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机会说来就来,这一天,黄蓉睡午觉,梅若华心情烦乱,凭窗眺望,看到张小姐一个人默默地往海边走去了,沙滩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着刺眼的银光,绿色的海面显得虚无漂渺,如同梦境,陈玄风领着两个师弟去东山上伐木了,准备再盖一座简易房盛杂物.上午练完功去的,此时还没回来
梅若华听到自己的心碰通碰通地跳了起来
梅若华不是第一次杀人,她十三岁的时候,村里齐员外到自己家里收租子,父母出去要饭了不在家,齐员外坐在小凳子上喝水,一边喝水一边一眼一眼地看她,看得她很不自在,齐员外忽然说:妮,你陪我睡一觉吧,我减你们家五分之一的租子,梅若华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五分之一的租子是多少,她还是在心里用心地算了算,齐员外见她不吭声以为她默许了,就淫笑着扑了上来,把梅若华掳到了床边,梅家妹子慌了,拼命挣扎,拼命叫喊,无奈身单力薄,全身酸软,很快就被齐员外压在了身底下
就在齐员外撕扯着梅若华衣服的时候,有一个中年人人忽然无声地站在了屋中间,聪明人一猜就知道是谁-------我们敬爱的黄岛主及时出现了
齐员外立即停止了动作,并且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说:哟,来客人了,那我改天再来,改天再来,嘿嘿,嘿嘿
他刚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低沉沉的声音说:谁让你走了?
他回过头,拉下脸,心里还想着硬气硬气,但碰到中年人的目光,全身一凛,寒意立即从脚趾头源源不断地往头顶冒了上来
黄药师看着梅若华,梅若华的上衣已经被撕烂了一块,裸露着一片小麦色的肌肤,眼里泪光闪闪,充满了惊恐和愤怒,黄药师说:别怕,我给你做主,这个人,你想咋处置?
梅若华不说话,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她也不知道处置是什么意思?
黄岛主循循善诱:你现在最希望的事是什么
过了许久,梅若华才说了一句让黄药师意外的话:我希望齐大爷减免我们家五分之一的租子
这不行,齐员外说:刚才我又什么也没做
黄药师从地上捡起石块,轻轻一握,石屑象面粉一样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行,行行行,齐员外说
不是五分之一,黄药师说:是全部
是,全部,全部,全部!齐员外说
梅若华问黄药师,你是谁?等到你走了,他要说了不算怎么办?
黄药师没想到小女孩还有这样的心机,不由地微微一笑说:那你说怎么办?
梅若华说:说了你能办到吗?
黄药师说:相信在这里,还没有黄某办不到的事情
梅若华看着脚下的石粉,过了好久,才象下了决心似地说:那杀了他!他们一家就会欺负人,去年我亲大爷就是让他给害死的!
黄药师眉毛一扬:好!
齐员外脸刷的煞白,心想这妮看着不大,做事竟然这么绝!!!
黄药师心念一动,忽然说:让你杀,你敢吗?
梅若华说:我没那么大劲,也没你那样的本事
黄药师说:试试
梅若华说:噢
齐员外听着两人一问一答,也不征求自己的意见,直接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就想跑,脚下刚一动,身子竟然被粘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梅小妮从墙角拿了个锄头,径直砸了过来----------如果是女孩死,可以写成“血象紫罗兰的花瓣一样开满房间”,这位齐员外死,同样的效果,我就不知咋写,反正挺恶心挺恐怖————梅若华杀过人才知道害怕,缩在墙角,瘫在地上,抱着双肩,抖得象寒风中的树叶。
而那位教唆犯加帮凶,我们的黄药师同志,面对这血腥的场面,一边微笑,一边点头
埋尸,灭迹,跟着师傅来到桃花岛,转眼数年过去了,先前的岁月,想来如同梦魇,只有齐员外恐怖的眼神,还偶尔钻进失眠的夜里,带来一阵阵的心悸。
当年杀人是一时激愤,今天杀人却只为一个情字
真的竟然又要杀人了吗?
心情好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