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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时
在雨中,抓不住柔顺事物的尾巴
如同你掌握不了你自己的命运,并已缩小为
小动物们专属的“怕黑”或者“怕冷”的情绪
由白色哀悼词语所组成的漩涡或出口。
那么,你依然是懵懂的,青涩与不安
你搂着过去孩子的肩膀,轻抚着他的耳朵
一会儿哭了,一会儿笑了。
2:月下
我如果需要打马,驰骋千里
而今夜,请让我遗忘
一个叫做“婵娟”共度的女子
早春二月里
暗香浮动的南国。分不清
哪里是冰凉地下
哪里又是人间盛世
别人用词语诠释过去
而我只选择酒杯
那瓶口里盛装的一抹凉啊,
被我唤作思念,如月在穿行
我叫树去饮,我任风来啜
3: 赞美曲
我说:啊,啊
赞美是另外一件事情
在赞美之前
他首先演出了
一个令人相当讨厌的角色
他在不厌其烦地塞给你烟
丢给你生活的余韵与灰烬
并让你习惯盘恒于此
学会当夕阳落下时退潮
当月亮升迁之前,
去你留恋的旧址
那就是诗歌的白昼啊
在你梦的情境里
极尽缠绵或摩挲。
4: 屋檐下
那一年,我总在重复着做一件事情
我和我内心里秘密的敌人,无数次探讨
关于周遭,关于命运,关于我深山里年久失修的房子
每一季,总有那么几天大风过境
松涛推波助澜 云海有着苍茫的眼睛
还有鸟儿独立枝头的嘲笑,或雨水
挥舞着比记忆更加深刻的鞭子
却未必能翻动哪怕一片瓦
每一片暗黑色的肌肤下都压着
一截干燥开裂的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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