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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十九夜 于 2013-4-25 09:45 编辑
太热了,32度,出去买饮料。
门口春节期间换了块巨型电子屏。
刚经过时见在放一部外国电影,我以为是《国王的演讲》,回来时稍细看了眼:不是。
一对儿外国夫妻,头发花白,坐在门前广场上最中间的位置,怡然共观。
二位周遭是许多女生,男生零星。
对白不难,是喜剧,我朗声一笑。
手里是凉粉,方便面以及冷饮。
凉粉算是妙遇——新开的,我见窗明几净,老板娘眼目亲和,笑意温存,就走了进去。
此地之前是个油炸食品店,我从不问津。而且老板口音难听。不川不渝的,难受。
她一开口,呵,家乡人。我们这外地人不少。
她说帅哥你打包啊。我说恩,多弄点朝天椒。
完了我要给她钱她却先递给我凉粉,我去接凉粉她却又来接我钱。
三两回合过后,终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俩大笑。
老板也笑。
刚大吃了一口,很好。
有“伤心凉粉”的味道。
四川就俩凉粉霸道:一个“伤心”,一个“川北”。
川北凉粉当初是妹妹带我去的。
在文轩中心附近,不过十来平方小店,几张桌子,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阿姨,未见男子。
去了两次,每次都有好几台高级轿车停驻门口,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与珠光宝气的贵妇在里面吃得毫无形象。
也不奇怪:辣得霸道。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时,是从文轩出来,妹妹给我买了本《春宴》,我放桌上吃凉粉,旁桌那华装、黑丝大姐总不时瞟我那本书。
瞟得我不自在了我便侧首看着她脸不放。她眼角瞟我一下,而后傲然不动。
我干脆放下筷子定了眼睛瞧她,兼有微笑。
大姐不得已,收了矜持,老老实实转头吃她凉粉去。
妹妹知我心思,伸手敲了我头一下:又不老实。
出来时辣劲儿正盛,我语无伦次对妹妹说:
呵……呵呵……本来嘛……在宝宝你这,她还装什么女神啊。
其实,大姐当时要是说:“给我瞧瞧,这书。”——都不必给我来句“帅哥我可不可以看看这书……”之类作逼的话——
我也就恭恭敬敬给她了,说不定就此聊上两句我还请大姐凉粉钱——虽然看她穿着以及离开时开走的车子,并不缺一碗凉粉钱。
很多事你何必呢,是吧。
我从来不是一个温存的人。
是的话也不会素无姑娘喜欢我了——其实也有,可她妈的咋说呢我擦……算了。
前天吧……大概前两天,跟老妖怪讲电话时我还说:
有大个蛾子(担待哈,十九农村人)总借着灯光骚扰我,我用毛巾将其挥至地下时并不一脚踩死,而是将打火机的气孔开至峰值,然后用极温蓝焰将其化为灰烬。
还有一次,有一只老鼠骚扰了我一个礼拜。
它总在我睡着时跑进塑料袋或者垃圾桶闹腾,我一开灯它便隐遁。
终于,我买了几个丸子放相对封闭的厨房旮旯里用塑料纸草草包着,它果然去了。
捉到时我犹豫过,一只小鼠,恐怕都还没到磨牙的年龄,但它确实骚扰到我了——我睡眠不好。
于是,我冷静地斩断了它的四肢,然后想将它放逐时发现它已经断气了。——对不起,我睡眠真的不好。
老妖怪素来叱责我穷兵黩武,她说我辣椒跟方便面吃多了,她说我二锅头跟火烧干巴牛肉吃多了。——她只差说:你总有一天,会杀人。
我想的是:人倒打过不少,即便真到了杀那一天,放心,我不会承认认识你,你也千万不要言及认识过我。——心知足矣,我已感激。
但我自己清楚,我什么吃多了——不是毒品哈,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君子,但嫖、毒二字,素来不沾——再说了,父母还在受苦,兄弟还在遭难,十九不敢不自重。
我只是“恨”吃多了。
那他妈的我恨谁?呵呵,太多了——
有的是亲人,有的是朋友,有的是爱人——
可惜我再恨,于我而言,他们的身份依然没变。
我对亲人失望,但想起他们年过半百依然受着苦,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遗憾他们养子无用;我恨兄弟不争,但从小一起长大,我梦见他遭遇不测时仍然会哭醒过来,即便醒来后想打自己耳光惩罚自己不够狠心如此不争气;我恨爱人,但在梦境里讲的竟然是“不要再离开我了……”
呵呵,孽之源,我已无能为力。
已经很少有电话。
刚刚翻看通讯录,呵呵,只有十个号码——
也并不都重要,有的不得不留,有的留着白留。
留着的未必记得,没留大抵已经不忘。——当然,我老妈的我一直记得,但是没删过。
先会儿本想给阿月打电话,但是——呵呵,都是有分寸的人,于是换成了短信,我说:在六星给你留言了。
她马上回了:明天看。
呵呵。是啊——
我太急迫了,于沙漠见到人影与水汽,于是总想寻求对话。
可惜,海市蜃楼。
都怪我。
不似他们温柔。
没有分担过你们的忧愁。
我竟也忘了:你们都是周全、完满的人。——
不像我,彻底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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