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印象重庆 [复制链接]

曹云平

主楼

发表于 2013-11-5 18: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第一次长时间的坐火车，走走停停，不知道是火车走的慢还是时间过的慢，车厢里烦闷的让人窒息。干脆坐在车窗旁，透过模糊的车窗望着飞逝而过的山川。时而是绿洲般长满麦苗的平原，时而又是绵延起伏郁郁葱葱的山峦。景致虽然不错，心情却很差。也许是因为没有熟人同行的缘故吧！那些刚才还生疏的旅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谈笑风生了，不时还发出阵阵笑声，给寂寞的车厢增添了不少情趣。看着他们那似曾相识的场景，我心中生气一丝失落的感觉。我羡慕他们，但我又学不了他们。

十一月的天气，北方已经很冷了，有的人已经穿上了毛衣，百草枯萎，树叶飘零，满目萧然。可越过秦岭，仿佛进入了春天，碧绿的山峦绵延起伏，一直延续到天边，极目望去，眼前除了山还是山。蜿蜒曲折的河流沿着山谷时隐时现，在低洼平坦的地方,偶尔可见一池池碧绿的荷塘，荷塘边，一片片荷叶与荷叶相互重叠相互粘连，在荷塘中央荷叶比较稀疏的地方，十几只雪白的鸭子浮在水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莲。潮湿的空气雾蒙蒙的，感觉有点像下雨。一位四川老乡告诉我：这里的天气经常如此，很难遇上晴天。

火车上，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盒饭，一日三餐都是大米，吃惯了面的北方人对大米没有一点食欲，实在饿的不行了，将就着填肚子，巴望着下了车好好吃一顿。

我住在上铺，晚上躺在矮小的铺上，感觉有点放不开手脚，好像自己一下子变的很大，大的容不下身子，不敢翻身，唯恐掉下来，望着低低的车顶，感觉有些沉闷，加上潮湿的空气，真让人喘不过气来，干脆闭上了眼睛，在繁杂的思绪中渐渐的沉睡。可很快就被一股股烟熏醒，总有一些不自觉的旅客，偷偷地吸烟，那缭绕的烟雾一直往上窜，呛的人不停的咳嗽。

“重庆车站到了---”广播里的声音让我感觉像注射了吗啡一样的兴奋。

带着一种神奇的向往，我们终于踏上这座靓丽的山城。它像一个亭亭玉立的仙女，站在云雾间，站在山林中，站在水面上，带着微笑在迎接着远方的客人。

顾不得疲惫的身体，刚下火车，我们一行人，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乘着一辆漏着雨滴的客车，一路怨声载道地来到了朝天门。

朝天门以前是朝拜天子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大码头，也是重庆的旅游景点之一。长江和嘉陵江两条大江一清一浊交汇于此，像两条长长的纽带，绕着这座古老的山城，在这里形成一道亮丽的景观。游人很多，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欣赏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和那些漂在江上色彩鲜艳的巨大游轮，还有那些奇迹一般仿佛浮在水上又耸入云端的一座座高楼，像一根根擎天大柱，撑着这里的天空。码头上，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苦力，背着比自己大两倍的布包，猫着腰步履艰难的走着，我想拍下来，但当我取出相机准备拍照的时候，那人已经跨上了甲板，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是否和这里的景观有点不太协调，我心底涌出一种莫名的感慨。

离开了朝天门，我们乘着那辆漏雨的客车，穿过一座座桥梁，赶往导游为我们安排的南国宾馆吃中餐。重庆的桥真多，也很宽很长，走了好长时间，好像没有尽头，真是：车在桥上飞，桥在水上浮。像一道道雨后彩虹，横跨在长江两岸，成为重庆的又一个亮丽风景。

坐在车上，听导游讲了许多关于重庆的故事，其中特意讲到了重庆的“三美”即美景、美女和美食。使我们对重庆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美景，提到重庆的美景，我们已经和正在体验着这个古老的山城带给我们的传统文化和年轻都市繁荣相结合的靓丽风采。一座座耸入云端的高楼；纵横交错横跨在两江之上，连接着南北大山的桥梁；风驶电闪而绵延不绝的滚滚车流；等等这些，无不洋溢着一个都市的繁华与灿烂。在这里很难找到那个古老山城的影子，只留下一个个悲壮、惨烈而又神秘的传奇故事。已经是金秋十月，这里却依然碧绿如春，风清气爽。似雨非雨，是雾非雾的天气，使这个山城永远一尘不染，始终保持着它的洁净与靓丽。像一个腾云驾雾从天而降的仙女，屹立在云水之间，青山之中。

美女，提到重庆的美女我实在有点遗憾，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在重庆停留的时间太短，一路上光顾看景，没有来的及或者没有太在意欣赏美女，让人感觉有点失之交臂，倒是我们北方也有重庆的打工妹，长的我自己认为还算不错，尤其是白皙的肌肤和苗条的身材，使她们一个个像出水芙蓉娇艳欲滴。听说，重庆只所以美女多，其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重庆特有的自然原因。常年阴雨连绵，很难见到阳光，所谓“天无三日晴”，因此造就了重庆人白嫩的肌肤；二是历史原因。重庆当时作为国民党的陪都，许多达官贵族、王侯将相聚集在这里，这些国民党高级官员整天纸碎金糜，荒淫无度，随同他们一起来的贵妇、小姐、姨太太以及歌妓、舞妓、乱世佳人等不少美人丕子都云集于此，。也因此使这里的后人得到了更多的遗传。

