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地震,地震诗漫天飞的时候,我都没有写地震诗,一个字都没动。
昨天却在一个所谓震地诗人的博客里看到他公然叫骂,骂没有写“地震诗”的诗人,还冲着不肯写“地震诗”的诗人竖中指。在他激烈的言辞面前,我愿意选择沉默和理解。
是的,我也经历过磨难!是的,战争,灾难,都会给人留下极度的心理阴影!他的痛苦,我可以理解;他的愤怒,我可以理解;甚至,他的躁动和恐惧,我也可以理解,以上,我统统都选择无条件理解!他不需要原谅,我也不需要施以原谅!他只是个诗人,不是圣人,而我也不是!
汶川地震那次攒下来的痛苦和眼泪,已经让我们开始麻木了!在汽笛轰鸣的三分钟里,多少人泪水的江河一瞬间便开闸泄洪!中国人是最缺乏幸福感和痛苦感的,也是因为长期的麻木!
我不写“地震诗”,是因为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刻,把自己的灵魂赶进一场广场式的集会!有人愿意抒发悲情,有人愿意默默流泪,有人愿意施舍文字的汤药,也有人趁着混乱跟在人群里兜售煽情的假药,我选择回到自己的角落,我选择不留一滴眼泪,不让自己的悲伤轻易间即被几声无力的叫喊蒸发殆尽,我选择在自己假象的废墟中默默伫立,不发一声地为死者祈祷,为生者祝福!这都是个体意志的选择,只要愿意,谁也管不着!
由此我也想到,个体意志的选择权和被尊重的权利,在中国是缺乏的!集体意志经常会强奸个体意志,所以我们的国家有“暴力拆迁”和“强行征地”。当弱小的个体团结成为民众,当民众成为强大的力量,当民众的力量摧枯拉朽,我们看到往往是革命便爆发了!问题是,每次革了那么多的“命”,我们的民众和时代就真的进步了吗?如果民众的力量丧失了理性的引导,会不会是一场个体意志的灾难?我想答案就摆在那里,只需要倒退四、五十年,文革这部历史的活教材就摆在面前!
每次灾难,总看见那么多人围观,围观仿佛已经成为我们根子里的习惯!在习惯围观的民众堆里,我愿意选则只属于我自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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