)
面对寒霜步步紧逼
逃过沟渠的田鼠,内心
吱吱作响。如此时我头顶的街灯
它白色的光芒,点燃
一棵一棵干枯的泡桐 (这一节,从前两句的场景铺陈,将镜头聚焦至一只逃过沟渠的“田鼠”。两个词值得注意,一是“逃过”,一是“吱吱作响”。为了进一步将这内心的情绪清晰化,立体化,作者又打了一个比喻。“如此时,,”这里面,我来作一个探讨,和作者也和读者。那就是那个“白色的光芒”的本体是什么。而这个“点燃”对于“干枯的泡桐”而言,又具有怎么样的意义?我认为,“白色的光芒”——代指信念,或者希望。而“干枯的泡桐”——代指如作者一样的人至中年这样一种被生活打磨后的心理特怔。点燃一词,在这里,显然具有很强的指代性,相当于唤醒。在这里,田鼠向我的转换利用的,就是一个比方。如。这个过程是个无缝的结合。巧妙,自然。不过,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转换太快,容不容易闪了腰?0:))
我曾经打鱼晒网,修舟补棹
曾经在湖洲种下黑色的根茎
精血奔流于地底
清风徐来,芦花粘满垂杨
辣蓼绽开了细碎的花串
仿佛时光在寸寸拔节
一朵一朵,高过湖面的帆 (很显然,在上一节的基础上,作者进一步丰富“我”的形象,像一个雕塑家,逐渐在石头上刻出完整的形象。“曾经”——这个曾经与当下“干枯的泡桐”进行了一个对比。从表达方式上发球对比映衬。那时我的是怎么样一个形象呢?作者用了一连窜的意象。诸如“黑色”的根茎。“精血”奔流于“地底”。“芦花”,“垂杨”。而仿佛一词让这一系列跳跃的意象获得了多层次多角度的统一。“拔节,”“高过湖面的帆。”)
哦,我的洞庭我的芦苇
你可看到,你走失在高楼的这朵
白花,正一天一天坠向潮湿的
空中 (这最后一节,在前两节的对比下,更加深了当下的沧桑感,与某种在生活的层面下,纠结感。“走失”“坠向”两个词表达了“我”——“白花”——的悲剧性的惯性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