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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下来时,我们看不见自己的微末弱小。
一群蚂蚁排整齐的队伍,它们用触角彼此打招呼,微笑,然后工作,她们的命运,是许许多多像我们,或者和我们一样宠大而无聊的人群或是动物。
会放一根树枝,阻断它们的队伍,或是用水冲垮她们的城堡。
看着她们惊慌失措,我们会沉默而笑。
有时候会抓一只蚂蚁放在手臂上,看她在这光裸的肌肤上奔走来回,向一个方向寻找出路,被恶狠狠的嬉弄时,会还你狠狠的一口。
她的撕咬,甚微弱小,和她的生命一般。
我们无意识中做了上帝,看见了自己在生物之中的庞大强壮,觉得尘世之中的一切浮绘繁荣,应是天生。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俯身下来,看不见自己的微末。
唱歌或者欢欣,排挤一切外在事物人情,拥抱时身上有尖尖的刺。
对温暖至为渴望,血液像无边无际的夜色,每一时刻都希望得到关注,拥抱,亲吻,锲合内心所有细微的起伏波动。
忘却我们身上,那些尖尖的,虚张声势的刺。
如果,必须要近身肉博,请相信,我们是两只拥抱在一起的刺猬。
爱,或者伤害,很多时候都是同等的。
想你,有时候,是要深埋在心底,在阴暗的角落里,开出十分艳丽的花朵,如果你能来看见,那你一定要闻香就来。
我怕,血液,会让她们更加的繁大绝艳,开至荼靡。
然后,腐败。
想到与你微笑相伴,虚空一笑。我们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又不觉其间的缘故因由。
不,你所需的救赎,是自身漫漫行走的路程,而我能做的。
也仅仅是需索的时候入眼的风景。
站在原地,直到你愿返身过来,或是,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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