美食，重庆的麻辣火锅被称为天下一绝，重庆火锅店遍布大江南北。这次我们有幸品尝了真正的麻辣火锅，夜晚，当我们走近那个闪着彩灯的火锅城时，浓烈扑鼻的香味让人有点迫不及待，到了大厅那种味道就更强烈了，也不知道是我们的食欲强烈，还是菜上的少，还没有觉得怎么吃，订的菜已经完了，我们领导多要了几份，也还是没有尽兴，以至于他很生气地离开了饭桌，大家劝也劝不住，早早的一个人打的回到旅店。我们也感觉余兴未了，很想放开肚子好好吃一顿，因为是导游公司统一安排，所以只好作罢。品尝了闻名大江南北的重庆麻辣火锅，抱着一丝未能尽兴的遗憾，离开了热闹而又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火锅城，已是晚上8点多钟。
由于还有几位同伴没有出来，所以我们就有了空闲时间来欣赏这里的夜景。重庆的夜景足可以与香港的夜景相比拟。在饭店的对面，是一座长长的大桥，我们倚着桥栏瞭望着江里那一个个五光十色灯火辉煌的游艇，凝听着船仓里是否有歌声传来，虽然很失望，没有听到那种我想象中的歌声，但总觉得哪里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桥对岸是一座座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高楼，仰望着灯光闪闪的高楼，就像欣赏着一副美丽的画，闪闪灯光点缀在夜空，就像一颗颗排列有序的星星，不，更像一座座天上的迷宫，给这座没有月光的夜空，弥补了先天的不足，同时也给这座年轻的城市增添了无比的辉煌和神秘。

第二天我们参观了重庆。这座古老的山城，曾经是国民党反动派的黑色阵营，这里曾经酝酿了无数次惨烈的悲剧，屠杀了千千万万个仁人志士，演绎了一个个悲惨而又壮烈的故事。如今这里已经成为我国西南部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用它的历史见证了革命的丰碑，展示着改革的奇迹。

渣滓洞集中营、白公馆，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很深很深了，就像一棵大树的根深深地扎进土壤里一样。从童年时代的小人书《江姐》到后来的小说《红岩》，再到现在的电视剧。使我较早较多地了解了渣滓洞集中营和白公馆，已及在那里顽强抗争的许云峰、江雪琴等一大批革命英烈。然而当我走进渣滓洞和白公馆的那一刻，当我从一个个岗楼，一间间监牢，还有那摆放着一件件刑拘的刑讯室走过时，我的心在不止一次的颤抖。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震颤，是心在颤抖，这种颤抖并不是恐惧，而是为那些革命前辈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在国民党残暴的刑拘下仍坚贞不屈而感到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小时候看小人书，更多的是对先烈们的敬佩和痛惜，对叛徒的厌恶和愤恨，对国民党反动派的仇视和痛恨。而今天，我却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激动，我仿佛触到了渣滓洞集中营围墙上哪密密麻麻的电网，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在颤动。
渣滓洞集中营位于重庆市郊歌乐山下磁器口、五灵观一带，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形隐蔽。这里是国民党特务机关专门用来关押和迫害革命者的监狱，许多可歌可泣、英勇悲壮的事迹便发生在此。罗世文、江竹筠、黄绍辉等先后囚禁在这里。

当我心情沉重的走过象征着残酷与黑暗的刑讯室，走过那一间间狭小而阴暗的牢笼，目睹着陈列在那里的一件件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刑具，目睹着一个个先烈的斗争史和一件件遗物时，尤其是当我看到小萝卜头的那三双娇小玲珑的鞋时，我心情沉重的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我无法想象敌人的残忍，9岁的孩子，那是多么稚嫩的生命啊！我不忍再看下去了，草草地掠过了其他几间监牢。牢墙上那几首“青春一去不复返，仔细想想”“迷津无边，回头是岸”的诱变歌，今天看来像是对国民党反动派极大的的讽刺。

从渣滓洞出来，下午我们又去了白公馆。

白公馆的参观大抵也是如此。白公馆位于重庆沙坪坝郊区，原为四川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后被国民党特务机关当作秘密监狱。这里曾经关押过爱国将领黄显声，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爱国人士廖承志，共产党员许晓轩、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等。著名的小说《红岩》便再现了监狱内部残酷恐怖的囚禁生涯，及革命党人矢志不渝的坚定信念。

由于受渣滓洞集中营的影响，我的脚步放的稍微快了一点，倒是在松林坡那个曾关押过黄将军和小罗卜头并暗杀了黄将军的地方多逗留了一会，以至于风风火火满头大汗的跑下山，归队晚点了10多分，连累大家等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在重庆游览了两天，带着对重庆的眷恋我们又踏上了云南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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