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诗歌读过一遍便记忆深刻,一面需要用鹿皮打磨的铜镜,“打磨到第几层”又“打磨到第几夜”?一面怎样的铜镜需要如此用心力去打磨,传递到铜镜上的手温,终至一件器物还原了本来该有的气质和光泽,这哪里是在磨一面铜镜啊!分明是在磨一面灵魂的明鉴!于是天使和魔鬼都叫它停手,使用了同样的口吻,只因它能照出天堂和地狱的真相吗?可她又怎么能停下来呢,开弓便无回头箭,她就是一个职业的“铜匠”,天使和魔鬼也不能代表天堂和地狱,她打磨的只是一件灵魂的明鉴,她要把它打薄打通,能照见湛蓝欲滴的蓝天,能掩埋飞蝶褪茧的旧装,她要磨掉的仅仅是时间留在灵魂里的衰老和皱纹,磨至通透,把自己还原成一个初生的婴儿,可以放声大哭而无所顾忌!她用力打磨的,不就是人世的铅华吗?她要褪去的那件衣服,不就是灵魂曾经的负累吗?至此,一面铜镜在她手里完成了还原的“使命”。这才看清楚,天堂和地狱在这样的镜子面前也只不过是个虚设的假象,借鉴自照,用力打磨,才有可能照出人类的“锈迹”和“斑点”,至此,不得不佩服作者控制和驾驭文字的能力!一面铜镜在她手中双面成像,无疑,飞花斑竹慧眼识珠,精华及时,养眼!赞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