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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了,偏说长大了,而且长的太大了。
若不是长的太大了,是不会被人赞年轻的,
而赞人年轻的,一类是深谙人心遇货添钱,逢人减寿的行家。
另一类倒多是心思简单到傻乎乎的人,后一类人生活中要多些吧。
说一个人傻乎乎意味着什么呢?
不意味着什么。说旁人傻呼呼的,一定是个傻呼呼的。
这是前一晚,只睡了三个小时总结出来的。
前晚,失眠了。
前晚,睡在山里给妈妈做伴。
弟弟在山里养鸡。妈心疼弟弟,帮他养鸡。弟弟回城里住一晚,要我给妈做伴。
未曾在荒山过夜,有些兴奋,有些好奇,有些发愁。
火炕与鸡舍隔一道墙,墙上开着一个窗,小狗在屋里睡。
妈烧炕,大锅里烧水,穿个男式大背心屋里屋外的转。我笑她露点走光,她白我一眼。
妈在家可是时尚的老太太,环境改变人太有道理了。
九点多,闭了灯,黑暗里妈的脚碰了我一下又缩回去,她笑:一个人住惯了,不习惯与人一起睡了。
隔壁鸡舍很安静,窗子里吹进的风很凉爽。
闻闻自己胳膊,很沮丧的嗅到鸡屎味。
睡不着,想看书。妈说你打手电看。才看了半页,十多只飞蛾围着我转。
给女儿发短信:虫子咬我。
稍后女儿回消息:挠挠
妈轻微的打鼾,看着窗户,想起聊斋里的故事,各种妖怪扑来了,忙闭上眼睛。
风吹树林像波涛翻滚。
蛤蟆的叫声不是“辊刮”是咕嘎。
小狗做梦了,带着哭腔呜咽。
伸手在肩膀上一拍,拍死一只蛾子。
黑夜里,不觉中思索起哲学问题:什么叫傻呼呼的。。。。。。。。
鸡舍突然大乱,尘土从窗户涌过来。鸡舍的声控灯亮了。耗子又来吃鸡。
透过窗户观察,没看到耗子。
屏住呼吸学猫叫,叫了几声,安静了几下,又乱。
妈笑。
弟白天说要在网上找猫叫的声音,录下来,半夜吓耗子,看来不会太管用。
妈呵斥几声,
邻居狗大叫,屋里的小狗跑到窗下,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鸡舍依旧乱。
无助无奈,最绝望的情绪。
半夜一点鸡舍终于又安静了。
四点多,天大亮。小狗从鸡舍拖出两只死鸡。
妈扛了镐头下地。
给女儿打电话。
女儿没睡醒的声音传来:别磨叽,鸡蛋面条煮好了。
又发了一条短信:生日快乐。
老公回:你也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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