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几个评委争相评论的文字,多少有点东西。这篇文字也不例外,作者有着一定驾御文字和线索的水平。说老实话,第一遍我没看懂,后来仔细看了下结尾,懂了,也会心一笑,伏笔也化开了。
总体来说,作者对于文字的驾御是有功力的,对于线索的编排也有着相当的水平,抖包袱是一把好手,一些闲笔对小说达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作者真正看懂了小说之后,再回头来看那些看似凌乱的线索都巧妙地合为一体。所以,这不失为一篇中上作品。
跟一些人不同,我觉得这篇小说的逻辑是严密的,所有推断都可能成立,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当然,我总觉得这篇小小说给我的感觉不够舒服。以下妄谈,一笑而过:
这篇小说,我不敢说似曾相识。因为必然会受到其他人的攻击。但,我隐约觉得,我可能看过这种题材以及熟悉故事的设置方式。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让我很不爽,仿佛写作者转进了一个怪圈,无法推陈出新。
和尚的设置显然不够高明,因为和尚有佛学的支撑(即使是那些假和尚,还是胡诌一些故作高深的话语),说话的方式与常人不同。作者显然对佛学不够通透,甚至没想过模仿,多一个写作者来说,很是粗糙。譬如说“他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楞看我不发一言。”,一个游方和尚便是一个江湖,以他的阅历,可能微笑不答,或口出玄语,或以某个动作假装点化。顶多最后一句“随她去吧。”,仿佛有些灵性。我建议把和尚换作另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甚至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高人,这段对话也要深究,要更睿智一些,才会精彩。
作者对庙会没敢过多描写,这是一种虚弱的表现,说明他的观察还不够,不能写出一个逼真的,令人信服的庙会场景,达到推进此篇文字意义的目的。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背景,因为这种背景越来越少,若不能真正描写好它,得到背景的精髓,则不如放弃。所以,我总觉得这个故事是空心的,背景的虚弱,让小小说有种浮躁的感觉。所以,我认为,这篇小说的字数范围内,还可以删减和增加,删去一些非必要东西,增加一些更具体的意象,让小说沉下来。
文章中除了与和尚那一段不成功的对话之外,对话几乎没有,感觉作者这方面有些虚弱。这一点也是我的软肋,所以特地感兴趣了一回。一个没有对话的作者,有些失败。
女儿在这里不过是一个道具,是一个揭示真相的道具。所以,女儿在这个短暂的庙会上忽然有了约会,仿佛是对“我”有过约会的一种呼应和暗示,但我觉得这个设置并没有什么特殊,也谈不上最好,反而显得“爷爷”、“我”和“女儿”都形迹脱略。
文中应该有个小失误。“从而,也便有了土窑庙会。”与“始终不明白土窑庙会源于哪路神仙,又起于何年。”仿佛相悖。
最后,我想说作者写这篇小说究竟有什么意义,是要说“爷爷”、“飞行员”都不是英雄,而英雄有时不过是迫不得已?还是想说:恋爱大于天。或者,只平静描述,关乎真相,而不作评?或者,是悲悯一个女人的爱情?抑或者利用“飞行员”情感上的不忠与最终伟大的救赎来表现人性?所以,我看完之后,对这个小说只是一笑,对作者驾御文字的功力、编织线索的能力以及抖包袱的机巧感到佩服之外,迅速地忘记了它。
也许,说到小说的意义,令箭要耻笑我。但我通过曾经的不羁之后的好几年,一直都在考虑小说的意义。我一直想,以后写小说,非得给它赋予一个意义。最好,它能具有一个或光明、或温暖、或希望的内在。
天叻,令箭千万不要耻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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