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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进《红楼梦》有何耻辱
前文化部部长,作家王蒙先生,日前在做客北京国际图书节“名家大讲堂”,发表以“新媒体时代下的文学”为主题的演讲。不久前,《红楼梦》被网友称为读不下去的名著,这让王蒙难以理解,“如果连这点累劲儿都没有,我们的精神生活就完蛋了。《红楼梦》都读不下去是读书人的耻辱。”在王蒙看来,我们对文学的热爱是恒久的,只要人还说人话,文学就不会死亡。
按照王蒙先生的说法,不读《红楼梦》就是读书人的耻辱,至于读了《红楼梦》是否就能提升读书人的水准,王蒙先生没明说。
当然,王蒙先生一定是读过《红楼梦》,并且能读出名堂的。但是,用这种武断的说辞来定义读书人,是否妥当,在我看来是值得商榷的。
不读《红楼梦》是读书人的末日吗?不读《红楼梦》读书人就妄为读书人了吗?为何王蒙先生把一部《红楼梦》掂出如此的分量,这是值得思考的。
当然,我是读过《红楼梦》的,而且不止一两次,但是,我没感觉到读了《红楼梦》就与什么不同,一本书而已,虽然不能不承认写的不错,但是,不错的东西,在我们浩若烟海的文化积累里并不少见,一本书又能说明什么?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读《红楼梦》的人可以读《金瓶梅》,可以读《儒林外史》,可以读《官场现形记》,可以读《三言二拍》或者可以读别的什么,王蒙先生何必用一部《红楼梦》当标尺去衡量所谓的读书人?
如果读书人的耻辱仅仅在于读不进去《红楼梦》,未免标准太低了。
我一直觉得,如果读书还要被专家学者们限定在一种环境之中,未免过于悲催。芸芸众生,别弄出一些所谓的清高来糊弄人,不读《红楼梦》死不了人,日子也未必过不下去,而且未必比那些通读《红楼梦》把一本小说几乎研究成玄学的专家们差多少。
我们看惯了一些所谓的文化名人“只为君王唱赞歌,不为苍生说人话”。诚然,在这个所谓充满着浮躁的时代,我们确实需要多读点书,但是,读什么,怎么读,完全是个体的选择,你王蒙先生有权来推荐或者说推崇《红楼梦》,但是,把读不进去《红楼梦》的人们定义为“耻辱”,就有点太过了。
读书人的耻辱是什么?是在是非面前不敢说真话,那是耻辱,真的耻辱。与读不读《红楼梦》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山东省作协的那个副主席王兆山先生是读书人,大概是读出《红楼梦》精粹的人,可是他的大作《废墟下的自述》,充斥着奴颜,令人作呕,这样的读书人难道是王蒙先生不以为耻辱吗?
“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
如果这也是文人,我要说他的脊梁早已经没有了。
虽然不能对王蒙先生的说法断章取义,但是,这样的表达实在令人容易读出歧义。我的回答是愿意读的就去读,不读《红楼梦》未必没有精神生活,读不进去《红楼梦》何来的耻辱?
不知道贪官刘志军是不是能读进去《红楼梦》,只知道传说里他睡翻了金陵12钗。
千万别弄噱头来吓唬人,不读《红楼梦》能咋地?
2013年9月19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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