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

马成云

雁过留声
——叶雨蒙诗歌的回响

文/马成云


        有时候我在想，抽点时间读读90后写的东西，感受一下青涩目光中的渴望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可以借此延缓我们老去的步伐。他们这一代人与苦难无缘，然而，尝尽生活的甜头却生出许多奇异的念想。或许是因为代沟，我们无法走进他们的内心深处，难以触摸他们的所想，所思，所求……
        女诗人张志杰说过，“幸福和忧伤是两条互通的河流。”在我们的未知领域里，他们驾着自己的情感扁舟常常穿梭于这两条河流之间，我们却误以为他们整天泡在蜜罐子里，乐呵呵地一点也不知冷暖，不在乎自己的前景，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读过叶雨蒙的诗歌之后，发觉，我们错了！
        “我活在这世界，不能不留下自己的痕迹。”叶雨蒙说，“我是一个过分优柔寡断的人，因为我十分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是同时我也很渴望获得坚定的洒脱，我渴望活出自己，做出自己的决定，而不是被他人的眼光左右。”叶雨蒙是云南财经大学二年级的学生，透过她的心声，我们不难看出忧伤背后沉淀下来的一种坚毅：“即使是下雨天/ 我也要微笑着面对你/ 面对伤痛 面对过去。”
        雨声，曾经被张爱玲捡拾在她的文字里，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能慰藉女性心灵的独白。她说：“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在张爱玲那里，哪怕是欺骗自己也会变得多么的富有诗意啊！而在叶雨蒙这里，她在等待一场雨的心情则是通透的，是坦然的，是敢于面对的。她说：“好吧/ 让我接住天空上不断坠落的雨滴/ 你也不必再次哭泣/ 因为带来带走雨季的恩人以及罪人已经离去”（《致蝴蝶——我在等待一场雨》）。
        叶雨蒙不想将自己的坏心情嫁祸于雨，她到底明白：人的一生是在这样不断地迷失之中追寻命运的锁，最终必定奔向同样的结局，连同这个星球所有事物一同老去。甚至于，她已经看到了“时间横贯在如此庞大的宇宙里，流光却闪烁在如此渺小的一封封简讯中”（《我是我》）。因此她有理由珍视自己曾经有过的幻想和对人生葆有的自信，“点亮吧/ 过了这疯狂的一刻就将告别幻想”“你我即使是烟火/ 也曾照亮夜空”（《烟火》）。
        只要能闪亮登场，叶雨蒙是不拘小节的，她表示：“不在乎/ 我们所失去的一切/ 是遗憾的或是会归于圆满/ 只要年轻的我们曾是演绎故事的主角/ 就不会锱铢必较”（《窗外》）。她有登台的冲动，必然有着对人生不一样的解读，她强调：“用一生的拼搏换来短暂的辉煌/ 这是生存的使命/ 用一生的苦短去追索永恒的定义/ 探寻存在的价值/ 这是自我与世界最为深刻的剖析/ 用思想的深度打破时间的限度/ 这是思维的意义”（《忘记》）。
        “誓言不是非要说出一个字眼/ 也不是非要写出一段俳句”（《誓言》），从叶雨蒙这些不是誓言的诗句里，我们清晰地感受到了她们这一代人向这个世界传递的正能量，她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肤浅”或者缺乏担当。雁过留声，既然来过了，必定留下痕迹。“因为青春如同轰隆滚滚前进的时间列车，我们无法回头，也无法更改这一切。也是因为不可复制的回忆，我们流着泪，并感到幸福”（《给他们》）。
        在这里，幸福不是虚无飘渺的幻想，是滚烫的青春留下的烙印，是一颗心希望有所作为的躁动。尽管，“多么平静的夜晚/ 苍白的海平面看不出人的心事”（《金色的黄昏》），我们还是从字里行间看见一个女孩过早成熟的思维。叶雨蒙似乎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说出了她这个年龄段说不出的话来，“年轻本是岁月的一种谎言/ 于虚荣 于美貌/ 都只能是稍纵即逝的爱恋”（《黑雨伞的记忆》）。瞧，她对“活着”很有心得，她认为活着“是偶然的意外/ 是天意与爱恨的轮回/ 是悲欢离合的缘在作梗”（《个体》）。因此，叶雨蒙将辽远的目光收回到现实之中，以一个假设来完成自己的诉求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我刻在沙尘中的铭文/ 高声叫嚣/ 我不要未来/ 只要当下”（《假若》）。
        只有活在当下，人才活得充实。叶雨蒙将这种充实变成诗行，成为一种心境的表述，把存在于脑海中的抽象化作意象通通倾泻出来，尽管她不能确定这些年轻且缺乏沉淀和历练的句段是否有一天够资格出版成书籍，但我们可以觉出她已经很欣慰了。叶雨蒙在潜意识里真切地渴望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我想她已经用自己的努力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
        秋天的到来，常常带给人无穷的遐想，与绵绵秋意打得火热的一个词语便是收获。叶雨蒙峥嵘的诗句从春天的意识流中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来，留在“我”屋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熟悉，哪怕只属于冬天，也打上了温暖的印记。还等什么呢？金风送爽，收割自己的光芒吧！


        附：
        春天的意识流

        文/ 叶雨蒙


        北半球的三月
        南半球的九月

        是万物包括爱情苏醒的时刻
        然后微暖的温度会把关于你的记忆从冬天带回来

        我看着日出睁开双眼
        是不是凄凉的寒冬已悄悄离去
        所以那件黑色的大衣就只用做收藏

        我听着你喜欢的音乐
        看着房间内的热炉子渐渐冷却
        我身旁的猫
        慵懒地缱绻在脚边
        我抚摸它的毛发
        发现你拴在它身上的小铃铛
        它一走
        铃铛就响起来

        你织的毛衣只能藏起来
        你买的雨伞只好拿出来
        你不爱吃的烤面包一直是我的最爱

        好吧
        只好承认你是对的
        因为烤面包让我上了火
        并且喉咙的疼痛从不曾停止

        直到你再次出现在幽暗的街角
        跟我讲你的黑色大衣落在了我的家里

        我看你如此熟悉的上了楼
        从门顶的隔板取了钥匙

        似乎我才是客人
        因为你要的黑色咖啡也是自己在厨房煮的
        你打开电视机
        猫走过来你看着它
        那种目光比看我还要温柔

        我算什么
        我问你
        你啄了一口咖啡
        恩
        味道还不错

        我算什么
        我问你
        你抬了抬帽子
        天气变暖了

        我算什么
        我问你
        你嘴角微微一笑
        愤怒长皱纹

        我拿了桌上的杯子去洗
        回来只发现一张纸条

        我走了
        因为我属于冬天        

苏力

看过叶雨蒙的《黑雪、汉江雪、黑雨》————出兵朝鲜纪实
不是这个叶雨蒙？

暮雪

苏力 发表于 2013-9-9 10:23
看过叶雨蒙的《黑雪、汉江雪、黑雨》————出兵朝鲜纪实
不是这个叶雨蒙？

应该是90后的一个年轻人，具体俺也不清楚

暮雪

马老师近期貌似写了很多评论！

马成云

暮雪 发表于 2013-9-9 16:31
马老师近期貌似写了很多评论！

貌似写了很多评论，而实际上是随笔。

马成云

苏力 发表于 2013-9-9 10:23
看过叶雨蒙的《黑雪、汉江雪、黑雨》————出兵朝鲜纪实
不是这个叶雨蒙？

不是，是一个90后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