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再折长亭柳 于 2013-9-21 10:38 编辑
民国六年,在衡阳城里,住着个穷教书的矮胖子,娶了个老婆,颇有姿色。邻近他家住着个色鬼,叫龚觉,是个开当铺的,家境殷实。平日里生活困难时,教书的免不了去找开当铺的借钱,开当铺的则总是爽快借出。日子一久,借的这钱利滚利,便成了一笔不小的债务。
一日,间壁的心大妈过来对教书的矮胖子附耳道:“听龚觉说,他要找你催债了,这却如何是好?”矮胖子哭丧着脸道:
,朝里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个呆瓜!对龚觉那色鬼来说,你那屋里坐着的,不就是钱么?”矮胖子眨巴着俩绿豆眼道:“您是说,让我当、当乌龟?”心大妈叹口气道:“唉---!谁让你穷来呢?实话告诉你吧,连平日里老身我借给你的那些钱,也多是龚觉那个色鬼的呢!他呀,早就瞅上你媳妇了,不然,他肯借钱给你这么个穷酸呀?你若是答应了,立马就无债一身轻了,我也好去色鬼那儿回个话!”矮胖子挠了挠秃顶,咬牙道:“也罢!赶明儿我就去山里亲戚家住两天吧!”
次日,一早,矮胖子便对媳妇道:“山里老娘捎信来,说是病重,我
得去伺候两日,你好生把家看着。”说罢,拿包袱皮儿裹了几件换洗布衫,又去集市买了两斤老娘爱吃的鱼丸,进山去了。他前脚走,龚觉后脚便提着些酒菜到了他家,拉着他媳妇喝酒。他媳
妇不好推辞,勉强陪着喝了两杯,双颊立刻飞起两朵红云,把个龚觉看得神魂颠倒,上前一把搂住,就要求欢。不料,那媳妇竟打怀里摸出一把剪刀来,吓得龚觉撒丫子颠了。
两日后,一大早,矮胖子回了家,推开里屋房门,见媳妇倒在地上血泊里,光有尸身,却没了首级!忙去间壁扯过心大妈来要问哟!龚觉这个砍脑壳、杀千刀的哟,说好了
只是偷个情的,咋造下这么大的孽哟!赶紧报官、赶紧报官!”说罢,拉着矮胖子去了县衙,将门口那大鼓擂得山响。
知县听了二人的供述,忙将二人押了,带着仵作前去验尸。回来后,首先命衙役将心大妈和矮胖子各打了三十大板,押入大牢,然后,又将龚觉传来,严刑拷问,龚觉喊冤道:“小的确实
下套儿,虽那女人不从,但我可以多使些银子
,慢慢引诱,断不会杀人的呀!
应该不是这色鬼弄的,咱不如卖个人情,榨他些油水儿。”柳知县听了,将惊堂木一拍,高声道:“龚觉!你色胆包天,诱奸良家妇女,现又牵扯进命案,本县要将你收监候审,待案子水落石出,才能放你,明白?”龚觉听了,忙喊道:“小的确实没有杀人,愿意多出银子,取保候审,还请老爷恩准
。”柳知县假装思索片刻,点点头,让蔡师爷带着龚觉取银子去了。
随后,又唤过捕头孤鸿,让他带几个衙役,去案发现场附近秘密走访、打探。
晌午时分,孤鸿
老头儿回来。昊老头儿供述了一个蹊跷事儿:长年在这条巷子里巡更打梆子的老牛头,近两日竟不见了踪影,有作案后逃匿之嫌疑。
柳知县立刻让孤鸿带了一帮衙役他已潜回乡里。柳知县对捕头孤鸿如此这般秘密嘱咐一番,孤鸿点点头,带了几个衙役,买了一套女人服饰,按计行事去了。
夜晚,牛老头儿出门撒尿,却见院子里一个无头
女尸摇晃着对他哭泣道:“你还我头来!”吓得尿湿了裤子,连声道:“对不起姑奶奶呀!你去巷子东头墓歌家屋顶上找吧!”话音刚落
,一帮衙役从暗中跳起,上前将老牛绑了。
老牛到堂后,被褪了裤儿,一顿好打后,才将他是如何眼馋那媳妇姿色,如何入室逼奸不成,如何杀人,又是如何曾听说死人眼里能留影,怕事情败
顶上潜逃回乡的一一招供了。 柳知县带了衙役,去了墓歌家,搬梯子、搭人墙,上下寻了个遍,也没发现人头。便将墓歌一顿好打,墓歌招供:因怕牵累吃官司,已将人头埋在后院 。
胡子! 柳知县又将墓歌一顿好打,墓歌只好招供:“因琐事与前院隔壁看酱油的结怨,看酱油的成日叨便拎了下来,要去报官。因怕吃官司,索性将他杀了灭口,两颗人头埋在了一处。”衙役再挖,果然挖出了那媳妇的人头。
至此,全案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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