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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苏力 于 2013-6-25 22:45 编辑
我和游戏的故事
同事在我做试验的小房间里的电脑上下载了款叫做祖玛的游戏,一有空就钻进去玩,很是着迷的样子,我去做试验,就多了个娱乐节目,看他坐在那里双目怒睁,眼神专注,手似鸟抓般抓着鼠标,伴着有节奏的古印度音乐玩的起劲的样子,心里暗笑都奔五的人了还好这一口。他总是打得很顺利,一局胜利就会回头得意洋洋的看看我,有时见了心中来气就故意用手遮住显示屏,让他来不及反应,每每急的他哭笑不得,哇哇大叫,家乡话乱吐。救回来了眼儿又笑成了缝,你看,不得死的吧?我追求的是更高的积分了。他总是循循善诱着我:来玩一局么,很有趣的,我总是白他一眼,怎么?想拖我下水啊,玩你的吧,没人管你的闲事。
我是不玩游戏的。记得小时候和堂弟一块玩过一款坦克轰炸游戏,在狭窄的空间中坦克在重重障碍中既要躲避敌方的炸弹,又要不停的补充给养,怎一个机敏了得啊,每次我总是很快就完蛋了,看着堂弟双手灵巧的按动手柄,闪躲腾挪游刃有余,从从容容潇潇洒洒,看过一阵后觉得有点体会了,不服气又继续加入战斗,可偷师不成,眼到手不到,在我指挥下的坦依旧克笨头笨脑的躲不过炮弹,吃不到给养。怎一个郁闷了得啊。那是九十年代初,游戏种类还不多,我玩游戏的机会也不多,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安安静静的看小说,享受武侠的快意恩仇,爱情的缠绵悱恻,或者干脆就陷入冥想之中。可不愿劳心费神还受刺激自找不痛快。从此游戏在我的世界里被打上了封条。多年来,任凭游戏江湖风云变幻,都没有影响到我。
前阵子老婆迷上了款叫泡泡龙的手机游戏,晚上得空就在那里冲关,我没事不免凑上去看一会,感觉形式和那款祖玛有些相似,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有些跃跃欲试的念想,趁老婆洗澡的当口,玩上一会,伊在通的那一关似乎很难了,我几下下就输了。游戏形式看着还简单,再想到同事玩的那个帅样,不服的气场陡然强大起来。不过在老婆面前不想破坏自己的良好形象,我想起了打祖玛的那位老兄,也幸好有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就像杨过在古墓中苦练功夫一般,我在那个隐蔽的小房间练级。这对我而言也算是全新的体验,处在一个与平时有着强烈反差的节奏中,刚开始那个反应慢的,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失误,同事都哀叹着看不下去了,不过我自己倒还是很坚持,不行,再来。眨一眨眼,努力忘却自然产生的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定一定神,努力克服差一点就赢时的惋惜纠结带来的骂骂咧咧的情绪波动,游戏真是可以让你忘掉周围的一切,包括时间和身体的疲累。还好,像以往其他领域学习的经验一样,我认真付出了,就能感受到那不断增长的控制力。
那天,我终于在老婆的手机上把那一关垂头丧气的LOSER玩偶赶跑了,迎来了笑眯眯的WINNER玩偶。那一刻我得意的想象着老婆该怎样的欢欣啊,就竭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看,我帮你通过了。可伊以比我更轻松的姿态表了态:奥,过了啊,继续。就把我晾在了一边忙自己的事去了。悲催的是,老婆手机的储存卡坏了,重新安装后再次下载了那款游戏,同一个关卡,我们又陷入了苦战之中,久久无法通关,那种刺激与纠结,真是难以言表,不过游戏的这种只看实力的公平劲倒是没的说。
人把游戏比作鸦片,说同样的令人上瘾,尽管我极力小心掩饰了,老婆还一直说你现在瘾大的,(伊倒是为了我的眼睛考虑)。我时不时的会想要玩上几局,还美其名曰放松放松,如果想玩而不得,心中就像有东西在挠一般的难受了。也许不知哪一天口水就会忍不住流出来了(也许又会再次远离,谁知道呢。)可也像鸦片可以止痛一样,适当的游戏训练可以提供人的反应能力,甚至可以称其为一面镜子,通过它,你还可以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状态如何,要知道在没有参照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的认为自己时刻准备好着。其实惰性与自负像绿苔般爬满了整个内心空间,遇到小小的事情就会像头皮屑般飞洒出来,根本不由人控制。游戏会用一个又一个的关卡,一次又一次的GAME OVER告诉我离准备好了的差距还很远。
有时想想,在漫长的生命历程中,无需自以为是的去分辨各种选择的优劣高下,惊喜总在意料之外。这个世界既然有了这么多的风景,但尝试无妨。阅读,游戏,玩论坛以及其他的种种,都是用以填满我们闲暇日子中各种维度的需求。得意,失落或痛苦,都构成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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