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中秋,又是一个人的中秋。让我想起去年的中秋,想起了那次艳遇。
无聊。约上朋友去赵记菜馆小酌。
进得屋来找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拿过菜谱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一瓶白酒和四瓶啤酒。
今天菜馆的人不多,显得有一点冷清。
不多时菜就上来了,服务员:“菜齐了,您慢用。”
“哎!你们这里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啊,人不多呀,平时都是满员的呀。”朋友问了服务员。
服务员笑了笑:“呵呵,不知道。可能都去赏月去了吧,难得清静。”
“是和情人吗?”朋友又问 。
“你没有情人吗?”服务员反问,然后拿起菜单抱在怀里,歪了一下头笑着走开了。
“得,让人奚落了吧?喝酒吧。”
“哎!别说,服务员挺漂亮的,新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问你丈母娘啊,你不是这里的姑爷吗,哈哈!” 朋友诡异地看着我,大笑起来。
“去你的,你才是这儿的姑爷呢。瞧你这腌臜的脸,说麻子不是麻子,坑人! 又惦记上服务员了?你呀!到处留情,雄激素过旺啊,最好喷射出来,把你脸上的坑填平。难怪你不敢出门儿,即便出门儿也不敢抬头看。”我进了最大的气力反击着。
“我怎么不敢出门儿了?我怎么不敢抬头看了?你说、你说,哎!我就奇了怪了,什么意思啊?”朋友不解地追问着。
“你呀,出门不敢抬头看,原来村村都有丈母娘村头站,等着吃你的肉把你的皮,让你跟死亡零距离。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恨你,你把人家的小猪崽儿肚子搞大了呗。哈哈!”
“你的丈母娘才老母猪呢,缺德。”
正在我们相互调侃时走进来一位美女,身材修长秀发披肩面净白皙。坐在我们的邻桌。
“瞧!这个,漂亮!”我向前俯身竖起了大拇指,悄悄地说。
“呵呵,我比较不贪心,感情专一。漂亮的归你,服务员归我,别跟我抢啊。”朋友说着用手指着我,手指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
“哈哈!过过嘴瘾就得了,来!喝酒。”
放下酒杯,正要夹菜时朋友突然把筷子挡在嘴边:“嘘!瞧,美女自己要了一瓶白酒,没有要菜。是么意思啊,自残?”
“我看不到啊,背对着她呢。”
“你的脖子怎么了?让水泥给筑了还是轴承锈了?回头看啊。”
“那显得我多没素质啊,有损我光辉伟大的形象。我、我还是坐到你那边吧,欣赏全方位。”说着我就快速地坐到了朋友的身边。
“哈哈!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真会给自己添彩儿,想偷人还要立牌坊。要不要给你发一面锦旗?上面写着:‘龌龊的人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然后你的遗体用一泡最鲜艳的花鸡屎覆盖。”朋友把嘴撇了撇。那表情让人上火,真想抽他。不过他说得对,我有一颗好奇猎艳的心。
我刚要反击,朋友手机响了。朋友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有什么坏话先憋会儿待会儿再说,我先接个电话。让你有想词儿的时间,酝酿一下,我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嘘!!!低调,低调,让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把椅子向前拉了拉:“什么电话还要出去接?你丈母娘来的呀。”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呷了一口酒入喉。
“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朋友笑着出去了。
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美女,美女也正在看着我。笑着端起酒杯举了举,然后美女把酒一饮而尽。
“嗨!”我下意识底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很不自然地看美女看着美女喝酒,一会儿就把一瓶酒喝了个底儿朝天。喝完酒美女掏出一支烟点燃,悠闲地吸了起来。偶尔会从她的红唇里吐出一个个烟圈。
等了很久,半斤酒已经下肚,我的朋友还没有回来。什么电话呀打了这么久?不是把我扔下自己跑了吧,想到这里忙掏出手机给朋友打了过去,半天没人接听。最后等到一个信息:“自己孤独吧,我在逍遥!哈哈!”“该死!什么朋友啊,还哥们儿呢,自己去逍遥抛下我让我一个人孤独,那我就好好享受这份宁静。让你去下地狱吧!”心里骂道。
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没意思。站起身坐到柜台前:“老板买单,多少钱?”
“一百五。”
“噢,不是二百五就好。老板把剩下的菜打包,我带走。”正在我掏钱时,那美女也来到柜台前结账,美女像是喝醉了怎么也站不稳。
看到美女要摔倒,我急忙扶住她:“怎么喝这么多,小心别摔了。”然后把她扶到椅子上。
“呵呵,愁啊。”美女趴在桌子上,一支胳膊压在头下。
看着美女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知音何处不相逢的感觉。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好吗?”
“呵呵,我没家。”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好像睡着了。
我的点儿真背,一个人要付两份的帐。不过得遇美女也算是一种补偿,想到这里心里好受了许多。
结完帐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把烂醉如泥的美女扶上车,拉到了我妹妹的家里:“照顾一下,她喝醉了,今天住你这儿。”
“怎么不住你哪?”
