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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紧握一个熟悉的地址
带上一把桃木梳子。抑或带上一阵风
沿着熟悉的风景踏上春天的火车
可以对着车窗发呆。可以对着白云发呆
也可以不和陌生人说话
沿途的树,沿途的河
多像一个人的名字呀
穿过一座山,又穿过一座山
慢一些,再慢一些
他说过。会在一首诗里等我
⊙放牧
多想把自己放牧
在一座长满丛林的圣殿里
空出尚还慈悲的胸怀。用草木的善意
和月亮的清辉。在柔软的部分播下
坚韧的种子
纠缠半生的小城
在一阙合乎韵律的小令里黯然谢幕
曾经写下的断章能否还原
事实和真相,能否诠释某个时令的注脚
需要时间。需要促膝长谈
我用流水的白一再的洗濯
夜里的黑。用纯净的霞光
翻晒陈年的旧疾。用清澈的呼吸
告知尚未降临的生灵
我住在岸上,心却一直在水里
⊙回归
在尘世待的久了
不堪负重的魂骨早已染上重疾
笨拙的双翼再也不能用优雅的姿势
在落日下吟唱。再也不能用清澈的呼吸
在白如雪的纸张上描摹
深浅不一的鸟鸣。在今冬抑或去春
就是这样婉转的低回。这个春天
我更适合住在山里。陪伴雨后的天空和泥土
蒙尘的泥巴陶罐是我唯一的念想
无须念及远古的河流
更无须念及远在千里的喜鹊
头顶太阳的光芒。就可以置身于整个森林和天空
就可以置身于山坳种植桃李和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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