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邓丽君 没有那么多敌人。 最可怕的是自己树起屏障。 你是酷暑中的一场场雪。 不慌不忙下着。 很轻,很轻。 你也是笑容里的一盘盘卡式盒带。 横跨年龄的手势自然而然地动,或者哼出。 在那不能嗲的年代,你偏偏从台北拎到了上海滩。 你来自父亲的河北?还是来自母亲的山东?来卖你家的肉粽?…… 靡靡之音往往不吼叫。 凡是“甜蜜蜜”的,从来不自封。 我和你患有同样的病。手中握着同你一样的喷雾器。 这一杯咖啡,怎么续了再续,还是最初的味? 君是那轮代表心的月亮。 君是那缕炊烟。 君,是那座不知被谁真正潜入的小城。 不见了“水深火热”。 你那片岛,原来这么柔软。 有与我一样的欲望。 致红桦树 简直是一种埋伏。 你,使白的更白了。 漫天飞雪,陪衬你一身少女的裙。 一个我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在飘然起舞。 为了不辜负这么多追随,你默默地坚守。 僻山上,硬是举起了一面微笑的旗。 即使与冷杉混在一起, 也遮不住你猎猎誓言。 密林,因你而有了冲动。 你,是火的另一份表达。 与阳光比赛羞怯:谁,被谁点着了?…… 致实习生 实习期穿着别类颜色。 在我的手腕上又是拍,又是找,又是扎…… 兴冲冲,一次次失败。 美丽的笑,不一定成为药。 你越紧张,就越错过机会。 每片手背,密布着不同的等待。 紧随你那枚针后面的,有没有不同的摸索? 对你那所卫校的经脉,我倒想去触摸一下。 那也是一条毛细血管。 而胆怯,是永远找不到针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