“别瞎想,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可能吗?我怀疑。不认识还一起喝酒?”
“一时和你也说不清,总之今天她就住你这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还是住你哪吧,早晚都是我的嫂子。呵呵。”妹妹俏皮地看着我。
“别扯了,我真的不认识她,以后给你解释。我今天也有点喝大了,我回去了,照顾好她。”说完我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美女给打来电话。说了许多的客套话,还说要把钱还给我。我劝她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还告诉她钱不用还了。
她说:“我也不想喝,愁啊!只是想借酒消愁。”
我有些讶然。如玫瑰花一样的女人会有什么愁事呢?正在我思索的时候美女挂断了电话。
事隔多天,我早已把巧遇美女忘记了。
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温柔的声音侵入耳膜:“你好!还记得我吗?”
我有些茫然。没有回答。
“呵呵,我们见过面,在赵记菜馆。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今天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一下,顺便把钱还你。晚七点,赵记菜馆,不见不散。”没等我说话,电话便挂断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准时来到了赵记菜馆。看到那美女正在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桌上已经摆满了诱人的菜肴。
“干嘛这么客气,一点小事。我都快忘记了。”
“呵呵,一点小事对我却是大恩。来,认识一下,我,寒梦。”寒梦大大方方伸出一只玉手。
“呵呵,久仰!寒梦好名字,就是冷点。记得盖好被子,做梦也会温暖。”握住寒梦的手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呵呵,你真逗。”
“呵呵,我不姓“窦”。我叫晓峰。”
“呵呵,来!我们先喝一杯。边吃边聊。”说着寒梦举起了酒杯。
“认识你很荣幸。”我也举起了酒杯。
一会儿一瓶酒就快喝完了。
“老板再来一瓶。”寒梦好似有些喝多了,口齿不太伶俐了。
“少喝一点,说会儿话不好吗?”
“说话?说真话?”寒梦真的喝多了,一只手抵住下额,一只手比划着。
“嗯,说真话。”我也有些迷糊。
“晓峰,我美吗?”寒梦醉眼迷离地看着我。
“此女只在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你,寒梦,真美!把我迷住了。”我伸直了胳膊,竖起大拇指。
看得出寒梦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急于找一个人倾诉。其实,我心里的苦水丰盈,小小的心房已经装不下了。
“你说,爱一个人真的要用一生忘记吗?”泪水顺着寒梦秀美的脸颊流了下来。
“有一种爱可以重来,有一种爱要用一生去等待。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去爱,要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爱你。”我说。
寒梦用凄楚的眼神久久的凝视着我,然后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饮而尽:“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有老婆有孩子。可我还是执着地爱着他。”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来你是小三儿啊。”我的眼神有些鄙夷,口气淡漠。
“不是!不许这样说我!我不是小三儿!”寒梦大叫起来。
“呵呵,有理不在声高,你说,不是小三儿是什么?难到要为你伟大的脚插足别人的家庭而欢呼吗?”我冷笑了两声。
“我没有插足他的家庭,爱上他时,我不知道他有老婆和孩子。当我知道一切时已经爱的太深了。呜呜!”寒梦哭了起来。
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在追求的路上选择了错误的路口。在迷途中越走越远却不知道回头。
“那个人真的值得你爱吗?”我收起了鄙夷,释放了同情。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寒梦苦恼地摇着头,泪水让她花容失色。
“人最重要的是过好今天把握好今天,因为昨天已经过去不会重来,明天还没有到来未曾可知。只有把握好今天,才能很好的总结昨天,纠正昨天的错误,展望明天创造明天比今天过得更好。在错误的道路上知途迷返,放下不该爱的爱。佛陀能帮你过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劝解着:“说说英雄的出处。”
“他是我公司的一名员工,他举止大方谈吐幽默,由于精明能干提拔的很快。在这期间我也爱上了他。”寒梦停顿了一下,用纸巾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前些日子他家里摊了事儿,我悄悄地给他家寄去一笔钱。”
“你为他做的一切他知道吗?”我问。
寒梦摇头:“我的爱和痛苦埋在一起。”
“伟大的第三者,来!举起杯,为你的精神插足别人的家庭而赎罪。”我本想进一步的劝解她,想起了一句佛语:“医生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度无缘之人。”
“我想忘记他,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为什么我的爱这样的艰难?”
“恕我直言,你的爱有些畸形,不能称之为爱,充其量是作践自己的暗恋。爱本来就是拥有和奉献,而不是索取和精神出轨。在这条道路上人人都有可能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你的爱艰难,而是你身处冰峰之巅还不知道危险。当你回过头来观看,原来春天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幸福的花儿开得鲜艳。”
“我真可以走出来吗?”
“我有一条通向月亮的船,你愿意一起远航吗?”
瞬间,寒梦手中的酒杯里下起了铺天盖地的泪雨。
寒梦一定是把这种爱恋地久天长地藏在心里。一直藏着。藏着。今天,她是真的藏不住了啊,在我的肩上猛烈的释放,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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